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勳的妻子啊?!」葉伊影的笑容此刻在顏以沫眼裡顯得那麼陰險狠毒,「你好,我是葉伊影,勳的……」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笑著說道,「勳的妹妹。」
妹妹?籐原勳和顏以沫對這個詞表示出一致的不信任。籐原勳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顏以沫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那麼說,但是,她沒有心情追究。
「張伯,不早了,我明天再你們接風洗塵,先去休息吧。我會讓桂嫂為你準備客房的。」籐原勳沒有理會葉伊影,而後者顯然有些被籐原勳身上的寒氣駭到,她知道他在生氣,而源頭是他身後的妻子,「張伯,您就在這裡住吧。」
「我也要住這裡!」葉伊影不滿的對他說道,憑什麼要把她趕出去,雖然莊園比這棟別墅好的房子多得是,但是,其他的地方沒有籐原勳,現在她已經落後了,她才不要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把她的勳搶走呢。
「這是我和我妻子住的地方,你如果不喜歡其他的地方,可以自己回意大利去。」籐原勳不悅的拉著顏以沫上了樓,回到他的房間。
「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這是他們的家事,她身為一個局外人此刻深深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差距。在他終於放開了緊握的手時候,她忍不住出聲。
「回去?!夫妻不是應該住一個房間的嗎?」籐原勳把顏以沫抵在門上,「你在這個房間也早就應該習慣了不是嗎?」籐原勳剛要吻上她的唇,就被突然的襲擊打斷。
顏以沫,不對,Spy僅僅兩個招式就輕易地分開了她和籐原勳緊貼的身體。
而後者則被眼前的人嚇得不知所措,顏以沫,他的沫沫……
「沫沫。」
「你除了用下半身對她,還能想出點其他的花樣嗎?」
Spy冷冰冰的話卻讓籐原勳不知如何反駁,他只是,只是害怕顏以沫離開,而那麼做才能感受到顏以沫是真的在他身邊。
「顏以沫現在沒空被你玩!」Spy看了一眼籐原勳,用迅雷的速度從窗子飛身出去,籐原勳甚至來不及阻止,就只能看著Spy消失不見。
籐原勳不知道要找誰幫忙,不知道怎樣才能找到Spy,更不知道此刻到底應該做些什麼。
突然,他想起一個人,他慌慌張張的跑到書房,撥通電話。
「勳,這個時候打電話是非常不禮貌的,不知道我在忙嗎?」宮川涼介明顯的氣息不勻。
「涼小沫呢?我找涼小沫!」
「你這個時間打電話也就算了,竟然找我老婆?!」
「快點!」籐原勳咆哮,電話裡的人也知道事情不妙。
「好啦!她在樓下看電影啦!」電話中突然傳來嬰兒的哭聲,「我去找她啊!我的祖宗,你能不能不哭了?!乖~」
聽著宮川涼介哄孩子的聲音,籐原勳心裡竟然出奇的靜了下來,相愛的人的結晶,如果他和顏以沫也有一個孩子的話,那該多好,最好要像顏以沫多一點,像顏以沫一樣的女孩。
「勳?!」涼小沫終於接了電話。
「Spy,你認不認識Spy?」
「顏以沫真的是Spy?!」
「你怎麼知道?」
「我曾經去過Killer的總部。」涼小沫說到這裡,就聽到宮川涼介的鬼叫,「早不讓你做那麼危險的事,你竟然給我跑去殺手總部?!」涼小沫忽略他,繼續對籐原勳說道,「那個時候我見過Spy,但是,Spy給人的感覺是說不出的冷酷,跟你家的顏以沫的恬靜淡然相差十萬八千里,所以,我只當她們長得像罷了!」涼小沫忽然發現事情不對勁,「你見到了Spy?!她要殺你?!」
「不是。翟弘珉對顏以沫進行催眠的時候,無意喚醒了Spy,剛剛,無緣無故的Spy就出現了,而且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你不要著急!什麼啊?她們不是一個人嗎?什麼意思?」
「翟弘珉說是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涼小沫顯然被嚇到了,她從沒調查過Killer所以,知道的事情並不多。
「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我要你幫我查查Spy和Killer,我要知道顏以沫到底發生了什麼!」
「額,這個倒是沒問題的啦!只要把他們的創始人Killer挖出來就知道了,只是,他神出鬼沒的,我需要些時間,但是,我可以先替你查查Spy最近的行動。」
「好,謝謝。」
「嗯,等我消息!拜!宮川涼介,你連個孩子都看不好,我要你幹什麼?!」
「人家又不能給她餵奶!」
籐原勳微微一笑,他開始羨慕起宮川涼介,身為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組織的頭目,此刻竟是如此的簡單,平凡,幸福。而什麼時候,他才能和顏以沫過上那樣的日子?!
籐原勳不安的坐在床上,眼睛緊緊盯著窗子,直到天邊開始泛著紅,Spy的身影才終於出現在窗邊。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籐原勳緊張的靠近Spy,Spy卻冷淡的一笑,飛快的跟他拉開距離。
「如果你覺得你的顏以沫還有力氣跟你玩的話,你繼續。」
「等一下!」籐原勳火冒三丈,阻止了Spy的離去,「你為什麼不能愛惜自己一點?!你為什麼不能替顏以沫著想?」
「愛惜?著想?你為她著想過嗎?你愛惜過她嗎?」Spy冷炙的眼神盯著籐原勳,「我只是給你表現的機會罷了。」說完,兩眼一閉,倒身而去。
「沫沫!」籐原勳趕忙上前,一把接住了她。
籐原勳把顏以沫抱到浴室,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顏以沫的身體,發現並沒有什麼傷痕,重重鬆了口氣,他放好水,輕輕的把顏以沫放進浴缸,輕輕替她清洗著身子。
「沫沫,不要再讓Spy控制你了,好不好?不要把自己交給Spy。我好怕,好害怕。」看著顏以沫沉睡的側臉,一室的氤氳濕潤了籐原勳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