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錘,酒精瓶和酒精棉球是扔進陶窯裡面去的,還是埋在土下面的呢?」
「三月二十九好的晚上,這三樣東西是扔在陶窯裡面去的,封堵密道的時候,用土將錘子等三樣東西蓋了起來。當時沒有時間,我必須在陳菊回到家之前趕回家,結果,還是比他遲到家十幾分鐘。回到家以後,我跟她說上了一趟廁所,才搪塞過去。我本來以為,她會在陳家老宅呆一會,沒有想到她把老泰山送到家之後,就回去了。」
「陶窯裡面的東西是什麼時候轉移的呢?」
「老泰山出殯後的第二天夜裡。」
「夜裡什麼時間?」
「十一點鐘到十二點半之間。」
大家還記得嗎?羅開良就是在這天夜裡失蹤的——柳媽去喊陳梅吃藥的時候,羅開良不再床上。
「羅開良不能下床是裝出來的嗎?」
「是的,他不能下床,別人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在陳家,我們倆關係比較好,懷疑不到他,也就不會懷疑到我,更何況,案發當晚,老泰山是在我家喝的酒呢?」
「第二天早上,派出所的吳所長和汪小引突然跑到你們陳家去驗屍,你們是怎麼想的呢?」
「我們想過這個問題,肯定是陳家的某一個人打了報案電話,吳所長和小汪第二天早晨到陳家來的時候,我們確實很慌張,但從他們兩個人驗屍的過程來看,我們就不擔心了。」
「為什麼?」
「他們倆解開老泰山身上的衣服——全身檢查了一個遍,我們就知道報案人並不知道老泰山是怎麼死的——報案人也不可能知道,吳所長和小汪始終沒有檢查老泰山的頭頂部位,我們就更放心了——好在老泰山的頭髮很密很厚,即使他們檢查,也不會看出什麼破綻來。」
「你有沒有想到報案人就是你愛人陳菊呢?」
「沒有。」
「那麼,陳菊精神上出現問題,你也沒有發現她是裝病嗎?」
「這是陳菊自己說的嗎?」
「對。」
「這個問題,我和羅開良在一起探討了很多次,但一直沒有結果。事情過了這麼多年,後來我們就不想了。我做夢沒有想到壞我們事情的竟然是我的老婆陳菊。她平時就少言寡語,姐妹四人就她性格內向,老泰山平時最喜歡陳菊,老泰山出事以後,陳菊悲痛欲絕,幾度昏厥,精神上一天不如一天,夜裡面,經常從睡夢中驚醒,我一點都沒有看出她裝病。她太能沉住氣了。」徐在道的眼神之中充滿的懊悔和遺憾。
「陳耀祖出殯之後的第二天晚上,你們把東西轉移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把東西藏到劉湘家去了。」
「後來呢?」
「後來,我賣掉了。」
「幾件瓷器是一次拿走的,而你是一件一件賣的,其它瓷器是藏在什麼地方的呢?」
「一天,我趁陳菊回陳家老宅,我就把箱子拎回了家,藏在書房的樓閣上了。」
「為什麼要拎回家呢?」
「放在劉湘家,我不放心,放在劉湘家,也是暫時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