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剿滅血鷹一族!」
紫翼天王身著紫色雪雕,長長地拽地紫發垂在身後撲散在地面之上,只見他立於高高的城牆上,振臂一揮,風雲湧動,成批的靈狐戰士蜂擁般朝著血鷹城堡的方向快速前進。
濃黑的兩條粗眉給人一種不怒而威之感,雙眸犀利的望向血鷹城堡的位置,薄唇緊緊抿著。
積聚多年的心結終於到了發洩的一天,這個禍根一日不拔出,大漠便一天得不到安寧。
「乾爸,我帶人去抄他後路。」
清冷的聲音想起,小舞蹙眉,一襲白紗裙飄逸非凡,緊致的腰身令人陷入遐想。
她的身邊是妖孽七王爺,淡淡勾唇伴在她的左右,這次也是他們二人再次攜手對敵。
「好,舞兒小心,萬一遇上劍鷹那個老傢伙,等我來不要和他硬碰,這老東西真正實力絕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想起那個陰險的老怪物,紫翼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若不是他暗中挑撥,他又怎麼會被困六年,靈狐一族又怎麼會落得這部蕭索田地。
七王爺眉毛一挑,劍鷹,血鷹一族現在的族長,能令紫翼放在眼裡,實力必定不簡單便是。
呵呵,這下有得好戲看了。
小舞感受到他壞笑的樣子,胳膊肘用力捅他腹部一下,某男立馬委屈的如同被拋棄的怨婦。
「你要謀殺親夫麼?」
靠,又來!
小舞癟癟嘴,最受不了某男這一套了,折磨死人不償命。
一副棄婦樣,她又沒說不要他,這就是傳說中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男人吧。
「余霖,帶著你的人去堵截血鷹西出口。
武薩,帶領全部影衛圍堵東出口。
藍瑞,你帶著你的人,去南出口吧,這次,決不能讓他們生還。」
紫翼天王特意深看了兩眼藍瑞,就在昨晚,他突然抱著酒罈子找到自己,暢聊到天明,多年的心結就此打開。
兩人也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這些還多虧了碧溪在中間的周旋。
愛便是這麼偉大,可以讓人生,可以讓人死,也可以令膈應多年的兩個男人再次執手,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余霖領命!」
「武薩遵命!」
「藍瑞……收到!」
藍瑞眼角一跳,沒想到紫翼真的重用自己,心底說不出的興奮,被兄弟認可的滋味原來是這麼美妙。
碧溪女王走山前,挽著他粗實的臂膀,擔憂道,「我也想去!」
眾人一看,頓時面樓難色。
紫翼一眼看透眾人想法,衝她柔聲道,「溪兒,只有你能鎮守族中,我們都走了,萬一有敵人來襲,誰來保護狐族的眾多子弟,大家相信我們,你也應該相信你的男人。
等我們凱旋而來吧!」
不捨的擁抱一下自己的妻子,心疼她眼底的那是疲憊,紫翼用靈魂單獨告訴碧溪,解決完血鷹一族,等簫兒歷練歸來,我們便攜手隱退吧。
碧溪女王嬌軀霍然一震。
隨即臉上綻開了美不勝收的笑意,她等這句話已不知等了多久。
「出發!」
一聲令下,所有人整裝待發的走了,只剩下城牆上那抹柔弱的白色身影遙遙相望。
紫翼卻不知,這一走已是無可挽回的錯誤,或許他知道的話,會改變自己這個決定。
……
「殺!殺!殺!
投降者丟下武器,反抗者格殺勿論!」
漫天的廝殺中吼聲不斷,巨型宮殿前已是屍橫遍野,不少血鷹族人都嚇得瑟瑟發抖,紛紛選擇投降。
這個時刻,一族之王卻不知跑哪裡去了,只留下前方守城衛隊拚死抵抗靈狐一族的猛攻。
來的太快了。
四面圍攻,毫無漏洞可言,每一支部隊都有不同擅長的鬥技,不論他們往哪邊跑,依舊無法倖免。
隨著人員死亡的疊加,血色濃霧也漸漸開始消散,紫翼冷冷蹙眉領著一對人立於風中。
看著慘叫不斷的場面,心裡微微動容。
如果可以,他們可以不死,但若拚力做那老東西的走狗,也怪不得他。
目光掃視一周,卻始終沒有發現劍鷹的身影。
低咒一句,不要臉的老東西,身影驀然爆射而出,掌心驀然釋放出兩股不同鬥氣,直接將混亂中的人們籠罩下來。
「劍鷹都跑了,你們還冥頑不靈,都給我住手!」
怒喝生落下,廝殺中的場面頓時有了短暫的死寂,血鷹族人面面相窺,這才發現一直沒有看到族長或某一個殿下的身影。
就在這時,一枚煙霧彈自北放而起。
紫翼眉目一緊,展開身形爆射而去,場面因為他的離去再次變得沸騰起來。
「該死的,還想跑?」
小舞怒喝一聲,身形快速竄動,緊緊跟著那抹黑色身影,這個人她太熟悉了。
前方的男人眉宇緊蹙,頭疼的向前飛掠而去,微一閃神間,卻被她冷笑著攔住去路。
「閣下為何苦苦相逼?」
殘鷹不悅的擰著眉毛,語氣帶著一分怒氣。
「你是血鷹一族的人沒錯吧?」
小舞環胸而立,此行只她一人,那倨傲的氣勢令得殘鷹微微側目。
大漠何時出了這等氣勢的女性強者,莫非她便是紫翼天王的乾女兒。
「你又是誰?」
不答反問的挑眉看他,骨子裡的傲然凌厲射出。
「紫翼天王是我乾爸,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小舞冷幽幽的話引起男子有些不滿。
她這時才察覺到自己認錯人了,竟把面前的青衣帥哥當成了那日偷襲她的賊人。
這兩人除了背影有幾分相似,就沒有一丁點相同之處。
不過,她卻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沒時間陪你玩了,你要找的人不是我,告辭!」
殘鷹身形一閃,便欲離開,小舞要出口的話就這樣被噎在了喉嚨裡。
「笑話,本姑娘有說要放你離開麼?」
在她沒打開腦袋裡那個問號前,想走,丫的做夢。
某女很不爽的身姿一個用力,就這樣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