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讓你韓岳陽再跟我得瑟!跟我比?你配嗎?」
常學友盯著一臉痛苦的韓岳陽死死的說著。
陸德軒則在心裡暗暗自語,「常學友!早晚有一天,我也會讓你躺下的!」
一時間,院子裡哭泣聲,叫罵聲,充斥了全部的空氣。
凝結住的氣息變成混沌的氣流轉入了地上韓東辰的胸腔內,一時間他竟有了喘息,只是眾人早已將目光移開。
「啊………」突然,韓東辰雙臂微張,嘴巴大大的咧開,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誰吵吵啊?大清早的!影響老子睡覺。」
韓東辰猛然從地上坐起,看到周圍一圈的人,故作一臉木然。
「東辰!」
「兒子!」
「韓東辰!」
一時間,韓岳陽,韓紫梅,顧小曳同時叫到了韓東辰的名字,他們滿臉的憂傷瞬間消失轉化為一股無法形容的喜悅。
「哇,都來看我啦!」
韓東辰從地上站起身,走到顧小曳面前,一記重拳將依舊傻在原地摟住顧小曳胸口的吳兵捶到在地。
緊接著跟上去衝著地上吳兵的臉就是一腳掃葉腿,吳兵那肥碩的身子騰飛了幾米,最後砸在了東辰那屋的鐵門上。
隱約聽到一聲脆響,吳兵的腰斷在那了,死豬般的嚎叫躺地上來回翻滾。
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只有郝勝,雙唇緊抿,重重舒了口氣,剛才他一直不相信韓東辰會死掉,他一直都在企盼東辰能站起來,果不其然。
「爸,媽!小曳。」
韓東辰將三人擁抱在一起,埋下了額頭,他們能夠如果親密的重聚在如此場合,真是造化弄人,但好歹是都健康的站著。
暗室裡的常學友氣的差點暈過去,他萬沒想到韓東辰會來個假死糊弄了眾生,而且裝的惟妙惟肖。
老陸更是氣的當時血壓就上來了,兩個鼻孔同時流著鼻血,狼狽不已。
相擁完後,韓東辰傲視群雄,如聚落的霸王受領一般,原地三百六十度環視了一圈,最後昂頭揚言道,「都給我聽著,我不會死,那些盼著我完蛋的人,你們聽好了,總有一天,我會將你們全部踩在腳下,把腦袋碾碎為止。」
說完,韓東辰拉起了爸媽小曳的手,一同離開了派出所。
所裡的其他小弟已經被韓東辰剛才氣勢完全嚇到了,一個個楞在角落裡不敢動彈,任吳兵在地上多麼痛苦的慘叫,他們都沒人敢過去幫忙。
直到韓家所有人都走後,旭子和孫偉這才冒出頭來,指著後院外面的羊腸小道,叫囂的喊道,「打!打!媽的,別跑!打……死你。」
一旁的郝勝都快笑噴了,但礙於吳兵還在那痛苦的躺著,硬是強忍住了,不過心想,就吳兵培養的這些爛仔,著實是些廢物到家的人啊。一個個平日裡吹噓的自己多狠,多狠,到關鍵時刻,全都龜縮起來,當烏龜。
這時,吳兵可算緩過勁來了,趴在地上指著旭子和孫偉大罵,「我草你倆祖宗!少尼瑪在那扯犢子!抓緊扶起老子來。」
吳兵被韓東辰踹飛的時候,鐵門正好虛掩著,吳兵的後背實實在在的撞在了門框上,這一下真是要了老命了。
轉眼,一眾人背起吳兵就往醫院送去,郝勝也沒閒著,一路上忙前忙後,找醫院,安排手術,訂病房比誰都積極,只是他的心早已不在此,從這一刻,就注定他已飛上枝頭,而吳兵被狠狠的踹入了地獄。
常學友和老陸直接回到了大洋集團,在董事長辦公室,常學友氣憤的將望遠鏡,煙灰缸,甚至是從馬來西亞進口來的盆栽都砸了個稀巴爛。
一旁的老陸雖然也很鬱悶,但還是勸慰著正在發飆的常學友,「常總,你就別太生氣了,這次失敗了還有下次,我就不信他韓東辰不出門了,要不我直接找人去他家做了他算了。」
常學友聽了這話更氣,「去他家?他現在肯定如驚弓之鳥,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他吳兵個廢物都給我弄錯了,我三百萬的藥都壓上了,我就不信不管用!肯定是他自己搞亂了。他媽的,竟然戲弄老子,那小子是不是活膩歪了?」
常學友心想,要不是吳兵弄錯了,要不就是他戲弄自己,想到這,常學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諾不是為這種事,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跟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長有交集,給他臉他還喘上了,得教訓教訓他才能解心頭之恨。
「哎,這……還真沒法說。」
老陸也納悶著,按說吳兵不可能會沒事戲弄常總啊,這不是自己找死嗎?再說了有八百萬在那等著呢?他吳兵一個小小的所長會視而不見?
「你抓緊給我查!查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給老子玩陰的。」
常學友安排陸德軒想盡一切辦法把這件事的幕後主使給找出來,就算挖地三尺也得弄出來,這次事辦的太丟人了,不能就這麼算了。
此時的韓家別墅裡,一片歡樂的海洋,看著滿桌的飯菜,韓東辰全然忘記了大少風範,狼吞虎嚥起來,在那破鐵屋裡差點被餓死,現在重見天日了,他得把欠胃裡的美食全都補回來。
「東辰,慢點吃!又不是吃一頓還得進派出所!別刺激著胃!肌一頓飽一頓的!」
韓紫梅給兒子端來一份自己早上就熬好的八寶粥,坐在兒子身邊,看著他彷如這幾天不見隔了幾年一般,母愛真是無法割捨啊。
韓岳陽也在一旁樂著,好歹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看來那個郝勝還是言而有信的,相信他在裡面也做了不少努力,以後還得找機會報答報答人家。
這個時候,韓岳陽才知道,失去兒子和獲得兒子之間的差距,這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夕湖別墅可以衡量的,如果再給韓岳陽一次選擇,十套夕湖別墅換兒子的命,他也不會眨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