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秀兩隻眼睛吧嗒吧嗒地看著歐陽平的臉。
「田二秀,回答我們的問題。」
對一個女人來講,這是一個難於啟齒的話題。
辦公室的門開了,翟所長領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走進辦公室,此人就是三河醫院的陳主任。翟所長的手上拎著一個藥箱。
陳局長和歐陽平站起身上前一步,和陳主任握了握手。
陳主任打開藥箱,從裡面拿出一個手枕,放在桌子上,李文化將一把椅子搬到桌子跟前。
陳主任坐在椅子上,示意田二秀將手放在手枕上。
「我已經沒事了。」田二秀望著歐陽平道。
「田二秀,既然陳主任來了,就看看吧!」歐陽平道。
田二秀將手放在手枕上。
陳主任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在田二秀的手腕上。
歐陽平看了看陳局長,然後將視線停留在田二秀的手腕上。
陳局長看到了,田二秀的手腕上,有一塊疤,準確地說是兩塊疤,是由兩塊對稱的弧形疤組合在一起的。
陳主任捋開衣袖,露出手錶。
之後,陳主任又讓田二秀解開上衣的扣子。
陳主任戴上聽診器,將聽診器的另一頭放在田二秀的胸口上,上衣的裡面是一件紅顏色的毛線衣。
最後,陳主任又給田二秀量了量血壓,量血壓,就得把衣袖捋起來。田二秀望著陳主任遲疑片刻,才將右手的衣袖捋起來。奇怪的是,在田二秀白皙的手臂上竟然有和手腕上同樣大小的疤痕。
血壓八十到一百二十,是正常血壓。
「陳局長,沒有什麼問題,可能是高度緊張,心理上壓力太大所致,睡眠也不好。我開一點鎮定,需要的時候,讓她服用兩粒。」
歐陽平和陳局長送走陳主任以後,審訊繼續進行。
「田二秀,我們還接著剛才的問題,你們殺害閻高山,應該還有其它原因。單憑你剛才說的原因,還木能令人信服。」
「你們看看我手臂上的疤痕。」田二秀將衣袖往上捋了捋。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高山咬的。」
「閻高山咬的?」
所有人都驚呆了,難道閻高山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從田二秀手臂上的疤痕來看,她身上應該還有疤痕。單從手臂上的疤痕來看,還不是一般的家暴。
「你身上也有嗎?」
「身上沒有——疤痕都在兩個手臂上」
「閻高山有性虐待傾向。」
「這不能怨高山。」
「此話怎麼講?」
「是我讓他咬的。」
世上怪事何其多,惟獨此事不曾有。看來,在「4。17」案的背後隱藏著不少不為人知的隱情。
「你讓他咬自己?「
「我不讓他咬,他就會咬自己。」
「咬自己?」
「對。往死裡咬。」
「他咬我只有牙印子,不出血,他咬自己可不是這個樣子。他自己身上,凡是能夠得著的地方,都被他咬得破皮爛肉。咬我,他知道心疼,咬自己下得去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