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葉伊影戰戰兢兢的看著他,說實話,雖然他們都是在意大利長大,但是,葉伊影並沒有見過籐原夜。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還歡呼,因為他跟籐原勳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下一秒,她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這個人比籐原勳還要危險。還好,他並不喜歡顏以沫,而顏以沫死掉的孩子也不是他的,否則,她就連屍體都會被都到山上餵狗。
「張伯,你們就住酒店吧。」
「是,少爺。」不用區分大少爺,二少爺,因為少爺就是少爺。
「可,可是,夜……」葉伊影的話活活被籐原夜的眼神凍在肚子裡,她不敢再反駁了。夜幕中,黑色的窗簾逆風而起……
「怎麼?今晚又是誰?」Spy不屑的笑道,「你的仇人還真不少。」
「逆我者死!」他凶狠的眼觀盯著她嘴角的笑。
Spy加深笑意消失在夜間。
Spy幾乎成了籐原夜的專屬殺手,一次又一次被籐原夜催眠召喚,為他解決掉一個又一個絆腳石。而讓他心驚的是Spy第一次反駁他竟是為了他。
「什麼?」籐原夜似乎有些不可思議,Spy有殺不了的人?
「是顏以沫不同意。」
Spy的話讓籐原夜死死的站在那裡,彷彿時光靜止。顏以沫竟然能操控的了Spy?!
「為什麼?顏以沫能控制你?」
「大限到了。」
「什麼意思?」
Spy淡淡的笑了笑,藉著月光倒地。籐原夜狠狠的攥起雙拳,關節握得慘白,就連嘴唇都淡無血色,心也空了……她竟然下不了手?!那,對他,她就可以那麼狠心嗎?
陽光如約而至……
「跟我走。」籐原夜拉起剛走下樓的顏以沫。
「我還要打工!」
「打工?!不是給情夫送飯嗎?!」
「你!」他派人監視她嗎?
「走!」
林奕豪對顏以沫的到來有些驚訝,但只是短短一個瞬間。接著,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顏以沫從沒有見過,甚至有些害怕!跟籐原集團的合約?!他怎麼會來跟籐原集團合作?那些含著仇恨的眼神祇是她的錯覺嗎?
「當初,跟榮盛的案子不了了之,真是抱歉。」
「籐原總裁不要那麼講,今天簽也一樣不是嗎?至於之前的損失,我想榮盛和籐原都不會計較的。」
「哈哈,林總果然很有自信。」
「那當然,不然怎麼能直接跟您籐原總裁簽約呢?」
榮盛?!林奕豪是個總經理?籐原集團這樣在世界級的財團需要籐原夜親自跟他簽約?!顏以沫越想越不對勁!眼看籐原夜就要下手簽名。
「夜!」顏以沫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緊皺眉頭,輕輕搖搖頭。
「怎麼?害怕我會害他?」籐原夜帶著笑看著顏以沫,那抹笑她看不懂,因為那裡帶有微微的哀傷。
「不是。」顏以沫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讓籐原夜的心漏跳一拍。
「林總可是前任榮總的外甥啊,這份合約有沒有問題,他很清楚。你還那麼擔心嗎?」籐原夜依舊不依不饒。
「我擔心的是你,是籐原集團,籐原勳留給你的籐原集團。」
顯然顏以沫的話嚇壞了林奕豪,他沒想到顏以沫竟然會這麼做,他以為就算她看的出來他的企圖,他的目的,也會跟他站在一起,只是,為什麼會這樣?當初籐原勳奪走了他的顏以沫,他可以放手,因為她愛他;那現在呢?現在籐原夜也要奪走她嗎?
「籐原勳?!」籐原夜盯著顏以沫,眼裡有讀不出的傷感,一切都為了籐原勳,瞬間,所有的表情都被他收了起來,「抱歉,林總,看樣子,我們只能下次合作了。前任總裁夫人的話,我這個做小叔的還是要考量一下。」
當整個房間恢復平靜的時候,林奕豪忍不住爆發,把所有的一切都砸的粉碎!
「總裁。」
「會有辦法的。沫沫,我不會讓你跟他在一起。」
這是對撒旦的宣言,注定失敗的宣言,而最終,受傷的,只有他們最愛,最在乎的人。那是將真正的撒旦對他們真正的懲罰……
「怎麼?你還有要殺得人?如果是林奕豪就算了,我說過,顏以沫不會殺他。」Spy斜睨著書桌後的人。
「大限到了,什麼意思?」
「你叫我來,就是問這個?」
「……」
「十年的期限。」
「十年?」籐原夜不明白,當他還想問得更清楚的時候,卻發現身後的人早已倒下,Spy越來越不對勁了。
「籐原夜?」顏以沫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籐原夜放大的臉,本能的向後躲開他輕撫她髮絲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所處位置,「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你想去哪裡?找林奕豪?」森冷的嗓音低聲撕扯著顏以沫破碎的心。
「對不起,我要回房了。」顏以沫躲開他的手,企圖離開。
「回房?哪裡?隔壁?這不就是你的房間嗎?」這裡是他們曾經共同的房間。
「籐原夜你放手。」顏以沫有些吃痛的看著籐原夜緊緊握住她雙肩的手。
「顏以沫,你到底有什麼魔力?」容不得顏以沫反映,籐原夜已經抱起她,把她放到曾經是籐原勳而現在卻是籐原夜的房間的床上。
「籐原,籐原夜,你,不要!」顏以沫滾到床的另一邊企圖躲開籐原夜的侵犯,但是,她早就應該明白反抗無效。
當一切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的時候,顏以沫卻再也不掙扎,一個可怕的事實讓她的淚水浸濕了整個枕頭。顏以沫顫抖的手輕撫上身邊熟睡的人,眼中是恨意還是愛意?
籐原夜醒來的時候有個瞬間有些驚訝,甚至不相信自己做了什麼。他卻看到顏以沫空洞的雙眼緊緊盯著天花板,彷彿只是為了看而看不帶一絲感情的看。
「顏以沫,不要在我面前裝清純。」籐原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些慌,他不想承認,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他不喜歡她的眼神,甚至有些害怕。
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上次只是他先清醒而已。鬼使神差的給她穿好衣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而這一次,似乎再也不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