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妃,你也許根本就不知道皇上最深愛的還是杜康妃。如若當年的事不是娘娘搞鬼。怎麼會讓杜康妃陷入這種境地。不過,自從上次彩蘭親眼目睹皇上為杜康妃流淚,就足以證明杜康妃在皇上心裡的份量,遠遠超過了你王貴妃。你又有什麼可驕傲的。」
王貴妃的臉上露出一絲詭魅的冷笑:「就算皇上最愛她那又能怎樣,本宮現在所擁有的是她王貴妃一輩子也得不到。本宮的孩子才是太子,將來這大明江山也是本宮孩子的。本宮就是將來名正言順得國母,她杜康妃想跟我比。她行麼?」
小順子從嘴裡冒出一句讓王貴妃大為震怒的話:「王貴妃,果真恬不知恥。如若不是當年的事,你的孩子豈能當上太子。看來老天爺是公平的,雖然你孩子當上了太子。可是你當年為了比杜康妃提早生下孩兒,用催產之術生下的孩子,又怎能身體健全。當今太子體弱多病,人人都知道。就算當上了皇帝也是個短命皇帝。又有何可炫耀。又如若膝下無子。你以為這江山還能是誰的?難道你也想效仿武則天做上一代女皇。真是不知廉恥。」
王貴妃實在忍無可忍:「本宮沒想到平日溫順如綿羊的小順子,此時竟能變得如此伶牙利嘴。本宮不與你爭辯,如若不好好從實招來。今夜就當時讓你嘗嘗錦衣衛酷刑的厲害。」
王貴妃示意秦明開始動刑,秦明撕下面具。旁邊的爐火已經把黑暗的房間燒的火光四射,黑鐵已經在火爐裡變成了紅色。他慢慢得拿起一隻鐵掌,輕輕得靠近小順子的身體,小順子只是閉上眼睛,但是能感覺灼熱的氣息越來越近。皮膚被烤熟的味道瀰漫在周圍,嘶啞的叫聲讓人覺得這裡彷彿就是地獄。王貴妃看著小順子的眼睛:「本宮就讓你今天為本宮說的話好好的贖罪。你就慢慢享受。」
王貴妃示意秦明繼續用刑。只是這嘶啞哀怨的叫聲實在惹得人心生厭煩。王貴妃還是提早離開了。雖然小順子的話顯得有些咄咄逼人,可是也算是句句屬實。只是這些話從一個奴才嘴裡一下吐出,卻是令人覺得有些驚人。
幽蘭殿寂靜無比,只見彩蘭衣衫不整,急急忙忙得闖了進來。杜康妃看著如此驚慌的彩蘭想必一定發生有什麼事情。
「彩蘭為何如此驚慌?有何事發生?」杜康妃問道。
彩蘭深呼吸了一口氣,只是這身體還是有些喘:「娘娘,您快去救救小順子,今天我去坤寧宮去準備去看小順子,可是坤寧宮的宮女卻說,小順子犯了錯,已經被關進暗室用刑了。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只能來找您了。」彩蘭的眼睛裡早已經淚水沾滿。
「怎麼會是這樣,小順子做事一向細心。最近也沒來我幽蘭殿。怎麼會露出馬腳。」杜康妃有些疑惑。「紫青,你快些去找金司珍過來,我們商議一下,看看怎麼才能救出小順子。彩蘭你快些回去梳妝,如若皇上來了,你也可開口求情。就說小順子是你在這宮中為數不多能說話的人,你就向皇上要了小順子。」
彩蘭連連點頭:「好的,我這就回去。」一陣忙亂之後。杜康妃心中此時已經有些慌亂,可是必須要讓自己沉靜下來,否則就無法再繼續商議對策。」
「娘娘,金司珍已經過來了。」此時金司珍連忙跪下:「娘娘,這次您可要救救小順子。不然這小順子可真是活不成了。」杜康妃連忙扶起金司珍,只是有些無奈:「善雅,你這是做什麼,此時我比你更心急去救小順子出來。可是我們想想用何方法才能救出。王貴妃一向詭計多端,自然是知道小順子一直與我們傳遞消息才會把小順子抓去用刑。否則一般的小過錯,怎麼能讓小順子關進暗室。」
金司珍已經泣不成聲:「我那可憐的孩兒。在這宮中注定要受盡磨難。只是我情願能替我的孩兒承受一些苦難,可是現在又能怎麼辦?」
