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我們來就是想瞭解一點情況。」
「歐陽科長,你們問吧!」
「三月二十九號的晚上,在你父親出事的時候,你是不是在樓上洗澡了?」
「不錯,我是在洗澡了,我每天晚上都要洗澡,無論春夏秋冬,這是我多年的習慣。」別看陳梅的腳有點跛,但皮膚很白,也很細。吃了腳有點毛病之外,可以講是一個比較完美的人。
「那天晚上,你洗了多長時間?」
「我一般要洗半個小時左右,那天晚上,我聽到樓下傳來的呼救聲,當時,我正準備穿衣服,算起來大概有二十五分鐘吧!」
陳梅的說法和羅開良的說法是一致的。歐陽平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想看看羅開良的交代究竟有多大的可信度。
「歐陽科長,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
「沒問題,您問吧!」陳梅能主動提問題,歐陽平求之不得。
「我爹出事的時候,羅開良躺在床上,我們還聽到他老人家呼救的聲音。」陳梅對羅開良殺害陳耀祖的事實,仍有疑惑。
歐陽平本來不想提羅開良出院之後就和陳梅同房的事情,因為羅開良已經承認了殺害陳耀祖的犯罪事實,既然陳梅有此一問,歐陽平就不得不說了,郭老也是這個意思——當歐陽平的視線和郭老的視線接觸的時候,郭老點了一下頭。
「羅開良就是利用你洗澡的空擋,潛入密室,殺害了你的父親。」
「他不能下床,如何能進入密室,再說,他從什麼地方進入密室呢?我妹妹他們都在樓上,他如果下樓的話,肯定會被人看見。」
「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我們已經找到了為羅開良做手術的尚主任,他說,羅開良出院的時候,已經能下床行走,羅開良回到家以後,你們是不是同房了?」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柳媽在洗衣服的時候,在你的內褲上看到了精液。你們在一起,不是一次,而是好幾次。是不是這樣?」
「是。」
「這就說明羅開良能下床。你為什麼沒有發現問題呢?」
「這——」陳梅羞澀地低下了頭。
「大姐,你不要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你有疑問,我們也不想提這檔子事情。」
「我們是同房了幾次,他雖然剛出院,但他的身體恢復的非常好,他要那個,我不同意,勸他等身體完全恢復以後再說,他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說以後再也不亂來了——他要和我好好過日子,我就——有些話,我就不細說了,在一起的時候,他沒有消耗多少體力——」陳梅說的比較隱晦,她的意思好像是,不能因為羅開良和她同房,就認定羅開良能下床。
「柳媽還說過一件事情,有一天夜裡,她到你的房間去喊你起來吃藥——她說是你讓她去的。」
「不錯,是有這回事情。」
「柳媽進入你們的房間的時候,發現羅開良不在床上。而你則是昏昏沉沉的,吃了藥以後又睡下了。」
「我當時病得很厲害。」
「可是,柳媽摸了摸你的額頭,一點燒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陳耀英道。
「有些時候,我夜裡面睡覺,頭總是昏昏沉沉的,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