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轎——」
因為是回府,所以沒有來時的奏樂,樂師和抬禮彩的人也統統被南宮若翎遣回,但那歸寧隊伍的氣勢依舊不減半分。
而此刻,南宮若翎正凝神注視著轎外的一切,生怕錯過藏有血簪的小巷。
「啊——好痛——!」南宮若翎把藏在袖裡的白灰塗了一些在嘴上,然後故作疼痛地大喊了一聲。
「停轎,快停轎!」劉總管聽到南宮若翎的慘叫,慌了手腳,連忙命轎夫停下腳步。
「太子妃,怎麼了?」
「劉總管,我……我心絞痛,好、好難受!」南宮若翎皺著眉,雙手捂著肚子,故作疼痛地看向劉總管。
「怎、怎麼會突然這樣?!那奴才馬上送您到醫館內診治!」劉總管被南宮若翎那蒼白的嘴唇給嚇著了,額上滲著汗珠。
「不、不行。」南宮若翎捂著胸口,艱難地搖了搖頭,「轎裡太悶了,我快呼吸不了了……本宮不能再待在轎中。」
「那、那該如何是好?!」劉總管抹著額上豆大的汗珠,心裡早就亂了章法,怎麼就遇到這麼倒霉的事情?!
「你……你讓轎夫把轎子抬去醫館,去接……接郎中過來。」
奏樂的樂師和抬禮彩的人早被南宮若翎遣走,現在只剩下轎夫和劉總管,南宮若翎只要把轎夫都調走就可以完成她的計劃。
「太子妃聰慧!還請太子妃下轎。」劉總管攙扶著南宮若翎下轎,心裡總算穩了一些。
「你們,快點去請城東的李郎中過來,要快!」
「是!」轎夫們迅速地抬起轎子,飛一般地離開了南宮若翎的視線。
「劉總管,扶我到那邊歇息吧。」
「好。」劉總管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南宮若翎,生怕她再受什麼傷害。
「我有些渴了……你替我拿點水來吧。」南宮若翎知道要是自己一下子把他們都遣走,劉總管是絕對不肯,所以她只能分開兩次把他們調走,這樣他便不會生疑。
「可是現在夜深人靜,就太子妃一人恐怕不太適合……」
「還有什麼不適合的……現在我胸悶難受,口渴難耐,你是想我還沒等到郎中來……就活活渴死麼?」南宮若翎特地喘了幾口大氣,聲音了多了幾分威嚴。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馬上給太子妃找水!」說罷,劉總管便馬上離開,替南宮若翎找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