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紫蘭殿依然燈火通明。皇上帶著李公公來此,看望一下彩蘭。彩蘭見皇上來了連忙行禮:「彩蘭見過皇上。」他見得這位長相淳樸自然得美人,倒是很會憐香惜玉:「我的愛妃,快快請起。今日過後,你就是朕得愛妃了。心中有何感想?」
彩蘭站了起來:「身為皇上的女人自然是無比榮耀。從此彩蘭也算是變作了皇上身邊的一隻小鳳凰。彩蘭願意圍繞著皇上,為皇上帶來歡樂。」皇上一把摟住彩蘭的纖纖細腰,又是深情的一聞:「彩蘭,真是個標緻得美人。雖然後宮佳麗三千,可是朕至從見了你之後卻久久不能忘懷。」
彩蘭笑了起來:「皇上看過無數美女,為何只對彩蘭久久不能忘懷呢?皇上又在哄彩蘭開心呢。」皇上此時卻是像一個孩子般頑皮:「這個朕自己也說不清,只是覺得彩蘭很是熟悉,便自然想去親近。不知道是你天生就帶著這種魔力呢。還是朕就是天生對你難以忘懷呢?也許就是緣分吧。」
彩蘭與皇上一同走進屋中:「皇上,你看著房中佈置得如何?」
皇上大眼看了過去:「雖然房中擺設不多,但是也顯得屋內寬敞。這幾朵蘭花擺在這裡也顯得清淨優雅。的確是一處好地方啊。」
「這幾盆蘭花,是杜康妃娘娘親自送過來的,說常聞蘭花香氣,能提神醒腦。這蘭花本身還有排毒養顏的功效。」彩蘭走到蘭花面前。
「是麼?杜康妃一直喜歡蘭花。可是當年的事情,讓朕對他有些失望。再有品德的妃子又能如何,為了這後宮爭鬥,還不是爾虞我詐,朕從來都不是瞎子,她們做了什麼朕看得一清二楚。就是懶得管那麼多閒事,打擾了朕留戀風塵的雅興。」
「皇上,若知道當年的事情不是杜康妃所為的話,那又怎樣?彩蘭只是打個比方,那你還會像從前那樣愛著杜康妃娘娘麼?」
皇上看起來有些猶豫:「有些事情,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傷朕心的從來都不是那些所謂的攻心計。而是朕早已經覺得,朕雖然身為天下之主,可是卻得不到一份完整的愛。那些女人從來不是把朕當她們的愛人,朕也只是她們互相謀略的一個工具罷了。」
「皇上此生就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彩蘭有些不相信」彩蘭疑惑得看著皇上。皇上摟著彩蘭:「沒想到你會讓朕對你說出這些話來。要說真正愛著的人,那應該還是朕沒有登基的時候,朕愛著一位小宮女。可是最後卻被朕得母后活活毒死了。你說可笑不可笑,朕雖然為天子,可是連愛一個人的權力也沒有。」
彩蘭的眼睛有些泛紅:「沒想到皇上的命運也會如此不堪。只是這深宮裡無奈的事情又何止這些。來我為皇上倒酒,希望這酒能為皇上解去煩憂。」皇上看著彩蘭有著說不出得喜歡:「好吧,就讓這酒能讓我們忘卻煩憂。好香的酒。」
「這個是杜康妃親自送來的桂花釀。聽說是皇上原來最愛喝的。可是後來因為太子一事就沒有再品嚐過。如今再喝喝,看看味道變了沒有。」彩蘭給皇上的酒杯斟滿了。
皇上拿起酒杯看著,這淳淳的酒竟有些思量:「是呀,好久沒有喝過了。味道依然如此醇香。可是人是會變的。」皇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喝麼。皇上」彩蘭笑道。皇上笑了笑:「好喝,朕也好久沒有去幽蘭殿了陪朕去看看如何?」彩蘭很是高興:「好啊。聽說幽蘭殿裡得奇花異草數不勝數。彩蘭早就想過去看看,只是一直沒有一個好的時機。今日托了皇上的福氣,也可一睹風采。」
走進幽蘭殿,滿院的花香,螢火蟲在空中飛舞:「皇上,您看著螢火蟲好美啊。真是滿院花香,讓人陶醉。」皇上點了點頭。紫青從房中走了出來:「參見皇上。」皇上示意不要通傳,便悄悄得走了進去。只見杜康妃坐在佛祖面前,依然閉目誦經。忽然感覺到有人進來,杜康妃一看是皇上連忙起身:「臣妾參見皇上。不知皇上深夜來此有什麼事情?」
皇上笑了笑:「沒什麼事情,朕正好來到紫蘭殿,路過這幽蘭殿便想進來看看。」杜康妃命紫青拿來花茶。「皇上最近應該很是疲憊,這花茶能清熱解毒,讓臣妾給皇上沏上一杯。」皇上點了點頭。
彩蘭聞到了花茶的味道:「皇上,這茶好香。就好像這周圍全部開滿了白色優雅的花朵。」皇上也很是高興:「彩蘭要是喜歡,讓杜康妃也沏上一杯給你。」彩蘭答道:「那就麻煩杜康妃了。」杜康妃莞爾一笑,仿若這十幾年在自己臉上所冰凍的塵土都一一化解了:「怎麼會是麻煩,彩蘭若是覺得好喝,每日都可來這裡,也可以拿去一些茶葉,自己泡著喝。」
不一會兒這茶便泡好了,一股清新的香味,雖然比茶葉本身的香味變得有些淡雅了,可是這淡雅的茶香,才是讓人心神陶醉。杜康妃看皇上品了品便問道:「皇上覺得如何?」皇上開心得點了點頭:「還是和當年一樣,沁人心脾。」彩蘭也陶醉:「我真是很想和娘娘學種花和泡茶了。這麼美的東西,真是讓人心神嚮往。」
杜康妃看著彩藍嬌俏的模樣:「想學,每日來我這幽蘭殿就是,紫蘭殿離這裡也就幾步之遙。也可每日和我做個伴。」
皇上示意彩蘭退下:「彩蘭,你先回宮中。我要和杜康妃說上幾句話。」彩蘭連忙行禮告退。這幽蘭殿皇上已經十幾年沒有再來過,杜康妃看著皇上,也是逃不過歲月的風霜:「皇上這都十幾年過去了。我們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