直到下午,夢蘿才起身替躺在沙發上睡熟了的父親蓋好被子,深深的流淚的盯著他良久,撫平他額著上的皺紋,留下了封書信,輕輕打開門,金蛇剛好上洗手間去了,不在外面,
夢蘿最後深痛的回望了一眼,垂著雙手離開了醫院,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問她:「小姐,請問去哪裡?」
夢蘿側頭看著醫院的那具窗口,閉上了雙眼,雙手捂著小腹,無力的答到:「去機場!」
「好的,小姐請坐好。」司機神,踩下油門,盯著後神鏡裡疲憊閉眼休息的夢蘿秘的笑了笑
「到了!」司機摘下白色的帽子,一臉笑意的打開車門。夢蘿睜大雙眼盯著出現在眼前的這張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俊臉,驚呼到:「戴芷輝!怎麼是你?」
夢蘿見自己身在一塊漂亮的院子內,前面是一棟美的私人住宅,大感不妙,忙推開戴芷輝,撒腿就逃,被戴芷輝抓了回來,捆在懷裡,帶著一絲壞笑,自豪的宣佈:「你別想逃!這裡就是我們的家!夢蘿,你以為借種是件這麼容易的事嗎?呵,你肚子裡有我的種,就必須嫁給我。我奶奶正等著抱孫子呢。」
「不要,放開我·我不對你沒感覺,我不要嫁給你。」夢蘿無力的掙扎著/
「老實點,跟我進去,反正我對女人沒什興趣,我奶奶天天催著我相親,等著抱孫子,正好。有你這個現成的,我對感覺挺好的,乾脆應了他老人家的心願,我就娶了你算了。奶奶,快看,我給你帶孫媳婦回來了啦!」
夢蘿被壓著拿進了別墅,真是後悔呀!一入豪門想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她做夢也沒想到, 成全了金蛇和凌琪涵,留下了離婚協議書,本來想來一個遠走高飛,去流浪。沒想到會被這個酒吧老闆,戴芷輝給逮回家,還來個逼婚!
這到底是演的哪出呀!上天,你也不能這樣捉弄人吧!
教父拉開病房的門,把手裡夢蘿留下的那封信遞給訝奇的金蛇,你是心裡的某種執著終於放下了:「金蛇,你自己看看吧,夢蘿走了。這是她留給你的信和離婚協議書!」
金蛇不敢相信奪了過來,一字一句看得仔仔細細,感謝上蒼,夢蘿終於想通了。金蛇捧著那張有萬金般重的離婚議協書,激動得眼眶都濕潤了。顫抖的說到:「義父,謝謝你們!我馬上派人去把夢蘿找回來。她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面不太安全。」
「算了,她在信上說要自己去流流浪,去尋找幸福。就讓她去闖一次吧。從小至大,我們對她太保護,什麼事都替她計劃好。也許,是應該讓她出去見見事面了。走累了,想家了,她自然會回來。」教父落寞的掃了眼病房,孤獨的身影消失在金蛇的視線裡。
金蛇把那張來之不易的協議書緊緊的貼在胸膛良久,小心的收好放褲袋裡,這次他沒有開車,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一步一步快速的走回家!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回家,告訴琪涵這個好消息。他要娶她!
凌琪涵一放學就在花園裡寫作業。阿比帶著他的妻子,一條黑色的蛇,兩人恩愛的在薰衣草上的飛來飛去。還時不時的在凌琪涵旁邊的石凳上對刀子嘶嘶的聊著天。
凌琪涵一邊寫著作業一邊笑著說:「阿比,我現在沒空跟你們玩喲!等我做完功課先。」
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的凌毅忽然大驚不怪的喚到:「琪涵,快進來看電視,快點!」
凌琪涵扔下筆,好奇的走進字大廳,朝那架大的電視屏幕看去。被那則新聞驚得愣住了。
新聞上是楚氏集團門外,員工罷工的畫面。楚氏集團股票急劇下跌,內部出現混亂,人心慌慌。董事會的股東們要求召開股東大會,罷免現任總裁楚容默。另行選舉總裁之位。傳言楚氏因為前幾天被查出偷稅,匯洛。失去了大量巨大的客戶。遇到了資金短缺的危機。四大銀行拒絕給楚氏集團貸款。有三分之二的生產線由於沒有原材料沒有資金被凍停了。倉庫堆滿了賣不出去的商品。楚氏集團再一次陷入了十六年前那樣的面臨改朝換代,或者被外界收購的局面。
凌琪涵慌亂的看向凌毅:「爸爸,楚氏現在很危險嗎?」
凌毅坐在沙發上緊抿著嘴,盯著電視思量了會,他是個商人,對這些內幕一看就很瞭然。點點頭:「一定是有人在操縱楚氏。目的是把楚容默推下台。現在股東都有所動盪,要召開股東大會罷免楚容默。說明有人已經有十分的把握,買通了大部分股東並且手裡掌握了足夠坐上總裁之位的股份。楚容默這次凶多吉少,極有可能被推下台。楚氏將面臨更換一個統治者的命運。就像當初的凌氏集團一樣。」提到凌氏集團,凌毅的臉上仍然有傷痛的失落。但心裡已經比以前平和多了。
「怎麼這麼嚴重!爸爸,那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楚氏嗎?」凌琪涵著急的問到。
凌毅冷靜的望著凌琪涵:「琪涵,你想幫他?」
「是楚容默把我救出了監獄。洗脫了罪名。這份恩情我永遠忘不了。如果能幫到他當然最好。」凌琪涵堅定的答到。
「算了,還是等金蛇回來,問問情況再看吧。你知道的,金蛇不喜歡你跟楚容默再有任何瓜葛。」凌毅說到。
凌琪涵在客廳裡踱來踱去,想到了滄月,給滄月打了個電話。滄月在電話裡把楚氏的情況說得更嚴重。據他得到的確切消息,一個星期之後,楚氏集團將召開股東大會,重新選舉總裁之位。聽說幕後之手能是暗姬。已經有百分二十多的股份流進了她的手裡。這次楚氏很難保得住。
凌琪涵坐立不安。突然接到了一個意外電話!是楚容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