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他說他會照顧我一輩子。我就迷了心竅。」
「除此以外,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他會照顧我一輩子。其實,他用不著說這句話。」
「為什麼?」
「他這些年,對我一直很好,他早些年也給我介紹過幾個男人,我都沒有同意。」
「這是為什麼?」
「我想跟他就這麼過一輩子。」
天下太多癡情女人。
「他在經濟上經常接濟你嗎?」
「雖然他的工資收入比較高,但我的收入也不低,我不需要他的錢,不過,她倒是經常買東西給我。作為一個女人,有這麼一個男人,他時常惦記我,夫復何求呢?」
「那麼,你現在能肯定徐在道案發當晚確實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能肯定,你們離開以後,我就想起來了,徐在道每次和我在一起,都是在下午六點多鐘,他夜裡面從來沒有來過。」
「這又是為什麼?」
「他怕被陳菊發現,我們一般是半個月見一次面,平時,他五點鐘下班,回到東門鎮的時間是六點半鍾左右,他想到我這裡來,就提前半個小時,他把擠出來的時間放在我這裡了,六點鐘左右,學生都放學了,街上和巷子裡面也不會有什麼人。這樣就不會被人看見。」
「歐陽平,問問他徐在道在單位值班的事情。」郭老低聲道。
歐陽平正有此意:「劉湘,照你這麼講,徐在道從來都沒有在你家過過夜了。」
「不錯,在道從來不在我家過夜。」
徐在道既沒有在劉湘家過過夜,也沒有在單位「值班」,那麼,陳菊所說的連著兩三天不回家是怎麼一回事情呢?難道徐在道另有落腳之處嗎?
「徐在道有沒有把什麼東西放在你家裡呢?」
「以前放過。」
「放過什麼東西?」
「一個箱子。」
同志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一個箱子。
「什麼樣的箱子?」
「籐條箱。」
又是一個「籐條箱」,在我們的筆下已經出現了兩個「籐條箱」,而陳梅小時候在密室裡面所看的「籐條箱」也是兩個。這該不會是一種巧合吧!
「是什麼時候?」
「在五六年前——在陳耀祖出事之後。」
「箱子裡面是什麼東西?他讓你看了嗎?」
「他給我看了,箱子裡面是五件瓷器。」
「五件瓷器?」
徐在道比羅開良膽子大多了,「鎮宅之寶」竟然輕易示人,而且是一個女人。
「什麼樣的瓷器?」
「就是你們剛才給我看的這種,白底子,圖案是藍顏色的。」
那就是青花瓷。
「他有沒有說那些瓷器是怎麼來的?」
「他沒有說,我也沒有問,我不懂這個。」
徐在道之所以讓劉湘看,恐怕就是因為劉湘不懂吧!
「瓷器是用木匣子裝起來的嗎?」
「只有一個罐子是用木盒子裝起來的,其它四個都是用棉花和布包裹起來的。對了,木盒子裡面的罐子也是用棉花包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