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貓兒一身黑衣,容顏冷艷絕美,她才剛換過衣服,不知怎麼的,就看見了這件黑衣,想也沒想的就穿了上去,給人一種很黑暗的感覺,但是,自從祈月國君墨絕王府的那一次之後,她似乎極其的偏愛的黑色。
夜無情看到一身黑衣的貓兒,只是短暫的一愣,接著雙目沉沉的看著貓兒。
這臉色……貓兒一瞧就知道不對,氣氛不對,臉色不對,剛才還不是這樣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
貓兒問道,心也提了起來,難道雲遲霖想要耍什麼花樣,反悔了?不想給她血靈芝了,眼神一冷,如果是這樣,那麼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信鳥帶來的布條在夜無情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就撕裂成了碎步,這時候他甚至都不敢告訴貓兒他得到的消息,他可以想像出貓兒的臉色以及震動。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貓兒忍不住的又問了一遍,夜無情的臉色實在是太嚴肅了。
「傾城,你的哥哥和你的父親還有東方青陽在去往白羽國的路上,滾落山崖,生死不明……」
晴天霹靂,地動山搖。
貓兒只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眼睛一瞇,腦袋一空,她冷靜無比的抬起頭望向夜無情的眼睛,「你說什麼?」
夜無情被如此鎮定的貓兒也弄的心理一咯登,但是還是沉著臉色的重複了一遍道,「飛鳥日行萬里,昨天發生的事情,你的哥哥、父親還有東方青陽遭到不明人士攻擊,且對方深受強大,保護他們的無情宮的人傷亡慘重,你哥哥也身受重傷,且馬車墜落山崖,因此,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半響,貓兒的聲音才響起,重複著最後四個字,生死不明是什麼意思?
她剛才聽到了什麼,她的親人傷亡慘重,墜落山崖,生死不明?
怎麼會這樣?她從未想過她的親人會遭遇襲擊,是誰?是誰下的毒手,是誰偷襲了他們?
黑色的幻影在眼中凝聚,越是打擊越是平靜,夜無情不會騙她,消息絕對是可靠的,而他也不會拿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
夜無情看著貓兒此刻的樣子,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話,只覺得任何一句都是多餘……
她千里迢迢,不畏艱險的直奔滄瀾國,只為了換取能夠救他爹爹的血靈芝,而此刻眼看著血靈芝就要到手,卻傳來這樣兒的消息,讓她如何接受?
貓兒的指甲深深的掐入肉裡面,一身黑衣冷艷,只覺得這烈日也無法將眼前的女子照暖。
「立刻啟程,我要去尋我的父親還有哥哥!」
貓兒的聲音冷靜無比的響起,眼中是夜一樣的深沉。她不是那種遇到事情就六神無主的哇哇哭泣的軟弱女子,反而在這種時刻卻是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醒的,打擊是有的,心痛是有的,但是……生死不明,那麼就是還有百分之五十生的可能不是?貓兒定理,向來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那麼究竟是誰對她的親人嚇了重手?
「那麼血靈芝?」
夜無情說道。
「要,一定要,現在就去拿,我爹爹他不會出事!」
如此篤定。
……
兩人大步的往前廳走去,一個黑衣冷艷,一個紅衣妖嬈,明明是兩個極端,站在一起卻偏偏那麼和諧。
冰凍的寒意侵襲全身,貓兒一腳踏進前廳,那飆升的寒意似乎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貓兒目不斜視,直接看向雲遲霖,「血靈芝呢?」
乾脆利落,甚至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雲遲霖從貓兒進來的那一刻起就察覺出了貓兒的不對勁,剛才的氣氛還不是這個樣子的,而此刻卻明顯的透出一股緊繃的肅殺之感。
微微不解的皺了皺眉毛,難道是這麼短短的一會兒又出了什麼事情?
「我已經派人讓遲靈拿過來了,馬上就到,先做一會兒!我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來自蒼穹大陸的映雪姑娘!」
雲遲霖從椅子上站起來,跟貓兒說道,接著話鋒一轉,看向左手邊坐著的人介紹到,貓兒從一進這個前廳,就沒有正眼看任何人一眼,此刻聽到雲遲霖的話,眼神一瞥,正好跟那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對上了眼,打上了正面。
白衣皎潔如月,容貌嬌俏如畫,額間蓮花栩栩如生。
杏眼翹鼻,鵝蛋臉型粉紅唇瓣,黑髮如瀑,黑如綢緞。這是一個美女,一個看似聖潔無比的美女……
她雙眼直直的盯著貓兒,嘴角含著微笑,禮貌柔美至極。
貓兒臉上表情未變,幾乎是一眼,她就敢肯定這個女子是幾日前在街上見到的斗笠女子,沒有理由,一眼確信。
那名叫做映雪的女子……
只是她的額頭……貓兒心中一驚,紅色蓮花,那是月族聖女的象徵……
心中一驚,腦中飛快的閃過什麼,卻如何也抓不住,貓兒的眼睛直直的落在映雪的臉上,她是誰?難道真的是那所謂的月族聖女?那麼她又是什麼?
如若不是,她額頭上的紅色蓮花又是怎麼回事?
而雲遲霖說的找到了能夠幫他一統四國的人就是這個女子嗎?
這樣的能耐是不是……就是月族聖女?
而夜無情顯然也被這個斗笠下的真面目給驚詫到了,亦是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他,映雪的眼神從貓兒的身上稍微的轉移了一下,看向了夜無情,似乎望向了他那雙紅色的眼睛,驚訝一閃而過,接著又平靜無波的繼續看向貓兒……
貓兒本就被夏子夜、夏丞相的事情,心裡極其的低沉,此刻被這個叫映雪的女子如此盯著,眼睛一瞇,下巴微微一抬,直直的盯著白衣映雪道,「你額頭上的蓮花是不是自己畫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