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絕,骯髒的人是你……!」
貓兒微微抬著下巴,臉上神色冷酷,眸中冷傲一片,一字一頓的說道。
君墨絕的臉上幾度風雲變色,越是憤怒,越是冷靜,絕美的臉上越是妖冶。
「骯髒的人是我?哈……夏傾城,你都被那個白衣男子那般糟蹋,竟然還不允許我說他的壞話,竟是在此給跟我強嘴?該恨的人你不恨,該怨的人你不怨,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君墨絕冷笑不已,對著貓兒諷刺道。
貓兒失望的看著眼前的君墨絕,這個人不是冠絕天下,不是聰明絕頂嗎?為什麼說出的話總是不經過大腦,像個白癡一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一次是這樣,兩次是這樣……
一碗紅糖水的溫暖可以持續多久,可以給她多少個希望,當那存在心底的溫暖一點一點的消磨殆盡,他們之間就真的玩完了……
夏貓兒從來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甚至果決的可以……
縱然他是被事情真相蒙蔽了眼睛,那麼有些話是不是該再三斟酌之後才可以說出口,這樣一次一次的傷害,真的是讓人心無所望。
貓兒知道,就是君墨絕這樣天之驕子的性格,才養成了他這幅性子,驕傲的、霸道的。
相反,就是夜無情那種逆境出來的孩子,才會去顧慮別人的感受,因為他曾經承受過……
孿生兄弟,一個天之驕子,一個卑微棄兒。
「君墨絕,你如此自以為是、傲慢自大的性格,終有一天你會發現有那麼一個人,有那麼一件事,出乎了你的意料之外,脫離了你的猜測與掌控,任時光變遷,滄海桑田,你都無法彌補你曾經犯過的錯。」
玉光琉璃之下,貓兒微微仰著頭看著君墨絕輕輕的說道,聲音不大,但是足夠君墨絕聽的清楚。
君墨絕心下一顫,臉上的笑也是一僵,雙眼妖冶的瞇起,冷艷一笑,「就是這幅口氣,好像什麼東西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夏傾城,我說了現在是本王說了算,以後的事情誰也不能跑到前面去看個清楚,我只知道,現在你在我手裡,住在我辰王府中,一個月後就將嫁給我為妃,板上釘釘子的事情,全天下人都知道了!」
「即便是全天人知道了又如何,君墨絕,我若不想嫁,你能奈我何?就算你強行娶了我,那我就是一個字,休!」
清清冷冷的聲音響徹在君墨絕的耳邊,他的瞳孔緊緊一縮,抿了抿薄唇,勾了勾嘴角,「那也是以後的事情!」
說完,就拿起床頭櫃上的瓷碗,端到貓兒的眼前,忽的妖冶一笑,「我說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在說,現在你把藥喝了吧!」
說著抬起碗,湊到貓兒的嘴邊。
臉色如霜,貓兒的嘴巴絲毫沒有張開的意思,對君墨絕的慇勤絲毫不為所動,此刻貓兒的腦中混亂不已,在君墨絕無理的指責之時,她就想到了一個事情,雖然很荒唐,但是那一瞬間的想法確是很清晰的在腦中盤旋不去,這個想法跟君墨絕無關,而是夜無情,這個男子從小到大遭遇了太多,如果可以,能不能在後半生之中得到無尚的榮耀,身份,沒有母親的愛,沒有兄弟的愛,那麼可不可以去尋得他父親的愛……、
夜無情,血族王子的兒子……新一代的王子……
「夏傾城,你喝不喝?」
君墨絕將盛著藥的瓷碗放在貓兒的嘴邊已經半天,見貓兒撇著眉毛,愣神半天,忍不住的出聲催促道。
貓兒從幻想中回神,抬眼就見君墨絕這妖孽似怒非怒的盯著她,端著藥。
「我不喝,你倒了吧,還有我想回丞相府!」
貓兒看著君墨絕,冷淡的說道。
「回丞相府?你想也不要想了,我是不會讓你走的……至於這藥……!」
君墨絕一聽到貓兒的話,那身上的冷空氣嗖嗖的就冒了出來,鑒於這傢伙隱藏的極好,所以並沒有太過顯露……
至於這藥……
君墨絕仰頭就喝了一大口,不待貓兒反應過來,扳過貓兒的頭就吻了上去,那黑色的藥汁順著唇瓣相接處一些過度到貓兒的嘴裡,一些順著嘴角流到中衣之上……
貓兒被君墨絕突如其來的一吻,弄的差點沒喘過氣來,一張臉變的通紅,這藥一入口,又苦還帶著糊味,簡直是她喝過的最難喝的藥汁了……
「怎麼樣,這種喂法如何,夏傾城,剩下的這大半碗,我不介意全部餵你,我發現這方法很不錯!」君墨絕舔了舔殘留著余留藥汁的嘴唇,心情不錯的說道。
他可是直接忽視了貓兒冷酷的發黑的臉,自顧自的又喝了一大口,他覺得就是這個時候,夏傾城是最聽話的……
見貓兒一雙眼睛死瞪著他,眼中如刀凌厲,「君墨絕,你敢!」
君墨絕充耳不聞,鉗住貓兒的下巴又一次的吻了上去,這次順帶著舌頭也跟著得寸進尺,直接不用語言的,用動作,你看我敢不敢,夏傾城,我不就說了你幾句嗎?吼了你幾句嗎?你呢,對我什麼態度,不僅刺我一劍,還說那麼絕情的話,為什麼他連吻一下都不行了……
一吻完畢,大部分的藥汁都滴落在貓兒的衣服上了,只見貓兒冷漠著雙眼,寒的沒有一丁點的溫度,好像冰凍了千年的寒冰直直的盯著君墨絕。
這樣的眼神叫做失望……
渾身無力,動一下額頭上都要冒汗,但是貓兒卻執意的抬起右手,積存了一天的力氣都用在了抬起的這只胳膊上,恨恨的抹上嘴唇,眼中厭惡,嫌棄的情緒全都表露無疑……
「夏傾城,我就這麼讓你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