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猜?」皇甫晏陽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但心中卻掠過一絲沉寂。
寧向天的房間的確不太容易潛入,但歌白月會幫他安排好這一切。
「……你怎麼可能連我出逃的時日都計算好?!」
不知過了多久,南宮若翎終於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眼裡滿是滄桑。她回想起寧向天遇見山賊時所說的那句「原來」。
南宮若翎原以為那是因為寧向天不信任自己。可如今她聽了皇甫晏陽的那番話,南宮若翎才恍然大悟,寧向天的那句話不是回應自己,而是回應皇甫晏陽那紙條中的的一切!
「不然你以為那天為何只有那家馬商在東市擺攤?」
「我明白了……你派人監視我……這一切你早就料到了,是不是!」南宮若翎底下雙眸,她那驕傲的心已被皇甫晏陽打擊得粉碎。
「與其讓我告訴於你,不如你自己推想?」皇甫晏陽站在南宮若翎的背後,身子倚在那陳舊的書櫃上,嘴角笑意未減。
「那天我所遇到的一切,都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我的出逃,買馬遇到土匪馬商,被他們騙到密林外,自己逃入林內把他們引入,寧向天的相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早已安排好的,這些就是你今天所想告訴我的,對不對?」
南宮若翎面如死灰地看著皇甫晏陽,她知道眼前這男人真的不是普通人,他很可能真的是妖魔的化身,不然普通凡人又怎會如他那般機關算盡,如此冷漠無情?
「呵呵,不然依你之見這一切怎會如此巧合?莫非娘子當真以為寧向天的出現是上天的安排?」
皇甫晏陽看著面無表情的南宮若翎,這如同死屍般的表情也興了皇甫晏陽折磨南宮若翎的興致。
南宮若翎沉思了好久,突然想到了些什麼不對的地方,她從椅子上站起,轉身正對著皇甫晏陽,緩聲問道:「……若我沒有選擇用馬出逃,或者說……那些土匪沒有把我帶到城西處,那你的計劃又怎麼進行?」
「不錯,能發現到這些細節實屬不易。」皇甫晏陽心裡掠過一絲驚喜,劍眉輕佻,緩聲說道:「作為獎勵,為夫就告訴與你,可記得房裡的那份地圖?」
「恩……我、我明白了,那份地圖也是你故意放在那裡的,對不對?!」南宮若翎突然恍然大悟,她回憶起房中那份地圖。若不是那份地圖,南宮若翎不會選擇騎馬。
那份地圖上顯示的都是極利於馬行的路,而且在地圖下還刻意標注了假之以馬為上策。直到剛才,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所作出的決定,都是被皇甫晏陽所安排好的,都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實。
「呵呵,那本來就是太子府裡的東西,放在哪裡又有不同?至於土匪的選址,我不是和你說過他們就是刺傷我的人麼,你可知道為什麼我會故意讓他們刺傷?」
「……」
南宮若翎搖了搖頭,她猜不透皇甫晏陽此舉的用意。畢竟皇甫晏陽再如何神通,那晚他質問自己如何發現密室的神情不是假的,皇甫晏陽在故意被那些土匪刺傷前,絕對沒有把自己納入這步棋裡,所以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此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