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以沫回到籐原勳家,直接回到了莊園內他們居住的獨戶型別墅。一片漆黑,籐原勳還沒有回來?
剛打開門,伴隨著玄關的燈光一個森冷的聲音渺遠而深邃的傳了過來,「你還知道回來?老婆?」
顏以沫瞬間被嚇到了,但是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沒有理會他。
但是,籐原勳的底線真的已經低得不能再低了,再好的脾氣,被忽視了這麼久也該有所反映了。籐原勳在黑暗中把顏以沫扯到懷裡,粗魯的撕扯著顏以沫的衣服,「不是要殺了我嗎?好,那就乾脆精盡人亡!」
「不要,放,放開我!」肥碩的身影,暴力的手段一幕幕回憶在顏以沫的腦海裡。
「怎麼?白天還那麼有底氣,現在就害怕了?顏以沫,別讓我看不起你!」顏以沫的上身已經赤luo裸的暴露在空氣中,卻緊緊被籐原勳箍在懷裡。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我就是被籐原勳糟蹋,也不要你碰我!」顏以沫的掙扎越來越用力,全然沒有感覺到抱著她的人已經停下了侵犯的動作,只是緊緊地抱住她,「不要!籐原勳,救我!救救我!勳!」沒錯,即使是籐原勳親手把她推向懸崖,她在最後的那一刻想到的竟仍是籐原勳有些粗魯的懷抱。
籐原勳怔怔的聽著懷裡的人的叫喊,懷抱著她的手卻越來越緊,心也越收越痛,該死的他都做了什麼,竟然讓那個老頭子的身影捆住了她?!但是,他竟有些開心,即使她恨他,她想到的仍然是他。是不是說明,在顏以沫心中已經有了他的位置呢?哪怕是恨!恨也好,也比讓她忘了他要好。
「沫沫,沫沫。」黑暗中他的聲音竟有些沙啞,「顏以沫!我是籐原勳,是我!你冷靜點!」
「不,不要!」顏以沫歇斯底里的哭喊聲,一聲聲撕扯著籐原勳的心臟。
「顏以沫,不要怕,不會了,再也不會發生那種事,再也不會。」是的,他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這些天的點點滴滴,看似帶著恨,卻一點一點挖出了那些被籐原勳掩埋了10年的,愛。
「放手,放開我。」顏以沫像是完全沒有聽到籐原勳的話,依舊掙扎,但是下一秒,就安靜的躺在籐原勳的懷裡。
籐原勳收回向顏以沫頸後部劈過去的手,天知道他這一掌是多麼的不忍,但是如果任由顏以沫這樣下去,他恐怕真的會窒息而死。他環抱著顏以沫的手臂是如此溫柔,臉上的血色卻是如此凶殘。
「你對她做了什麼?」翟弘珉看著床上面無血色的人,心忍不住泛疼。
「她到底怎麼了?」籐原勳看著床上的人有些失神。
「你!」翟弘珉想說什麼,但是,畢竟他們是夫妻,而自己再關心也應該有界限,「她有些心理陰影,恐怕得需要些日子,等她慢慢忘記,才能恢復。這段時間,你……」
「我不會碰她!」
翟弘珉有些驚訝的看著籐原勳,吐了口氣,接了電話走出去。籐原勳心疼的看著床上睡著還在不安的人,慢慢紅了眼眶,如果,當初顏以沫不是背叛他,利用他,那結果是不是會不同?不,如果,顏以沫不是為了利用他,那他甚至連見到她的機會都沒有。還是,還是就這樣吧,這樣,他才能有理由把顏以沫緊緊綁在身邊。
「齊省長的屍體在公安局被人肢解。」翟弘珉掛上電話,面色凝重的走進來,「是不是你派人幹的?」
「他罪有應得。」他明明毫無語氣,卻讓人渾身冷顫。
「你別忘了,是你把顏以沫推到他身邊的。」
「我沒忘。」此刻的籐原勳跪坐在顏以沫床邊的地板上,雙手緊握顏以沫的左手,緊緊貼在臉頰上,「我也該死,她說她要親手殺了我,那就,讓她親手,殺了我。」像夢囈一樣,靜靜的呢喃,卻深入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