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輪到劉書記沉默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爹那兒,劉書記,你看著辦吧!他這個人脾氣拗的很,保不準會出什麼大事。」
「你放心吧!我們會保密,高會計,記住了,一個字也不能說出去。」
高會計點點頭:「田營長,你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田營長,你是什麼時候到劉家溝,又是什麼時候離開劉家溝的呢?」歐陽平問道。
「電影放映的時候,我就去了,,我離開劉家溝——路過瓢兒井小學的時候,電影早散了。」
劉書記從旁補充道:「歐陽科長,放電影的時間在八點半鍾左右,散電影的時候大概在十一點多鐘。」
「一部《地道戰》頂多放映一個多小時——怎麼會這麼長的時間?」
「哦,是這樣的,我們會在放電影之前說一些生產上的事情,在正式放電影之前,還要放一點記錄片。巧的很,那天放映的時候,放映機出了一點問題。」
「歐陽科長,是這樣。」王博偉道。
如果田營長確實在電影散了很久以後才回到田家堡的,那麼,他就沒有作案的時間——因為他是在王博偉之後回到田家堡的。
「水隊長,我們現在就到劉家溝走一趟。」儘管歐陽平有點相信田營長的話,但按程序還是要到劉家溝走一趟。
「歐陽科長,我陪你們走一趟。」劉書記道。
「不用,您和田營長忙自己的事情吧!有王博偉和林靜陪我們去就行了。劉家溝,我已經去過幾回了。」
劉書記明白歐陽平的意思:「行,你們早去早回,我們在田大膽家等你們,林靜,你也過來。今天晚上就在祠堂住一夜,我讓田大膽的老婆來陪你。」
「我正有此意。」
走出祠堂,歐陽平又返回大隊部:「劉書記,這個值班記錄先借給我們用一下。」
「行啊!」劉書記從桌上拿起值班記錄遞給了歐陽平。
歐陽平將值班記錄塞進皮包,然後走出了祠堂的大門。
行不到半里地,迎面遇到一個中年的婦女,懷裡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孩子哭得很厲害,中年婦女一邊哄孩子,一邊疾步向東:「忍著點,衛生所就要到了——快到了。」
四個人讓到路邊,中年婦女和同志們擦肩而過。
一路上,王博偉沉默無語,他好像在想問題。
「王博偉,你在想什麼?」林靜問道。
「百思不得其解,值班記錄上明明寫的很清楚,可是我看田營長也不像在撒謊。」
「是啊!我和卞寄秋對他的印象都很好,他從來沒有在我們跟前說過不當的話,他看我們的眼神和別人沒有什麼兩樣。」
「如果三月十七號的晚上,他確實在劉家溝,那麼值班記錄一定有問題。」
「你再想一想,三月十七號的晚上,你回到祠堂的時候,到底是什麼人為你開門的?卞寄秋死的太慘,你就當是為她,再認真仔細地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