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數的明天從不因人類自私的心情而晚到一刻,一切如舊。而時間就是這樣一個惡魔的代名詞。
顏以沫緩緩睜開睡眼,剛想挪動一下身子,就發現自己被牢牢的固定住。她愕然的睜開雙眼,籐原勳?
像之前一樣,籐原勳緊緊地抱著顏以沫,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她溜走。原本,他不想這樣的,他怎麼可能屈就自己去睡客房?!可是,客房有顏以沫。回味起顏以沫身上淡然的體香,他的心開始膨脹,直到最後自己都控制不住,才躡手躡腳的鑽進顏以沫的被子裡。
顏以沫詫異的看著籐原勳,他什麼意思?他不停地折磨她,不要她好過,現在,他又在做什麼?他討厭她,為什麼還要抱著她睡?大腦一片混亂,她實在不明白,籐原勳到底是在用什麼樣的手段折磨她,毫無定數,只讓她覺得面前是個無底的黑洞,卻無奈被深深的吸引著。
籐原勳突然像受到驚嚇一樣,緊緊的抱住顏以沫,然後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還在,不自覺的大大鬆了口氣。
「可以放手了嗎?」顏以沫看著他的眼睛,絲毫不帶感情的說道。
「額。」籐原勳的臉上竟晃過一絲尷尬,下一秒就鬆開困住顏以沫的手。
顏以沫像旁無他人一樣,靜靜的起床,洗漱,下樓。
除了那一句話,她竟然再沒有跟他說一句話!哪怕是質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房間,都沒有。
顏以沫走下樓,神情有些渙散,並沒有注意到有人在大廳——
「你好。」紳士的聲音突然響起,吸引回顏以沫渙散的目光,「身體好些了嗎?」他是周旋在眾多美女中間的花花公子,但是,面對眼前這個有些淡然,冷漠的人,他就是忍不住的溫柔。
「你是?」顏以沫不記得見過眼前的人,沒辦法,腦容量有限,「他馬上下來了吧。」
「我沒有問籐原勳,我問你啊!」看著顏以沫詫異的眼神,他自嘲的說道,「你不記得我?算了,你當然不記得我。我們見過兩次,第一次,在籐原集團,你哭的像個淚人一樣;第二次,是在這裡,但是你是昏睡不醒,當然會不記得我。」
「哦。」
「哦?」看著顏以沫滿不在乎的樣子,他有些驚訝。通常來說,一個女孩子那麼糗的樣子被看到了兩次,至少應該有些尷尬不是嗎?
「不然呢?」顏以沫的目光清澈透底,完全不像是裝作不在乎,而應該是真的毫不在乎。
「不然,不然,額。」無言以對。看到顏以沫要出門的樣子,他突然開口,「你要出門?」
「嗯,我要上課。」
「為什麼?」詫異。
「為什麼?」顏以沫也詫異,晃而淡淡一笑,「學校一天沒有把我開除,我就有一天上學的權利。」
「學校當然不會把你開除,籐原勳掌握了你們學校70%的股份。」他無意中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