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便是南宮若翎的大娘和二娘,她們總喜歡欺負柳氏母女二人。她們出身名門望族,身份尊貴,深受族人的喜愛。相反,柳氏則出身寒微,備受族人閒氣。若不是諸多原因,南宮曜的爹也不會同意讓柳氏入門。
「放肆,你們見到本宮還不下跪!」南宮若翎離開了南宮曜的懷裡,一聲本宮,一揮玉手,頗有太子妃的架勢。
「你、你說什麼?!」張彩蝶驚愕地看著南宮若翎,她不曾想到昔日的野丫頭居然敢對自己說出這些話。
「大膽,你對本宮能用『你』字直呼的麼!張彩蝶,看來本宮今日如不好好教你禮法,怕且日後左相府的顏面會被你丟盡!」南宮若翎雙目炯炯有神,臉上儘是嚴肅不可冒犯的神情,剛才她的嬌氣全被壓在心裡。
「南宮若翎,你莫要欺人太甚,你可清楚你現在是對誰說話麼?!」
張彩蝶凝視著南宮若翎,要她對這野丫頭下跪,這不是在侮辱她麼!
「若翎,別這樣。」
柳氏扯了扯南宮若翎的衣角,搖了搖頭,心中甚是無奈。柳氏當然知道女兒心裡那份怨氣,但畢竟家和萬事興,她不想事情鬧大。畢竟這樣,只會讓南宮曜難做,而且把事情鬧大,對誰都不好。
「……」
南宮若翎沒有理會柳氏的勸說,只鐵著臉怒視自己的大娘和二娘。南宮若翎今日是非要治一治這兩個刁婦不可,如今她南宮若翎好歹也是太子妃,要治她們還是有這個能耐。
「左丞相,你與三夫人先入內等候本宮,本宮稍後就來。」
「是,臣遵命。」南宮曜明白南宮若翎的意思,行君臣之禮後便拉著柳氏入了主廳。
南宮曜心裡不禁暗暗讚歎女兒的聰慧。南宮若翎知道柳氏心慈,所以只能讓自己帶她離開,方是上策。南宮曜清楚女兒的性情,她雖任性刁蠻,肆意妄為,卻又聰明伶俐,常常化險為夷。而那敢愛敢恨的性子,則與自己頗為相像。
「張彩蝶,你剛才說本宮欺人太甚,你知道你已經犯了大不敬之罪了麼?」南宮若翎知道這兩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但她不怕,因為她處於極大的優勢。
「南宮若翎,你還真當自己是太子妃?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替你兩個姐姐受罪的羔羊,明白了麼!」
張彩蝶為人蠻橫而且做事不懂得思前想後,就像現在她很理直氣壯地把自己心裡所想說了出來,全然不顧後果。
「彩蝶!」林怡皺眉怒瞪張彩蝶,爾後不卑不亢地看向南宮若翎,緩聲說道:「雖然你如今貴為太子妃,但你畢竟還是我們左相府裡的人,正所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就算你出嫁了,你娘還是在相府裡生活,你也要顧慮一下你娘日後與我們相處,太子妃說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