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笑了笑,將一干奴才退了下去,只留了佩容,然後才道:“章雅真,不如,咱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章雅真明白這個交易是什麼,可是她寧願裝傻不知道,“請太後明示!”
太後看了一眼佩容,然後又轉向章雅真,說:“你只要委屈個一兩年,做皇上的妃子,只有這樣,乾兒才會為了你去爭取他該爭取的,等到將來,乾兒大業成了,你就是功臣,哀家會親自為你們操辦婚禮,如何?”
章雅真不敢置信地看著太後,道:“太後,您就那麼有把握,王爺一定會為了奴婢而奮發?如果他選擇相反的思維,就此消沉呢?”
“他不會的!”
章雅真痛心,再問:“可是要真有那麼一天,奴婢早已殘花敗柳,如果再嫁與王爺,恐光是世俗的唾沫都可以將奴婢淹死!”
太後神秘一笑,說:“這你就不必管了,哀家有哀家的辦法,介時就謊稱你已死,再來個一模一樣的你不就行了?”
“要是奴婢不應承呢?”偷梁換柱?章雅真在心裡冷笑,皇家人,表面上冠冕堂皇,實際上,比世間任何一種靈魂都要丑惡。
太後毫不遲疑,說:“那哀家就立刻賜你章家滿門死罪!”
這就是命!點點頭,章雅真無奈的應承。
三天後,傳寧壽宮懿旨:冊封章府千金雅真為昭陽宮婉儀,字雅!
進宮的前一日,深夜。
章雅真在侍女紅蓮的掩護下,悄悄從府中逃出,來到胭脂河畔,想最後回味一番那種已無法回頭的苦戀。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哈哈哈……”湖邊小草棚傳出來的狂語,激起章雅真的滿心的波濤駭浪。
他竟然也在!原來他一直在!
章雅真滿心的期待,提裙就往小棚裡沖去。“王爺……”眼前的男人,讓她驚呆了。
胡渣滿臉,雙眼深凹,那一身的滄桑與悲涼深深震憾了她;這還是那個風度翩翩的儒雅之士嗎?還是那個恃才傲物的允親王嗎?
不是說他認錯了嗎?不是說放棄自己了嗎?為何他竟是這般光景?
允親王手裡提著酒壺,見了章雅真,先是一喜,轉而悲涼,咽下一口酒,他絕望又含糊不清地說道:“雅兒,別來找我了,別來了,我受不起這樣的折磨!”
章雅真呆住,心如流血:他讓我別來找他,他果然認輸了,呵呵!“王爺,我錯了,我走!”甩下這句話,她轉身欲跑。
誰知身後又傳來:“雅兒,你別騙我了,你不是真的,昨晚你也是這樣出現,可是我卻摸不到你、感覺不到你,求求你,別再鑽進我的夢中,求你了!”
原來……
“王爺,王爺,您瞧清楚些,我是雅兒,真實的雅兒,這不是在夢中!”章雅真哭了,折身回來,一把抱住龍允乾,哭泣起來。
她以為自己永遠失去那份愛了,原來,愛一直都在,只是自己被命運耍了!
龍允乾努力睜開眼看她,即而驚喜的道:“雅兒,我的雅兒,真是你麼?”手中的酒壺落地,酒水灑了一地,小棚中頓時被濃烈的酒味包圍。
章雅真淚濕雙眶,也抱緊了眼前這個頹廢的男人,“王爺,是雅兒,是真的雅兒,您為何會變成這樣,你為何不愛惜自己?”
龍允乾不答她,突然放開她,拉了她的手邊走邊道:“雅兒,我們走!”
“上哪?”
“離開這兒,離開京城,越遠越好!”
“可是……”章雅真掙脫他,一臉的悲苦:“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王爺,咱們逃得了嗎?”
龍允乾不管她,又拉了她的手要走,“那咱們就離開大順,只要不在大順的土地上,母後還管得住我們嗎?”
“王爺……”章雅真急了,看出龍允乾好像是鐵了心,想起太後的威脅,她只得狠心再次甩開他。
龍允乾怔住,不信似地問:“雅兒,難道你不想跟我走?你不想過苦日子?”
