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紅綾完全無視他,在她潛意識裡,賭氣還在持續之中——卻被不禁皺皺眉,傷還沒好就喝酒,酒精會刺激傷口的懂不懂?
「說實話,你怪過我嗎?」犀利的眸光射向她,認真地問道。
「怪什麼?」被他沒來由地一問,展紅綾表示疑惑,「怪你前段時間乾脆對我不理不睬?那你可別高興死,我現在也不想理你!」
「不是這個……」他笑了笑,抿一口薄涼的酒,「怪我——利用了你!其實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你,我知道你一定看得出來,雖然我跟軒轅祈辰說讓他去搶盟主之位,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打算讓他真的當上,我一直都把目光放在你身上,我至始至終都是想把你展紅綾推上武林盟主之位。」
她跟天下第一莊,就好比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但這齣戲實際上都是他在操控。
展紅綾默然,「但你又怎麼確定我會出手?」
「感情!利用你對軒轅祈辰的感情,你是不會眼睜睜看他死的……」雖然她不喜歡那樣鋒芒畢露,但雲輕衣知道,為軒轅祈辰她絕對會那樣。
展紅綾又是一抹笑,情緒複雜,雲輕衣一瞬間竟也沒看明白。
他皺眉,「你笑什麼?」
「先告訴我祈辰究竟去哪了,我再回答你。」展紅綾抬頭,迎視著他的目光道。
「回京城,好像是接到密函,皇帝病重,他必須迅速趕回去……」悠悠然的口吻,雲輕衣好像對一切事情都瞭如指掌。
「他當時傷還沒完全好,莫名消失,就是因為這件事?」
展紅綾也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如果說軒轅祈曦比他搶先趕到京城,搶先控制住朝堂上的一切,他多年的努力豈不是白費?
換句話說,這根本就是在比速度!要是軒轅祈曦真比他先到京城,他就算隨後再殺到,也是徒勞無功,軒轅祈曦不會放過他的……
怪不得,他一聲不響就走,雲輕衣也一直都不肯說原因。
「幫我準備馬車,我也要去京城,沒理由我是寧王妃卻讓他一人獨當一面……」展紅綾轉身而走,穿過大堂,回房收拾起包袱來。
「美人,你要走啊?」雲輕鴻好像聽見她的話,故尾隨進來問道。
「你再敢叫我美人,並且用這種輕佻到無以復加的語氣,我就讓你二弟再關你半個月,這次飯也不給你吃。」展紅綾板著臉說道。
「別呀,姐姐你先別走好不好,你還說過教我那什麼道……」
「跆拳道!」展紅綾糾正道,「但是我轉念一想,你又不缺防狼術,也會武功,乾脆別學了。」
她收拾好包袱就走,雲輕鴻屁顛屁顛地跟後邊:「你要走,是不是我二弟欺負你啊?我告訴你,我是哥哥,我可以幫你教訓他……」
「教訓誰呢你?」雲輕衣痞氣十足的聲音傳來,「敗家子,你再敢出去給我調戲良家婦女,我閹了你!反正雲家有我傳宗接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