紫青也很是著急:「就是啊。這件事情不能拖得太久,否則小順子肯定會有性命之憂。」金司珍此時突然站了起來:「我去坤寧宮攤牌,就說整件事是我金司珍做的。這樣也不會連累娘娘。」杜康妃無奈的搖了搖頭:「善雅,你何時也變得如此天真,王貴妃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王貴妃早已經認定了小順子與我杜康妃之間有瓜葛,又怎麼會相信你?你就算把話說的天花亂墜,她肯定也不會相信一個字。在王貴妃的眼裡,她從來不相信任何人,她只信自己。」
此時珍妃走了進來:「你們何苦在這裡自我憐惜?你們有把柄落在她的手上,她身上的把柄在這宮中落下的自然也是不少。這封信就是的證據。至於我是從何得來,你們也不必多問。我早已經退出這無休止的戰爭。至於這對你們有沒有有用我也不敢保證。只是曾經說過,只要我活著便不會讓王貴妃好過。這句話永遠算數。」
金司珍站起來向珍妃行禮:「金司珍見過珍妃娘娘。可是這封信,真的能救出小順子麼?」杜康妃拿起了信打開看了一眼:「這封信如若讓王貴妃拿小順子來交換,她自然也是願意的。可是就是到時候怕王貴妃會動了殺機,企圖殺人滅口就更加不妙了。」
珍妃看著杜康妃,有些無奈:「該做的,妹妹已經為姐姐做了。可是至於這結果我想是誰都不能預知的。只是一切也只能順應天意。妹妹還是告辭了。」說罷珍妃便轉身離去。「紫青去送送珍妃娘娘。」
金司珍看著這封信的內容確實令人震撼:「娘娘,這封信正是當年與太子病逝一事有關,裡面涉及到李御醫和王貴妃之間的交易。也正是這件事情,才使得娘娘失寵,裕王出居宮外。我想一定能夠救出小順子。」金司珍此時心心滿滿。
「善雅,還是想得過於天真。就憑這一封信,王貴妃也不一定會把人放出。而且在得到信之後還有可能會把知道這件事情的你們統統殺了滅口,你們想要逃出坤寧宮,恐怕比登天還難,出了暗室只是一步棋罷了。至於怎麼才能從坤寧宮裡安全的撤離,這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杜康妃眉頭緊鎖,這件事情對於幾個女流之輩確實難以做到。
杜康妃此時想到了霍雲霆,此時找他幫忙最合適不過。畢竟他掌管著宮廷內的錦衣衛,手下的人在為王貴妃做些為非作歹之事,也屬違反軍令。「善雅,我去找一個人來幫忙,你在此等候消息。」紫青隨著娘娘便出宮去了。
這偌大的幽蘭殿也就是剩下金司珍一人獨自惆悵。看著手中這封信,心中如火焰般燃燒,只是多等一個時辰就多一分危險。金司珍拿著這封信還是走向了坤寧宮。
坤寧宮外仍然是一片寂靜,夏日的蟬鳴在烈日的灼熱下也會陣陣轟鳴。走到坤寧宮的門外,金司珍遲遲不敢進去,看見一位宮女便招來問問:「小順子,是不是還在密室關著。」宮女一臉惶恐:「這件事情,娘娘吧不讓與外人說。我只知道小順子現在只剩下半條命了。秦都尉已經審了一夜。此時也都回去了。現在有些宮人在暗室幫忙,這裡還是不便說話。我還是先走了。」
金司珍的眼淚隨著臉頰緩緩滴落,聽到此番話語更像是心中被刺刀,一點點的刺穿。「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著王貴妃便從屋中走出,一聲冷漠的笑:「這不是金司珍,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坤寧宮來。哦,對了。上次小順子帶來的糕點卻是美味。不知道以後本宮還有沒有這個福氣再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