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當時,我們畢竟還小,隨著時間的推移,早忘得一乾二淨了,所以就沒有在意這件事情了。今天,要不是你們問,我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再說,後來,我娘就讓我一個人睡了。」
「你是什麼時候睡倒東廂房去的呢?」
「我爹失蹤以後。當時,我很害怕,纏著我娘睡了一段時間,後來——慢慢就習慣了。」
「你哥哥阿寶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事情——和你爹你娘有關的事情?」
「沒有。」
「阿嬌,你再想一想,還有沒有其它異常的情況。」
「還有一件事情。」
「你講。」
「我從小就對氣味特別敏感,受我娘影響,我從小就愛乾淨,有時候,我會在娘的屋子裡面聞到一種氣味——味道很重。這是我爹失蹤以後的事情。」
「什麼氣味?」
「香煙的味道。」
「你娘抽香煙嗎?」
「我娘不抽煙。」
抽煙的女人,在城裡面能找到,在當時的農村,恐怕沒有,歐陽平沒有見過,陳局長和其他人也沒有見過。煙味一定是某一個男人留下的。和田二秀在一起顛鸞倒鳳的男人的身上也有煙味。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多長時間呢?」
「在我讀小學三年級之前,之後就沒有這種味道了。」
「怎麼會沒有這種味道呢?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這種味道太難聞,有一次,我跟娘說了這件事情。」
「你娘是怎麼說的呢?」
「她沒有都沒有說,但從那以後,我娘的屋子裡面就再也沒有煙味了。」
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歐陽平想到了閻高山的鄰居閻正發:「你們兄妹倆對閻正發的印象怎麼樣?」
「老爹很可憐,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我和哥哥經常到後山拾柴禾給他,但老爹這個人很自愛,從來不願意麻煩別人。」
「是你娘讓你們幫助他的嗎?」
「不是,是我們自願的。」
「你娘經常幫助他嗎?」
「我娘偶爾會送一點吃的給老爹。但是——」
「但是什麼?」
「只要是我娘送的東西,他都不吃。」
「為什麼?」
「不知道,只要是我娘送的東西,她都讓我們兄妹倆吃。」
閻正發是一個怪人,也是一個謎。難道他知道一些事情?這有多大的可能性呢?一個耳聾眼瞎的人,既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他怎麼會知道發生在閻高山家的事情呢?」
「閻正發是什麼時候耳聾眼瞎的呢?」歐陽平又想到一個新的問題,歐陽平是想和閻正發進行一些交流,可一個耳聾的人,如何進行交流呢?
「聽我娘講,老爹是十歲左右的時候得的天花,因為沒有及時醫治,沒有多久,眼睛瞎了,耳朵也聾了。我聽門老師說,老爹生病之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記性特別好,不管背什麼詩文,他都是第一個背完,而且背的滾瓜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