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月目送一排小車離開了海邊。苦苦澀的回到大廳,敲了敲門。
「琪涵,開開門,是我,他們走了。」
吱呀,門打開了一條縫。滄月推門走進去。見到凌涵正在簡單收拾行李。
滄月一驚,走了過去問到:「琪涵,你打算離開?」
凌琪涵全身僵住了,環視著金蛇給建的溫暖的家!有力無氣的苦笑到:「滄月,我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退出。」
凌琪涵轉身問到滄月:「滄月,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我不知道。我說過,我會支持你的決定。如果你想離開,我會拼了命的帶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凌琪涵突然跌坐在床上。盯著衣櫃裡金蛇的衣物發呆。臉上的表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滄月知道她捨不得。落莫的退出房間。
裡面傳來了凌琪涵的哭聲!哭得傷心至極。雙手抱著頭痛苦的直搖頭:「滄月,我狠不下心來!幫幫我,要怎麼才能忘記金蛇?」
滄月急忙走了過來,抱住她用紙巾擦掉她的眼淚安慰到:「琪涵,難受就別想了,別逼自己了,跟著心走吧。」
「金蛇好不容易才有金天的成就和地位,我已經害過他一次,不能再害他第二次,夢蘿有句話說得對,愛他就不應該讓他處於內優外患,應該默默支持他,而不是給他增加煩惱。滄月,我就是他的麻煩。再這樣糾纏下去,我是在害他。可是我離不開他,我愛他。我愛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別想了,琪涵,你這要好擔心。想開點。「滄月吸了吸鼻子,盯著被微風吹佛的窗簾,心傷了一地:琪涵,你愛他,可是我也愛你!我的心現在跟你一樣的痛。我承認自己很自私。我有貪念,我好希望你決定離開他,我想要帶你到一個自由的地方,給你幸福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屋子裡來了一幫不速之客,滄月小心的把凌琪涵保護在身後。
生氣的問到:「老伏,你們這是做什麼?尊王有令,不能傷害琪涵。」
老伏,高達等所有元老帶著一批手嚴肅的,一眨不眨的盯著凌琪涵。凌琪涵大驚,伸手摸上了腰間的流光。他們個個殺氣騰騰。難道是來殺她的!
老伏與高達一席人突然對凌琪涵單膝下跪,請求到:「凌小姐,請你離開尊王!金焰門的好不容易恢復到今天的地位,內倍還不穩定,外部不少堂會對我們虎視眈眈。現在尊王被你的事搞得整日沒心思處理公務,沒雄心壯志去攻戰其他的堂口。再加上的教父與他的翻臉。如果你繼續呆在尊王的身邊,教父就結與尊王斷絕義父關係。教父手裡有一批心腹,這樣一來,金焰門堂內必會大亂。到時會一發不可收拾。凌琪涵,對不起,請您以大局為重。請您為尊王著想。請您離開!」
凌琪涵踉蹌的朝後跌了幾步。滄月急忙扶住她:「老伏,別逼她,她也是個受害者。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清。」
「滄月,如果你還是金焰門的兄弟,就好好想想那些曾經為了金焰門走向歐州,為了金焰門日漸強大的死去的兄弟!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誰都知道,只有凌琪涵離開,一切才會恢復如前。尊王才會恢復以前那個野心勃勃,冷血無情,人見人怕的尊王!」高達憤怒的吼向滄月。
滄月沒有回話。高達說的也不道理,大家的立場不同。
高達亮了手槍,瞄向自己的腿,義氣的說到:「凌小姐,你說吧,只要你肯離開尊王,你要我這雙腿,我高達馬上二話不說立馬斷下來給你!」
凌琪涵冷冷一笑,慢慢上前。大家不解,謹慎的抬頭看她。
突然被她的舉動震驚啞口無言。只見凌琪涵撲通一聲對他們跪下來,誠懇的對他們說到:「各位長老,請你們別怪金蛇。請你們繼續扶持他!」然後凌琪涵對他們低頭深鞠了一弓:「對不起。」
凌琪涵凌琪涵打量了下一塵不變的房子,也就是少了金蛇的存在,可是整棟房子全變了味,就像個冷冷清清的空殼。在大家目瞪口呆中坦然的起身離開了小洋房,
留下震憾的眾人。滄月既欽佩又心疼的跟了上去。
高達叫眾人起來,對老伏說了句:「這個女人有魄力,可惜天意弄人!」
滄月一直與凌琪涵保持十步之遠的距離,不敢打擾她。
凌琪涵漫步在海邊,迎著海風的吹佛。凝視著一波又一波的海浪發呆。
海的那一邊,是中國嗎?
凌琪涵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孤獨,落葉不歸根的感覺。這一刻她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金蛇永遠不可能屬於她!有些事已成定局。她想回中國。那裡才是自己的根!那裡才能開創自己的人生!
愛情,真的好傷人!斬斷是痛苦,繼續也是痛苦!
夢蘿,對不起,現在想想我覺得自己很慚愧,你比我更識大體,你比我更寬容。如果我是你,看見自己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好,可能我早就殺了那個女人!非我一直在給金蛇帶來麻煩。這種三角戀的故事是該結束了。
凌琪涵突然嘶著嗓子對著波濤洶湧的大喊:「金蛇,金蛇,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金蛇!你一定要保重。唔唔唔,金蛇膽!」
滄月鬱悶的坐在海邊,猛烈的抽著煙。他的心口在痛!忽然把煙一甩。衝了過去,牽起凌琪涵的手就朝回走:「琪涵,我不能讓你再這麼痛苦了,走,跟我走。我帶你開這裡。離開他!」
凌琪涵像個木頭一樣,呆呆的看著滄月收拾東西,然後又被他牽著離開了這棟別墅,這個家!
一踏出家門,整個心都被掏空了!
「滄月,你要帶我去哪?」凌琪涵無力的靠在出租車的座位上,看著漸漸消失在眼底的景象。心在一點一點的抽離。
滄月想了想,決定還是告訴她真相:「琪涵,實話告訴你,楚容默沒有回中國,一直在法國。他在等你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