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內,司空雲的房間中。
「少爺……」傭媽有些艱難的開口,她一直習慣稱呼司空雲為少爺,已成亙古不變的習慣。而她的年齡,已經跟這座城堡一樣大,算算,有幾個世紀了呢?(此為後話,傭媽的故事,容後再說。)
「是不是他又殺了人?」
「是,算上今天的兩個,已經是第四十八個了……而且,小少爺殺人的手法,也越來越強大,老奴擔心……」
「擔心他有一天會殺了我?」司空雲面帶微笑,十分認真的與傭媽對話。
「老奴不敢!但是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或許,少爺可以考慮另為小少爺找一個地方……」傭媽爬滿皺紋的臉上,有著一股經歷滄桑的深沉。
「不,今後我若不在了,他便是這座城堡的主人。這是不可改變的。」
傭媽不再說話,神情黯淡的退下了。
她還得繼續找來年輕的美少男,小少爺每一次都會殺掉幾個人,如此十多天過去了,她雖不知道,究竟何時是個盡頭,但是相信很快,小少爺就可以成為與少爺一樣的人。
擁有絕世不老容顏,強大的內力,無可比擬的鳳族終於後繼有人。她會為少爺感到高興,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都記不清最初自己的模樣了,而少爺,一直是那麼年輕。
看著自己還在逐漸的衰老的容顏,即使衰老的速度已經比常人緩慢好幾倍,但她還是失去了青春,變成如今的模樣。
從此後,少爺會經歷正常的衰老,會慢慢與自己同步。也會變成一個與她一般年齡的老頭,是嗎?這是一件讓她光是想想,就會心驚肉跳的事!
她心中永恆不變的少爺啊!真的有朝一日可以成為她得以靠近的人嗎?
她會盡心盡力幫助小少爺練成鳳凰起舞,完成少爺的心願。
這樣絕世神秘的武功,只有血液中流淌著鳳凰的血液的人才能練成。
所以司空雨練功的場合併不保密,甚至就在與那些美少年在一起的房間內,白天行歡好之事,名為:鳳凰起舞。夜晚,卻要承受肉體上融合神力的痛苦,此為:鳳凰涅槃。顧名思義,鳳凰涅槃都是在經歷極大的痛苦的同時練就的。如此反覆,直到浴火重生的那一刻出現。
司空雨感受著身體上不斷的變化,他開始變的身輕如燕,只是往前飛躍一步,便可輕而易舉騰空而起,落在數米之外的地方。方圓一公里之內的響動,他都可以敏銳的察覺到。甚至,可以在夜間毫無障礙的視物。
試著舒展全身,就會覺得一股莫名的力量充滿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好像在身體的每一個骨骼縫隙中遊走,疏通。每一個細胞都變得活躍起來。
他不再有疲乏的時候,沒有飢餓感,有的只是旺盛的精力和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氣勢。
夜如墨一般深沉,風吹散烏雲的時候,露出一輪滿月。
城堡最高層的房間,儼然成了司空雨最常待的地方。那裡也成了鏈接天堂與地獄的地方。
對那些仰慕著司空雨的人來說,那兒是天堂。
在司空雨的眼裡,卻從來只有地獄,何來天堂?
空曠的房間,四面牆上各打了一個洞,釘上繩索,四條繩索懸空拉在房間中央的位置,那裡是一個吊床。
靜坐在吊床上的司空雨,身著薄如蟬翼的瑩白長衫,美好的猶如天神。
吊床紋絲不動,與他一起,仿若靜止了一般。
在他睜開眼睛,俯視房間中的某一個美少年的時候,那少年必將一陣欣喜,隨後,司空雨飛身而下,帶走一名美少年。
粗魯的將那少年的衣服撕扯下來。司空雨的眼睛透著深不見底的陰鬱。
「盡你所能。」恍如從地獄裡傳來的聲音。
之後他仰臥在吊床之上,任那少年上下舔舐,無比愛慕的與他纏綿,極盡嫵媚,又極度放蕩形骸……
是的,今夜,他將蛻變。
多一次,少一次,他又有何在意呢?
更何況,他早已經等不及了。
鳳凰起舞都是白天修煉,他不知疲倦的與那些美少年交、合,只為得到至陽至陰之氣。
按照司空雲所說,他必須修煉滿100天,每天修煉鳳凰起舞不得超過五次。滿五百次,便可練成。可是他等不及……
翻身將那少年帶下,像用過的手紙一般扔開,只一個眼神,又一少年主動送上。
這是一個狂亂的夜,淫靡的夜,透著惡魔嗜血的瘋狂的夜,還是一個心臟停止跳動的夜……
終於,在看見自己腹部那只欲隱欲現的鳳凰圖騰閃出如血光芒的時候,司空雨的眼睛才有了些焦距,心恢復了跳動的節拍。
一道火光以銳不可當的氣勢衝破城堡的頂層!剎那照亮四周,如血一般艷紅。
守在門外的傭媽被強光刺的睜不開眼睛,她當下急匆匆來到司空雲的房間,將所見匯報給他。
司空雲大驚,「什麼?!」
等到他來到城堡外面,看到耀眼的紅光直衝入天的時候,才喃喃自語道:「他練成了,竟然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完成了涅槃……」
火光中,司空雨一身瑩白薄杉,凌空而立,待他飛出火光之中的時候,身後那道強烈的火紅色也隨之褪去。原來那並不是火,卻更像是鮮血染成的顏色……
月光為之暗淡下去,夜空中的雲都流動的快速了起來,彷彿在躲避著什麼可怕之物。
風聲忽然呼嘯起來,如同鬼魅低吟,又似哭訴……
「我的兒子,你成功了。」司空雲緩緩開口,卻在看到他滿頭銀髮的時候,愣了一下。
司空雨背向著司空雲,正視著城堡,目光透著看不明的神采,垂首,看見自己腹部烙上的鳳凰圖騰,還有隱約的灼燒之感再提醒著自己,陶然的靈魂,已經丟在了那個形同地獄的城堡頂層。重新站出來的自己,已是一個完整的司空雨,或者,應該叫他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