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拂。
手捧著象徵帝王之位的玉璽,拿著如同皇帝遺言的聖旨,展紅綾徹底凌亂了……
「皇上,如果我做不到,怎麼辦?」
「死!」
於是,展紅綾悶悶地告退——要不是看在他時日不多的份上,她一定咒罵他幾句,居然就這樣把責任都推給自己,他卻打算撒手離去?
玄澈呀玄澈,他吊兒郎當的像個帝王嗎?
為什麼這世上的人只懂得要皇位,爭皇位,謀皇位,卻從沒有人想過,自己究竟能不能當好一個好皇帝?使得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
「你叫我做我就得做麼?東西我收起來便是,但奪皇位我卻不在行,威脅我,哼,還不知道是誰先死呢……」展紅綾打定主意,收起玉璽與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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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寧王府,展紅綾遠遠望見,雲輕衣跟軒轅祈辰在說些什麼,
「我說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就算你要去,你也不准把展紅綾帶去!」雲輕衣很少有這麼肯定的口吻,此時的他,果斷亦決絕。
「帶我去哪?遊山玩水嗎?」展紅綾噙著笑意走近。
雲輕衣看她一眼,沒有說話,軒轅祈辰淡淡地道:「祈痕想要擺個宴席,明夜後請本王跟祈曦、輕衣赴宴——還有你一起!」
「展紅綾,你別告訴我你會白癡到要去?皇帝病重,他如今回來不擔心老爹死不死,還擺個勞什子宴席!你,不准去!」
雲輕衣百分百地命令她,要知道,軒轅祈痕那個人根本沒有誰猜得透他究竟在想什麼,皇上病重,堪稱滿朝哀涼,他卻開始擺酒席尋歡作樂?
聽了都知道是鴻門宴!
展紅綾皺一皺眉,夾在兩人中間,面對兩人咄咄逼人的目光,確實有點糾結:「漣王看似淡泊無所求,但不得不防,要不祈辰你還是別去了?」
「不行。」軒轅祈辰神色凝重,道:「他多久才回來一次,終歸是兄弟手足,去他府裡吃頓飯而已,這個臉都不賞,豈不是更加得罪人?」
展紅綾扯扯雲輕衣的衣服:「他說得對呀!吃頓飯而已……」
「我擔保,就算駁他臉面他也暫時不敢怎麼樣的,去了卻一定沒有好事,你們兩人明天都給我呆在府裡,不准出去。」雲輕衣語氣果決地道。
「輕衣,師兄,你對他好像很瞭解?」冷笑,軒轅祈辰臉色陰霾懾人。
「軒轅祈辰,你我之間不必這樣明嘲暗諷吧!你明明知道他會有埋伏,卻為什麼還要去,還要拖著我跟展紅綾一起去?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雲輕衣怒而質問,軒轅祈辰風輕雲淡地一笑:「不相信我也罷,你可以別去。」
雲輕衣手掌瞬間收攏,目光犀利——他明明知道,展紅綾如果去的話,他也一定會跟去的,這樣是不得已,但又何嘗不是自投羅網?
「好了,別理他,他又開始發瘋,宴席是明天晚上是吧?我陪你一起去。」白一眼怒不可謁似的雲輕衣,展紅綾轉身向軒轅祈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