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開良也算是狡猾之極,他拋出一件青花瓷盤,再加上一個幾萬塊錢的故事,這樣就保住了徐在道的狗頭,保住了徐在道的狗頭,也就保住了自己手上的五件青花瓷。至於在他暴露之後,如何處置藏在郝秀秀家的這五件青花瓷,羅開良和徐在道肯定達成了某種契約。
第二天早晨八點鐘,審訊羅開良的工作繼續進行。
「羅開良,剛開始,你為什麼不把竹筒裡面的豆子全部倒出來呢?你為什麼要把殺害陳耀祖的罪行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來呢?明明是六件青花瓷,你為什麼只說是三件呢?」
「歐陽科長,能不能給我一支香煙,我夜裡面就犯煙癮了。」羅開良用外套的袖子擦了幾下鼻子,羅開良眼睛模糊,鼻毛上墜著鼻涕。再看看羅開良的牙齒,黃的可怕。
「李文化,給他煙。」
「李文化站起站,從煙盒裡面抽出一支煙遞給羅開良,然後把剩下的半包煙扔在了羅開良的膝蓋上。
李文化掏出打火機,幫羅開良點著了香煙,羅開良猛吸幾口,因為吸得太快了,他被嗆到了,一陣咳嗽,憋得滿臉烏紫,一額青筋。
小曹站起身倒了一杯茶,遞給羅開良。羅開良喝了幾口茶,終於安靜下來。小曹又將茶杯添滿了,放在椅子旁邊的地板上。
「自從我入贅到陳家以後,我已經忘記自己姓甚名誰了。」羅開良猛吸幾口煙,這一次,他吸的慢了一點,「我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你們知道他們跟誰姓嗎?」
一眨眼的功夫,羅開良就把一支香煙抽完了,羅開良拿起煙盒,又點了一支香煙。
「三個孩子都姓陳,我曾經跟陳梅和陳耀祖商量過,可他們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我寄人籬下,不瞞你們說,要不是三個孩子對我好,那我就是天底下最可憐的父親了。」
「你這是以德報怨。」
「不錯,我在陳家確實衣食無憂,可作為一個男人,光衣食無憂是遠遠不夠的。」
「羅開良,你扯得有點遠了吧!還是回到主題上來吧!你和徐在道是不是有什麼約定。」
「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們。在此之前,我和徐在道確實有一個約定。」
「什麼約定?」
「我們倆發過毒誓,還在一些喝過血酒。」
羅開良守口如瓶,這大概是原因之一。
「說!」
「不管誰出事,都不要供出對方,只管把合謀殺害陳耀祖的罪名承擔下來。」
「那麼,那些青花瓷作何安排呢?」
「不管誰出事,誰就交出一件青花瓷,其它的就說全賣掉了。」
「你放在殷香君家的青花瓷盤,是事先就準備好的嗎?」
「不錯,是我事先準備好的。」
「其它青花瓷怎麼辦呢?」
「如果我出事了,他就等事情過去之後,到郝秀秀家取回青花瓷,然後在合適的時候交給我的三個孩子。」
「五件青花瓷,你都分配好了嗎?」
「對,兩個兒子一人一個梅瓶和一個罐子,青花瓷碗給女兒。」
「郝秀秀憑什麼相信你的話呢。」
「徐在道的手上,有我寫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