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陳菊生病的原因,你知道嗎?」
「具體情況,我不十分清楚,但我媽媽生病和我外公出事是有關係的。」
「你也認為你母親的病和你外公的死有關嗎?」
「我外公平時對我媽媽最好,我外公是在我們家喝酒之後出的事,你們也應該聽說了,大家都說我外公是死於腦溢血,我媽媽把外公喊道家裡來喝酒,我媽媽——還有我爸爸自然有脫不了的干係,我媽媽受內心的譴責,雖然,三個姨娘沒有說什麼,我媽媽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我外公出事以後,我媽媽好幾天不吃不喝,也不睡,她神情恍惚,當時,我們都很擔心。這只是我自己的猜測,具體是什麼原因,只有我媽媽自己知道。」
「你爸爸是怎麼看這個問題的呢?」
「我爸爸也很納悶。」
「你父母感情怎麼樣?」
「很好,我爸爸對我媽媽很好。從我記事起,他們從來沒有拌過嘴。我看不出他們有什麼問題。」
五點四十五分,歐陽平一行告別了陶校長、馬主任和徐小清,踏上了回家的路。
因為頭緒太多,加上筆者的疏忽,在三個人去金陵女子中學的路上,水隊長和歐陽平就陳家後院二樓的勘查結果有一段對話,筆者借這個閒暇的機會補充一下。
其實,這段對話的內容就是對兇手作案過程的一種模擬和假想,筆者認為很值得玩味。
「水隊長,你和小汪在後院二樓上有沒有發現什麼情況?」
「沒有,兩個房間,我們都進去了。房間裡面除了一些傢俱,就是滿屋子的灰塵。我們檢查了每一塊樓板,沒有鬆動的跡象。樓板很厚——至少有二十公分厚——這麼厚的樓板,我還是第一次見識。」
「你們勘查房間的時候,陳梅在跟前嗎?」
「不在,我讓她在樓下等我們。」
「樓板在撬開以後,是可以隨時用釘子封起來的。」歐陽平道。
「歐陽,你是說,兇手有可能撬開樓板,進入廳後的庫房,可是,進入庫房,並不等於能進入西廂房下面的密室啊!兩扇門後面都有一個石槽,石槽裡面卡著一塊城牆磚。」
「你說的對,如果兇手將那兩扇通向密室的門後面的城牆磚移開呢?」
「你是說兇手在進入庫房之前,先進了西廂房,然後進入西廂房下面的密室,將控制庫房到密室的兩扇門後面的城牆磚挪開。對啊!這樣一來,兇手就可以從庫房進入密室了。」
「那麼,兇手如何才能進入陳耀祖的西廂房呢?」小曹問。
「這比較容易,配一把西廂房的鑰匙,對兇手來講,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對,兇手要殺人,就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在三月二十九號晚上,幾個人打麻將之前的任何時候,兇手都有機會進入陳耀祖的西廂房,只要他有西廂房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