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們跟今天的暗殺事件有什麼關係?!你們幫的是恩佐還是米羅?!」
兩個人的名字就這麼被安德烈淬不及防的說了出來,這也就意味著事情完全沒有了扭轉的餘地。
「對了,你這麼一說到還真提醒我了,我差點兒忘了今天來這兒的目的了!安德烈,很遺憾的告訴你,這起謀殺事件我並沒有插手。這麼拙劣的手法,你覺得會是我做的麼?」
「但我不得不懷疑你,否則你怎麼會在這麼一個『美妙』的時間來到這裡?難道不是想看看我是死了,還是沒死麼?」
「是誰派人來的我不知道,但我來這裡的確是有目的的。不過在說出那個目的之前,我可以先告訴你一件事。」
陸霸繞過長桌坐到沙發上。
「德蒙,別把這兒當作你家。」安德烈出口警告。
「你難道不想知道,一直在想方設法和我『合作』的,甚至不惜綁架我女兒的那個人是誰麼?」
「你會告訴我?」
「為什麼不呢?他對我來講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托他的福,我倒是對吉拉迪諾瞭解不少。想利用我,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少斤兩。他以為抓住了我的把柄,實際上他連一根毛都沒抓住。我有那麼多兒子,還會在乎缺一個女兒。他還以為能利用我的繼承人威脅我,但實際上他不知道陸新成和他的父親一樣都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想要成事就得忽略那些不值一提的人。所以你要想得到你真正想要的就必須得學會這些——親愛的米羅。」
大廳裡的所有人全部把目光聚集在米羅身上,就像聚光燈一樣,他一下子成了這場『黑暗舞會』中最灼人的焦點。
「——是你?米羅?!」安德烈把手中的枴杖往地上使勁一敲!
「這個年輕人年紀不大但是野心還真是不小,他想要和我聯手得到唐的位置。雖然沒有說過暗殺之類的話,但也只有你死了,這個唐的位置才可能有人接任,看來這次他終於等不及了。」
安德烈拄著枴杖一步一步的走到米羅的面前:「你太讓我失望了,米羅。這麼快就裝不下去了?這個位置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
「對您就不重要麼?祖父。您寧願相信一個外人的話,也不相信我。」米羅渾身像是身在火中,那些灼熱的目光刺的他疼痛難忍。
「我只相信真相!」安德烈冷哼一聲,「你們把他給我圍起來!不許讓他跑了!」
士兵們聽令,圍住他,並且全部都舉起了槍。
安娜終於忍不住叫道:「祖父!別這樣!哥哥他不會這麼做的!」
安德烈並沒有理會,他靠在椅背上並未平息憤怒!
米羅被幾個黑手黨士兵圍在中間,他的目光移到了蘇陌喬的身上,但是蘇陌喬只和他對視了一下就當即撇開了眼。
「安德烈,我很抱歉關於你的家族爭鬥,但是我不得不說,很有意思。」
「德蒙,少在那裡幸災樂禍!我這個人向來講原則!你把這個告訴我無非是想換到什麼利益!只要你不過分,我可以答應你!」
「不愧是意大利黑手黨教父,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吉拉迪諾這個家族我要了。」
「Excuse me?!」
「呵呵,我知道這個要求的確讓您很驚訝,但是教父,您沒的選擇。」說罷,拿出一個東西舉到他的面前,「您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這個芯片裡,是吉拉迪諾所有的罪證,你說我要是把它交給政府,不知道會得到多少錢的獎賞?」
「你少拿那種東西來騙我!」
「真的假的,我們放到電腦裡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楚斯 ——」陸霸喚道。
可是他身後的人卻沒有動靜。
陸霸回頭,卻發現楚斯站在原地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
「楚斯,杵在那裡做什麼?把電腦拿過來!」
楚斯的笑更加明顯,語氣帶著調侃:「不行哦,德蒙先生。」
「?」陸霸不明的看著他。
「您手裡的那份芯片裡的名單,其實都是我自己偽造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不明顯麼?我從一開始就是騙你的嘍!雖然我不會捏造這些東西,但我們可是有偉大的技術人員在哦∼ 所以就算你打開了這些給安德烈教父看,也一點用也沒有∼」
「楚斯,你最好不要開這種玩笑!」陸霸此時想碾碎他那張笑地燦爛的臉!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麼?你大概想都不會想到,從一開始你就打錯算盤了。因為從一開始,我就在背叛你。我就是為了背叛你才接近你的。」
「我救你的那天,你也是裝的?!」
「不錯∼」
此時的陸霸再也笑不出來了,當年無意中救起狼狽的楚斯,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懷疑,但到後來無論怎麼探查都覺得這個混血少年沒有一點動機,漸漸地懷疑就越來越少了。到如今十年多過去,他對楚斯更是信任不已,更把他當作自己的左膀右臂來看待。而現在,他竟然說從一開始就背叛了自己?!這樣的打擊,就算是以殘忍狠決出名的陸霸也是無法接受的。
「你知道為什麼你的公司和你的家族這麼輕易的就被陸少掀了老底麼?」
「你叫他——『陸少』?」
「是哦∼ 陸、少∼ 」楚斯聳聳肩,「因為我其實是陸少的臥底!」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不過,現在我們是合作關係。」
陸御行環手於胸靠在一旁不語。
「哈哈哈!德蒙啊,相比於我,你的戲可比我的有意思多了。」安德烈粗啞渾厚的聲音裡充滿了嘲笑。
陸霸橫眉怒目的看著陸御行,氣得猶如無頭的蒼蠅一樣焦慮!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耍弄!
那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把他逼到這種地步!
「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嘛—— 」
楚斯伸出手在頰邊輕輕一蹭,然後那張遮蓋一切的**就被撕了下來。
「祖父,您笑的太早了。不知道這麼多年了,您還記得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