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只要將你母親送走,你太爺爺就不會為難我,事實也是如此,將你母親送走不久,我父親就生病了,臨終的願望就是讓我登基,我雖然狠他,可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所以我便答應了他,臨走的時候,他含笑的眼睛看著我,似乎在說對不起,請你原諒我,那刻,什麼傷害我都已經忘得乾淨了,處理了我父親的喪失之後,我便認真的打理著王室所有大小事物,好在我那兩個哥哥對我還算不錯,見我想通了,便也幫起我來,我一面應付著他們,一面四處派人打探我女兒的下落,可是每次的結果都是我不愛聽的,我派去的密探,紛紛前來匯報說,找不到人了,天知道我當時有多麼的焦急和心痛,我明明記得我把她放在了孤兒院門口了,自從你太爺爺死後,我就一直派人打聽,可卻不見下落了,我一直都不敢和你外公聯繫,就更別提他是否知道我為他生了個女兒的事了,以他那倔脾氣,如果哪天知道了,還不把我掐死。」
「那您後來怎麼找到我媽的。」
伊莎莉婭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小手,示意她聽她說完,「二十年過去了,我從為放棄過尋找她的下落,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有次,我微服出巡的時候,找到她了,可是當時她的身邊跟了個男孩子,我不方便找她,於是,我便派人打聽那男孩的來歷和她這麼多年的狀況,一查我才知道,你母親當時被我送進孤兒院,正好被南宮言看到,也就是你的爺爺看到了,你爺爺很喜歡你媽,便收養了她做童養媳,也不知道是注定的,還是什麼,這兩個孩子從小感覺就好,長大了,如願以償的成為了戀人,最高興的莫過於你的爺爺,當時你外公還在世,他也很看好你爸媽,就在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去了,我本來不想去的,可是那畢竟是我親生的,我怎麼可能不去,我冒著生命危險去參加了你父母的婚禮,第一眼,你外公就認出了我,將我敢了出去,情急之下,我說出你母親的真實身份,並且說出了我當年不得已離開的苦衷,你外公很驚訝,再三確認過後才讓我參加了,婚禮過後,我便像你母親坦誠了,你爸媽是個好人,他們相信我說的每個字,並且坦誠的接待了我,我感到很高興,那是我這二十年以來最高興的一次,也是笑的最開心的一次。
我和你外公最終和好了,雖然我們公開關係,因為我的身份,你外公甘願和我玩起地下戀情,可是好景不長,幸福總是短暫的,在你母親生下你,你外公被檢查出得了癌症,晚期,我很傷心,你母親每天就在我旁邊安慰我,最終,你外公離開了我,我每天以淚洗面,想著和你外公的點點滴滴,你母親看不下去,終於有一天,將我拉到你外公墓前,狠狠的罵醒我,我也在他墓前發誓,要活的很好,讓她在天堂安心。
誰知道我外公走了不到半年,你父母就出了車禍,死於意外,當時的你還小,你爺爺因為痛失愛子,愛媳,和朋友,將所有的不是全都推給我,說我是個掃把星,沒有我,他們不會那麼早就走了,而當時的我也是這麼想著,便傷心的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獨自回到我的牢籠中添傷口去了,雨然,現在你知道,你爺爺為什麼說我去世了嗎?或許在他眼裡,我就是個已經入土了的人吧!」
這下雨然算是知道了為什麼爺爺會那麼說外婆,看著一直在哭泣的外婆,雨然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她自己的心裡都很亂,確實,這些事換做是誰心裡都不好受,肯定要有個人來承受著痛苦,而她就是這個要承受痛苦的人。
雨然是被林浩然他們拉著出來的,理由是外婆需要安靜,雨然看著走在她旁邊的兩人,一聲不吭的走著,氣氛十分詭異,雨然越想越來氣,是誰非要把她拉出來的啊,拉出來又不說話,她輕咳著,想引起他們的注意力,誰知他們根本就不理會自己,她更大聲的咳著,終於盼來了一句。
「嗓子不好就不要在這鬼叫,深怕別人不知道你嗓門大嗎?」這麼惡毒的語氣,也只有冷夜熙能說的出來,看來他還在生氣她剛才說的那句『我喜歡他』,他這麼在意,是不是說明他也很喜歡我,所以才會生氣啊,雨然在心裡想著,心裡很是甜蜜。
冷夜熙沒有聽到雨然的吵罵聲,回過頭來看著她,發現她正甜蜜的笑著,這場景氣的冷夜熙當場想掐死她,他以為她還在回憶這剛才的『我喜歡他』事件,心裡的無名火燒的很旺,一腳踢飛腳前的易拉罐,生氣的走開了。
雨然看著莫名其妙離開的冷夜熙,心裡一陣心酸。
林浩然看著她,在看著已經離去的背影,面無表情的說著,「還有兩天,兩天之後,他會明白的。」
雨然意味深長的點著頭,其實她根本不知道冷夜熙是否會明白,她現在只希望這兩天趕快結束。
「你不是說,只要我來過英國,你就有辦法救她了嗎?你想到辦法了嗎?」
原本還在前行的林浩然,聽到他的話,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回過頭,「沒想到,你還挺關心她的嘛。」
「那當然,不然我幹嘛和你來到這裡啊。」她的關心被人遭到質疑,她很生氣。
林浩然嗤鼻,「既然這麼關心,就好好的討好你的外婆,干—外—甥—女。」
最後這幾個字,很顯然是注意說給她聽得,雨然氣結,動手就想打他,林浩然又說「要懂得最老愛幼,你舅舅我這身老骨頭不經打。」
「你也知道你老了啊。」
本來還在為剛才事情感到不好意思的冷夜熙突然折回來了,看著嬉鬧的而然,認為他們是故意秀恩愛給他看的,頓時氣氛的甩頭就走。
林浩然目光看著他離去,嘴角勾出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