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軒轅祈曦不解地皺起眉,道:「軒轅祈辰,他不是該讓我們先上,等我們被各門各派耗得筋疲力盡時,他再出來坐收漁翁之利嗎?」
但卻為何忽然就上了場,而且攻勢迅猛地連敗三人,他成為擂主,就要接受各門各派的挑戰,這樣豈不是很浪費力氣,等會怎麼跟他決鬥?
所作所為,皆不似那個精通算計運籌帷幄的軒轅祈辰。
殘殺卻是冷笑幾聲,「祈曦,這樣不正好?等他把那些麻煩的人物解決,元氣大傷之時,我們再上去把他擊敗,不,應該是擊殺!他身體好像已經復原,就更有理由繼承皇帝的位置,乾脆斬草除根,趁這個機會殺了他,反正刀槍無眼,追究起來也怪不得你,只能是怪他自己學藝不精……」
三劍嗖嗖連掃,卻被軒轅祈辰金線倏地綁住,使勁一扯,狠狠把對手甩下台去。
展紅綾有點擔心,畢竟他平時生氣都不敢輕易牽動情緒,現在卻忽然變得那麼猛,不會出狀況吧?與此同時,一襲白衣斗笠悄然落至旁邊。
「雲輕衣!」剛想驚呼他的出現,卻意識到自己正在跟他賭氣,展紅綾便又當作沒看見他一般,轉身向前邊走近觀戰。
「祈辰,師父當初是怎麼教你的,要沉得住氣……」輕聲一歎,雲輕衣對他幾乎是無可奈何了,受什麼刺激,居然用性命來發洩情緒?
軒轅祈辰面上雖然平淡,但是卻籠罩著一層慍怒,眉間犀利,緊皺著表現出他的壓抑。
他好傷心。
彷彿一切都失去意義。
他冷然,金線如虹貫穿四周,看似高貴的線條,卻變得如殺人利器般可怕,只消一掠過,當即鮮血汩汩,他正用盡全身內力……
「他根本就不存在內力,只是當日幫他打通筋脈的那股真氣助他,半個月來,真氣本就已經消耗得寥寥無幾,跟軒轅祈曦單打獨鬥還罷,他居然敢去做擂主?」雲輕衣皺眉,「恐怕不等殘殺宮出手,他就會被打下台,他怎麼就變得那麼意氣用事!」
「死了,那現在怎麼辦?」聽雲輕衣那麼說,展紅綾也不禁擔憂起來。
雲輕衣不說話,目光投向擂台之上,軒轅祈辰臉色已經漸漸變化——他支撐不住了,他感覺到胸口的那股悶氣又一湧而上,直竄心脈。
雲輕衣連忙縱身而起,「天下第一莊莊主在此!」
長劍夾雜勁風,他從後背直剪那名纏鬥著軒轅祈辰的中年男子,抖出劍花,劍鋒一掃,擂台上轟然引起三陣爆炸,響徹雲霄。
「好大的膽子,武林大會也敢來搗亂?」一個青須老者拍案而起,縱身一躍,跳上擂台。
「雲爺我說一不二,說二不一,既然說好要把你們江湖武林一統,就不會食言。」雲輕衣睥睨下座眾人,「江湖自此起,順我者則昌,逆我者則亡……」
他此時氣勢如山,磅礡冷冽,展紅綾心不禁為之怦然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