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本想拿過剃鬚刀狠狠打他一頓,但是轉念一想,射手在島上生活了那麼多年,對這些電器不會用,也很正常的。倘若對他太凶,恐會傷了他自尊。
「好吧。頭髮也要我幫你剪,你確定?」
射手點點頭,完全對「造型」沒什麼概念,反正他信任蘇若,便一切交由她,他樂意的很。
蘇若接過剃鬚刀,讓射手躺在沙發上,開始給他剃鬚。
為他的下巴,幾乎半張臉,塗滿泡沫。
洗去手上的泡沫的時候,蘇若忽然有一陣恍惚,好像曾經給權天瀚洗頭的那一幕剛過去不久,她與權天瀚之間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她還在想念曾今與他在一起的種種嗎?
那些即使再美好,也是噩夢一場。她應該忘記,應該做回蘇若,忘記曾作為權若所發生的一切。
在射手臉上來回移動的剃鬚刀震動著,發出輕微的嗡嗡響聲,射手十分享受的躺著,閉著眼睛嘴角都是掛著笑意的。
鬍子刮完了,開始剪頭髮,蘇若完全投入了,差點忘記了她根本不會剪頭髮,但是射手的頭髮有些微卷,好像怎麼剪都沒有關係哦,只要打薄一點,剪短一點就可以了,讓它自然成型吧,反正她又不是理髮師,達不到做造型的水平。
等收拾完射手,他重新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蘇若才滿意的點點頭。
射手眼睛一亮:「比之前那個男人好看嗎?」
蘇若想了半天,不知道他說是誰。
「就是教堂外的那個!」射手有些興奮。
蘇若卻給了他一個不悅的眼色,把剪刀,剃鬚刀統統扔到他手上,轉頭回到自己的房間,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射手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見她有些悶悶不樂,想去安慰她,又怕打擾她休息,乾脆把沙發朝蘇若的門口一橫,翻身上去,躺了下來。
至於另一個房間,他是不會去的,蘇若在哪,他便在哪,不可能離開她超過百步。
夜色的權宅,蔚為壯觀,權天瀚看著蘇若對這裡一臉戒備的樣子。
「不要擔心,不會有記者媒體出現在這的,摩羯和巨蟹會安排好一切。」
蘇若轉過臉來,想到司空雲交代過自己的事情,只能強壓下心中的不快,「我要去睡覺了。」
權天瀚心中一喜,她終於肯接受這裡了。
但是蘇若久久不動,再等他帶路。
權天瀚本以為她會掉頭就走回自己的房間,沒料到她竟然原地站著不動。
權天瀚走過去,伸出手,很自然的牽起蘇若的手,她卻像一隻受驚的小貓一樣,往後一縮,權天瀚黑眸一緊,固執的伸著手,「你忘記我說過的話嗎?我喜歡抱著妹妹睡覺。」
蘇若臉上驚恐的表情更重了。
被權天瀚帶回那件粉色夢幻的公主床,蘇若僵硬的坐在床邊,一聲不吭。
權天瀚的視線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她,他只是有些疑惑,她的種種表現,未免有些太反常了。
如果是受了刺激,現在他這樣對她,她應該反映尤其激烈才對。
「蘇若,不要這樣對我,你知道我能忍受外界一切的質疑,一切的責罵,唯獨不要你這樣冷冰冰對我,你明白嗎?」
蘇若不語,轉過頭去。
權天瀚伸手將她的臉轉過來,強行讓她直視自己。
蘇若的眼睛裡卻不見一點點的感情色彩,只有驚恐。
權天瀚一陣失望和難受,難道她對自己,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嗎?那十日的相處,她一點都沒有……沒有記載心裡嗎?
眼裡出現她那段時間俏皮可愛的模樣,權天瀚的心不禁一陣如火燒般難受。
他的心是泛著疼痛的,但是,情不自禁的,他想證實一些東西的存在,於是他強迫著蘇若的唇靠近自己。
沒想到被她死命的推開了。
而權天瀚,絲毫沒有感覺到一丁點從前與她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只不過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而已,就這麼快得到證實了。
她不愛他,一丁點都不愛!
「蘇若!無論你怎麼排斥我,覺得兄妹亂倫是如何的不被公眾接受,我都愛你,我這一生,已經不可能再將你當成妹妹!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愛要將我逼瘋了,我不要全世界,我唯一想要的,只有你。可不可以,給我一點……安慰?」權天瀚不甘心,他不相信蘇若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哪怕得到她一點點的反應,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帶她離開。
「不要碰我!」蘇若大叫了一聲,甩開權天瀚的手,蜷縮到床上。
如果說不失望,不傷心都是騙人的。權天瀚朝著蘇若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
「睡吧,我不會打擾你。」
房門在身後關上的那一刻,權天瀚無比悲痛的感覺到,他就要失去蘇若了,就好像自己的心,生生的被人扯去了一塊。
「主人,按照你的吩咐,已經跟蹤到冷手的去向!竟然是在雲海中部的一座無人島上!」巨蟹一身黑衣潛在夜色中。
權天瀚凝神細想了一會,「一直以來外界都以為那座島上空無一人,沒想到,司空雲就藏身在那裡,難怪會與外界從沒有聯繫了。巨蟹,你盯住他們的一舉一動,隨時來報。」
蘇若在那座島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她對自己這麼排斥?他還記得,記者採訪曝光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帶著蘇若遠離那些人,他吻了她,她沒有抗拒,而且,他永遠忘不了她看著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總之會讓自己十分愉悅充滿信息的眼神。不會像現在這樣,一想到剛剛蘇若望著他驚恐又有些仇視的目光,權天瀚的心就一陣發緊。
他已經安排了摩羯徹夜不離的守在蘇若身邊,眼下,他不能帶著蘇若遠離這裡,那麼就先找到那對的父子,他會親自了結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