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太子關心,諸位,我們回府吧。」
此時左宗嚴心裡不禁暗笑這癡呆太子,心下暗讚自己的聰明果斷,投靠賢淑皇后,以保官位。而現下只待 皇族比武當天,七皇子便可順利登基,自己也成了這「開國功臣」。
「左大人再見,各位大人再見。」皇甫晏陽向他們揮了揮手,嘴角掛著無懈可擊宛如孩童般無邪的笑容。只是這笑,是皇甫晏陽對他們的施捨,因為過了今日,他們便不在人間。
一眾賓客走後,皇甫晏陽遣退了所有下人,獨自一人來到他的新房前,他想看看這經常鬧得滿城風雨的南宮若翎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
「吱呀——」紫檀木門被皇甫晏陽緩緩推開,房內那升起的金絲木床映入他的眼簾。他皺了皺眉,這是他很久都沒有做過的動作了,卻沒想到會因這素未謀面的女人讓他如此。
「娘子,為夫來了。」皇甫晏陽大掌一揮,木門隨之關上,門上瞬時出現幾道裂痕。他嘴角微揚,露出冷冷的笑意,不緊不慢地走下密道,心裡正盤算著要如何對待他這好奇的嬌妻。
「……李月誅,密切注意蕭向天舉動,買通御前侍衛黃赫等十五人,計劃如期進行……」南宮若翎看著紙上滿滿的內容,手不停地顫抖著。她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
「日安。」這是最後的落款,字跡蒼勁有力,渾然灑脫。
日安,若這紙條不是出自太子府裡倒沒什麼,可這紙偏偏出現在太子府的密室內,而這兩字很顯然就是在暗喻皇甫晏陽名裡的晏字。
南宮若翎急忙把紙對折放回書裡,然後把《兵家》小心地放回原位,她只希望快快回到房內,安分地坐在床上,她只希望一切回歸於最初。
「娘子,你在做什麼?」南宮若翎還未平伏心情,一聲冷若空靈的男聲打破了她的思緒。
「皇甫……太、太子?!」南宮若翎聞聲回過頭,聲音裡儘是不安。
「嘻嘻,娘子你在做什麼?」皇甫晏陽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天真無邪的表情,只是他並沒有收斂他那一身的霸氣。
皇甫晏陽緩緩地走向南宮若翎,眨眼間便來到南宮若翎跟前。
「我、我沒做什麼啊……」南宮若翎尷尬地笑了笑,「這裡很冷,我們還是回房去吧。」
「很冷麼,為什麼晏陽覺得很熱呢?」皇甫晏陽靠近南宮若翎,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讓為夫替娘子暖身,好不好?」
「不不不,不用了,我也突然覺得很熱呢。」南宮若翎被皇甫晏陽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住了,她想退後與皇甫晏陽拉開一段距離,才發現自己的肩早已被他按住不能動彈。
「娘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在這做什麼?」皇甫晏陽抬起南宮若翎的下巴,原本水靈的雙眼瞬間變得銳利,眉宇間褪去了稚氣,剩下的只有一股王者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