章雅真閉上一雙好看的眼,一滴淚終究沒有忍住,沿著潔白的面龐滴下,“王爺,您不是常人,您該有一番大作為才是,雅兒不能那樣自私,毀了您的前程;再說章家上百口人的身家性命……”
“好了,這就是我的雅兒嗎?哦不,雅婉儀,皇兄的雅婉儀,我懂了,懂了!”龍允乾退後幾步,仿佛從沒認識過眼前的女人,那樣的絕望,那樣的心寒。
章雅真的心一陣刺痛,該如何說才能讓他相信,她有滿腹的委屈,卻不能找他訴!她有萬般的情意,卻只能留待往後的夢裡……
但她什麼也沒說,只留下一句:“王爺,保重!”人已飄然而出。
小屋外,天色暗黑一片,章雅真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顆顆帶血,顆顆為裡面的男人流。她後悔,後悔當初那個下作的決定。
要是她當時就醒悟,今日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以自己的美貌去勾引允親王,逼太後將自己指給皇上……每想起當初的這種想法,章雅真就想大笑。
她沒想到,勾引的最後結果,太後是強行站出來指婚了,可是她卻將自己的心交給了被她勾引的男人——允親王!這是否就是報應?
夜風將她的秀發吹起,章雅真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載滿了歡聲笑語的愛之小棚,異然絕決的轉身離開。
“不,雅兒……”龍允乾追出來,尋著黑暗中那抹暗影,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不,不要離開我,雅兒,我不准你走,不准你嫁給皇兄,他什麼都有了,我只有你,為何還要將你搶走,為何……”
章雅真明白,她無法再心軟了。於是冷冷地道:“王爺,你已留不住我,我必須離開!我是皇上的女人!”
龍允乾怒了,將她的身子一把轉過來,吼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來這裡?為何還要來撩撥我的心?是誰,究竟是誰在逼你,是不是母後,是不是?”
章雅真閉上眼,盡力冷靜地說:“沒人逼我,是我過慣了富足的生活,我不想跟你流浪,過著三餐不飽的窮日子!我來,是想告訴你:你沉淪也好,接受也罷,你我都過去了!”
“哈哈哈,好好,你終於說實話了,母後沒有說錯,你們這些女人,個個愛慕虛榮,個個都想做皇帝的女人,好啊,都去嫁給皇上吧,總有一日,我會讓你們全部後悔!”龍允乾將章雅真推倒在地上,笑著、瘋著,雙手胡亂的揮舞著。
“你終於如太後願了!”章雅真心裡冷笑,慢慢爬起來,慢慢尋著來路往回走。只是還沒有走幾步,身子突然被他抱住,緊接著,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龍允乾已將她打橫抱起,往小棚裡走。
章雅真急了,身子因害怕而抖了起來,她拍打著他的背,懼怕地喊道:“王爺,你要做什麼,放我下來!”
龍允乾咬牙切齒,幾步走進屋裡,將她往裡面的小桌上一按,雙手已欺上她的脖子,摸索到她的衣領,狠狠一扯,只聽‘嗤啦’一聲,章雅真突然裸了上身。
龍允乾紅著一雙眼,吼道:“是我的女人,就該是我的,龍允軒想得到你嗎?他休想,我讓他即使得到了,也是得到殘缺的你!”
“王爺,您快別這樣,快住手,我求您了……”章雅真顫抖著,哀求著。
無奈龍允乾就像瘋了一樣,雙手不停,幾下就將她剝了個精光,接著又脫下自己的衫子,沒容章雅真反應過來,他已扶著他的火熱,用力地插進了她的下體。
沒有任何前戲,沒有任何潤滑,章雅真大喊一聲,只覺下身就像活生生的被撕開了,痛得她眼冒金花。
龍允乾忘記了憐香惜玉,它只覺得一層肉壁緊緊地咬住他的粗大,一種本能,讓他一進到她的身體就瘋狂地chōu插著。
鮮血沿著章雅真雪白的玉腿,緩緩淌下,龍允乾卻將它當成了處子的落紅,一種強烈地占有欲沖擊著他,使得他更加用力往前。
劇烈的疼痛,使得章雅真的意識漸漸麻木,當痛感沒那麼強烈的時候,她的唇邊揚起絕世的笑容:如此也好,如此很好!乾,如果這樣的占有,能使你感到快樂的話,我願意!只是你卻不知道,早在你之前,我已是殘缺的我了!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東方開始泛白,龍允乾才大吼一聲,抱緊了身下的章雅真,猶如一陣山崩地裂,似洪水滾滾而來,雙手用力地抓住她的玉乳,將一股炙熱的陽精盡情地噴灑在了她的體內。
章雅真也仿似解脫了般,身子一軟,下體只覺火辣辣地疼,胸前被龍允乾抓得青紫一片,不由得清淚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