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的親人雖出身寒微,但都懂得忠義二字。他們……他們不會怪我的。」柳氏把髻上的髮簪取下,凜然說道:「相公、柳兒先走一步!」
「不!柳兒,我怎會忍心讓你為我犧牲性命!」南宮曜打走柳氏手中的髮簪,一臉抑鬱,「我已經虧欠你們母女兩人太多,此刻我又怎麼忍心讓你們為我而死!」
皇甫晏陽嘴角微揚,靜待南宮曜所做的決定。
南宮曜側頭看向皇甫晏陽,正色說道:「微臣願幫助太子登上帝位,但太子不許再傷害她們兩人分毫,更不得利用若翎!」
「爹——!不行……不要……」南宮若翎無力地扯著南宮曜的衣袂,不停搖頭,眼裡儘是不願。
「相公,你一向對皇上忠心耿耿,你萬萬不可如此糊塗啊!」柳氏生厲色看向南宮曜,她知道他的一番心意,可她有怎忍南宮曜為了自己而背上千古罵名!
「娘說得……沒錯,爹切不可為了……為了我們,如此……如此作為。」
兩人淚眼看著南宮曜,紛紛搖頭,而南宮曜則不為所動,眼中充滿了堅定。
「好情深的畫面,晏陽不禁為之動容。」皇甫晏陽頓了頓,斂去了嘴角的笑意,「我可以答應左丞相的全部要求,可晏陽還是要奉勸左丞相一句話,背叛我的人,不會落得好下場。晏陽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望左丞相記住晏陽這句話。」皇甫晏陽冷冷地看著南宮若翎,緩步走向她跟前,「這是金丹,服下可痊癒。」
「呸……我、我南宮……若翎才不會……才不會……咳、咳咳——」南宮若翎口吐鮮血,隨之昏闕在地。
「若翎、若翎!你不要嚇著娘啊,不要啊——!」柳氏像瘋了一般抱起南宮若翎,雙眼早哭得紅腫。
「讓她服下。」皇甫晏陽將地上的金丹遞給柳氏,柳氏半信半疑地將金丹送進南宮若翎的嘴裡。只見南宮若翎把金丹服下,臉上稍微恢復了一絲生氣。
「太子的話微臣謹記於心,還請太子日後善待若翎。若翎生性率直莽撞,倘若有什麼得罪了太子殿下,還望太子見諒,手下留情!」
南宮曜恨自己的愚蠢,他早該發現自己的女兒一直隱忍著一切,承擔著一切。他早該明白,南宮若翎的笑,並不代表著她的快樂,她的笑,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與悲傷。
「呵呵,這是定然。岳父大人請放心,娘子的桀騖晏陽早已習以為常。再者,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定會做到,只要你記得今天你所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