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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小舞幾人眼前看到的,在一片極度刺眼的光暈下,臨風聽雨連同那個神秘人一同消失在她們眼前。
戰天,羽冥,黑客皆是一臉凝重,原本以為這裡很不起眼,卻沒想到也是機關遍佈,詭異難測。
但是,當著他們的面將人擄走,太他娘的鬱悶了。
幾人快步走到剛剛激戰的花壇邊,羽冥眼尖的掃到了那截暴漏在外的森森白骨,入手處一陣滑膩,剛要就地拔起,看似古怪的白骨驟然間化為了一灘水跡。
小舞柳眉緊蹙,三步並作兩步朝三人快步走來,鑒軒疑惑的緊跟身後,不解的看看周圍,卻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地方。
「手給我,快!」
小舞緊張的厲喝一聲,滿目焦急的樣子看得戰天等人心頓時咯登一下,羽冥快速的伸出手。
見鬼的一幕發生了,他那原本白皙的手掌正在以飛快的速度呈現濃郁的黑色。
靠,戰天,黑客倒抽一口冷氣,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羽冥也是臉色大變,小舞快速的取出一枚解毒丹,示意他服下去,就地封住他心脈,防止再度蔓延。
「快,回到魔獸空間將毒氣逼出,否則就晚了。」
羽冥眼神一冷,帶著怒火嗖一聲鑽了進去,他發誓,等他出來一定要將那個該死的中年男子找出來,整死他。
「主人,羽冥沒事吧?」
黑客焦急的問著,處了這麼長時間,他們早已如親兄弟密不可分,平日裡雖然吵得厲害,到了關鍵時刻卻是最心急的。
戰天臉上也露出緊張之色,期盼的看著小舞。
小舞俏臉微寒,輕輕搖頭,「發現的及時,服下解毒丹,只要他必出那股毒氣便無大礙。」
可是,她現在擔心的不是羽冥,而是那臨風聽雨。
這個人明顯有備而來,故意製造一層迷霧,引蛇出洞,卻不知聽雨這丫頭真的被嚇著了。
這才引出後面的事,娘的,當著我的面,拐走我的人,真當我是吃素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鑒軒猶豫了下,還是選擇開口,「對不起!」
「不關你事,剛剛那人便是你所說的那人?」
鳳眸帶著一絲壓抑怒火看向他,剛剛那人動作太快,不等她走過來看清楚,已消失不見。
加之夜色太暗,也未來得急注意到他哪只手上有黑痣。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令沒有充足心理準備的小舞幾人心慌意亂。
努力克制著那頻臨爆發的怒火,目光灼灼的等待著鑒軒的答案,若是那個人,他就慘了。
她就是挖地三尺,將這守宮一族翻個底朝天,也要將他揪出來殺了。
這種陰險小人留之也是個禍害。
「看身形是的,嗯,應該是,不過我從未見過他出手,沒想到竟然隱藏的這麼深。
「你確定?」
「嗯,肯定是他,他走路的身形我忘不了。」鑒軒肯定的語氣引得幾人眸子瞬間瞪大。
猜想被證實,連同戰天,黑客心頭皆是大震,看來這個人在她們一進城時,就嗅到了味道。
「能找到他嗎」
她語氣帶了一絲焦急,負於背後的雙手用力交叉,以緩和心中熊熊燃燒的小火苗。
鑒軒有些糾結的晃晃腦袋,聲音低得如同螞蟻,「估計他察覺到了你們找他,人已經跑的沒影了。」
草,不待這麼玩的。
小舞那個怒,好不容易找到線索,卻害的她兩位夥伴淪入險境,這代價太大了,若是能先一步預料到這一幕,任他們說破大天,她也不會同意這兩個傢伙去冒險。
這下完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主人,怎麼辦?」
戰天,黑客兩人齊聲問道,他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羽冥,既然主人說他沒事,肯定不會有事。
他們擔心的是那兩個笨蛋,會有什麼危險,在一起這麼久了,平時的拌嘴打鬧並不影響幾人的感情,就這樣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簡直太氣人了。
鑒軒也是一頭霧水的看著小舞,此時此刻,事情已完全超出他預想,他是真的沒有辦法。
而且,他有一種預感,那個修理花圃的明明是個老頭,怎麼今日竟然變成中年人的樣子了。
這裡面看來大有文章。
小舞皺眉冷笑一聲道,「怎麼辦?哼,等老子找到那個該死的,看我怎麼修理他,草,敢動我的人。」
她心裡有一把火,已經被點燃,無論怎麼壓制也無濟於事,鳳眸悠然間變成魅惑得赤紅色,雙手結出一個詭異印記,靈魂感知開啟,來自靈魂深處的那抹聯繫越見濃厚。
「那是一處暗無天日的地牢,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不,有人,有兩個人被掛在牆壁上,血淋淋的。」
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冷得嚇人,頓時驚得三人冷汗嗖嗖的冒。
小舞微一停頓,週身驀然釋放出如千年寒冰般的氣息,掩不住的戾氣蹭蹭的往外冒。
看著那一動不動的倩影,戰天黑客對視一眼,正要開口,只聽到小舞那冰冷的聲音繼續響起。
「是他,那個中年男人,手裡正拿著兩把斧子,草你媽的,你敢!」
氣急的厲聲落下,她的身姿快如閃電般朝半空中爆射而去,全身自動披上一層火紅色鎧甲,那精緻的五官蓄滿強烈殺氣,那雙赤紅的眸子彷彿要將那人碎屍萬段才解氣。
看著那疾馳而去的倩影,戰天,黑客眉宇緊蹙,身軀一晃如一顆流星般快速跟上。
原地只留下一臉呆滯的鑒軒,不解得張著嘴巴,發生了什麼,她們要幹什麼?
嘀咕一句,無奈的展開身影跟上。
在這個緊急關頭,黑暗的地牢裡兩道淒厲的慘叫聲驟然響起,驚得夜色都染上一層層血色,世界陷入一陣恐慌中。
小舞感受著那兩道令她靈魂顫抖的聲音,心頓時一沉到底,再次提速拚命的飛行,牙齒咬得咯咯響。
「該死的,不管你是誰,我都要讓你後悔惹上不該惹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