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先出去,琪涵需要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楚容默拉住了火焰高漲的妝美琳。
「容默,別攔我,這小賤人就是欠揍,不給她點顏色看,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凌琪涵一掀被子,從床上跳起來,逼進妝美琳:「沒錯,我就是要抬高身價,你能拿我怎麼樣?想打我是嗎?來呀,打呀!」
「媽,別鬧了!」楚容默憤青的警告到。
凌琪涵掐中了妝美琳的軟穴,妝美琳果然臉憋得通紅,不敢再鬧。怕傷著她的孫子。
凌琪涵抓住時機拉開房門:「楚容默,我在你家是什麼樣的?你自己有眼睛,你看得到。如果想要你的孩子安全出世的話,就現在放我走,我要回凌家!」
楚容默雙手插腰,臉色鐵青:「凌琪涵,別逼我,我不想對你發火。」
「楚容默, 我也求求你別勉強我,醫生說了,我需要安靜的環境。懸崖絕壁我都敢跳,如果把我惹火了,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也許會是一屍兩命!」
楚容默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憤怒的話語從牙縫裡迸了出來:「凌琪涵,你有種!要回凌家可以,第一,必須保證我孩子的安全,第二,我放你回凌家只是短住,我隨時會把你接回來。記住,凌琪涵,楚家才是你的家!」
凌琪涵冷哼了一聲,倔強的轉身,下樓。跨過看熱鬧的傭人的保衛。坦坦蕩蕩的走出大廳。腳下每跨出一步,往事就像放電影一樣在她的眼前飄蕩。
楚容默握緊拳頭,緊隨其後,憤怒的眼底隱藏著那兇猛的不捨,他多麼想開口挽留她!但他是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要他在一人女人面前低聲下氣,他做不到,可是心好痛。好怕她離開!她想緊抱著她不讓她離開他半步!真的很想!
凌琪涵一步一步一下樓,沒有回頭看楚容默,也沒有去看兩旁看熱鬧的傭人和保衛。她的眼神淡定自如的盯著前面的大門口,那個通往自由的門口,只要垮出那個門口,她就自由了,她就逃出地獄了。臨走時,她應該對她的主人說些什麼!不是嗎?曾經她孤單一人走進地獄,現在她還是孤單一人離開地獄,不同的是這次帶著一個扯不清的血脈。
晚風沙沙的吹動她檸檬色的衣裙,將她的馬尾辮吹得左右飛舞,就像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
風中傳來她動聽的話語,把身後的男人的心刮得生痛!
「楚容默, 曾經我像個可憐蟲一樣踏進了這個豪宅,在這個地方我被逼下過跪,脫過衣服,當眾受辱,在這裡,我挨過打,我受過虐待,我像狗一樣被你囚禁過,我還差點被輪JIAN過!楚容默,想想這些,我對你就只有永無止境的恨!這一輩子都無法消退。我沒想過我會懷上你的孩子,也許這是上天對我開的一個對殘酷的玩笑。但既然這個小生命選擇了呆在我肚子裡,我就會坦然的接受他。我會把他扶養長大,教育他要做一個好人,不能掉進仇恨的陷進裡無法自拔。楚容默,我雖然很恨你!但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孩子,他的父親是怎樣的一個惡人。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你心裡還有他,就給寶寶一個健康安靜的環境讓他成長。別再來找我。」
凌琪涵終於垮出了鐵門的那道門垮!離開了楚家!她走了!
楚容默卻再也沒力氣抬起腳步追上去,他的臉上全濕了,他哭了!凌琪涵把他說哭了,她數落的罪行每一項皆屬實。他的心碎了,為了凌琪涵心痛碎了!他看著她堅決離去的背影,多麼希望她會回頭再看自己一眼。但他知道,這輩子她都不會回頭看他!他把在她的心中埋植下的恨兩輩子都消逝不了!
「女人,再讓我愛你一次,好嗎?這次,我保證會很疼你!」
楚容默的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他不知道自己的話凌琪涵的能不能聽到。前方的背影微微怔了下,沒有停下腳步,走的飛快。
一輛銀白色的小車沖在了凌琪涵的前面,從車裡走下來一個瘦高的身影。
凌琪涵流淚笑著飛撲進他的懷裡,溫暖的喚到:「哥哥!」
凌釋筠接住她瘦弱的身子,摸著她的馬尾辮:「琪涵,哥哥來了,哥哥來接你回家!」
「嗯,嗚嗚嗚,我們回家,哥哥,你終於來救我回家了!這一天我盼了好久,一切磨難終於結束了1」
「不哭,結束了,都結束了,不哭,做回以前愛打架,愛調皮的凌琪涵給哥哥看。好不好?」
「嗯,好!」
凌釋筠看了看前面的楚容默,第一次見那個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會這樣狼狽。看來妹妹的魔力還真是大。
車子發動了,透過玻璃鏡,將楚家拋得遠遠的,楚容默仍然像塊石頭一樣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
凌琪涵一直盯著鏡子裡的他,直到他的身影變成一個小黑點。畫面被切斷!無力的靠在座位上,搖下車窗,讓風猛烈的吹走內心所有的人,所有的悲傷:楚容默,金蛇!再見了!這輩子不要再讓我想起你們!
天剎堂內,
暗姬一聽手下的匯報,重拍一下桌子,手下打了個冷顫
「凌琪涵,你的命真硬!上次摔崖都沒弄死你!居然自己回來了,還懷了楚容默的種!難道你真的有幾條命!我偏不信。我好不容易把妝美琳哄得團團轉,眼看就要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你又跑出來跟我搗亂,你真是我的剋星!」
「堂主息怒,凌琪涵已經回凌家了,事情還沒有到那麼槽的地步。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小心的說到。
「都怪你們沒用!上次那麼多人都弄不死她!如果不是你們,至於會有現在的麻煩嗎?楚容默要是不娶我!我還怎麼奪過他的黑月門?」
「是,是,是小的錯,堂主,別生氣。下次我一定不會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