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幫?皇兄,你知道吧,更為奇怪的一件事是,我發現夏傾城曾經服食過『忘塵』?」
玉琉影說完這一句話,君墨凌就徹底的呆主了。
貓兒看不見這兩人的反應,但是突如其來的安靜讓人覺得不安,死死的握住拳頭,努力的忘記玉琉影前面說過的話,說她或許在也不能做母親了的話……
現在她要知道的是,曾經服食過『忘塵』,這個忘塵究竟是什麼東西,聽這名字就有一種悠古的感覺,『忘塵』忘記塵世……
夏子夜和夜無情都看向貓兒,目光中是掩飾不住的擔心,東方青陽也在身後扯了扯貓兒的袖子,但是沒有一個人出聲,總覺得這氣氛異常的緊繃,好像一個氣球一直在被吹大,吹大……只要在被針狠狠一扎,立馬爆破……
「忘塵?」
只聽君墨凌的聲音喃喃的響起,貓兒皺了皺眉……
「對啊,這世上僅有的三顆丹藥,我不是放在你那裡了嗎?就是服用之後可以讓人忘記一定時間內發生的事情!我診出夏傾城之前服用過『忘塵』……!」
「你說什麼?你說母后將忘塵用在了傾城身上?」
君墨凌的驚呼聲咋起,滿滿都是慌張與不可置信。
貓兒的手垂在身側,緊緊的握著拳頭,那種憤怒彷彿呈現出一種黑暗的色彩,在週身圍繞。
夏子夜的呼吸頓時加重起來,轉頭看向身旁的夜無情,眼中的幽深一層一層加重,東方青陽睜大眼睛盯著貓兒,她覺得暴風雨馬上就要來臨了……
她不敢出聲,甚至連粗氣都不敢喘,怕驚擾了這所有的人……
「果然是這樣的,母后她騙了我,她騙了我,她真的將忘塵用在了傾城身上……!」
君墨凌痛苦的聲音的響起,那種沉痛好似湮滅了他的全身,玉琉影眉頭一鎖,「皇兄,什麼意思?」
……
「我也想知道是什麼意思?」
隨著玉琉影的聲音,貓兒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四人當即從後面走了出來,目不轉移的盯著君墨凌和玉琉影。
「傾……傾城?你怎麼會在這裡?」
君墨凌見貓兒從側角假山處走了出來,忙出聲問道,心裡卻道,不知道貓兒在那裡多久了,是否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夏子夜並沒有對君墨凌行禮,只是站在貓兒旁邊,心裡壓抑著憤怒,他們剛才的談話他也是聽到的,尤其聽到貓兒以後無法做母親的時候,在加上後面的那句『太后將忘塵用在了傾城身上』之後,更是氣憤不已,雖然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該聽到的我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我也聽到了……!」
貓兒看了一眼君墨凌,冷冷的說道,聲音是說不出的冰涼,讓君墨凌的心狠狠的一縮,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一下子拉遠了……
貓兒強制忍住了心中那噴湧而出的憤怒,鎮定的問道,天知道她垂在身側的手握的有多麼的緊……
「傾城,你聽我說……!」
「不……我要忘塵的解藥,玉琉影給我忘塵的解藥……!」
君墨凌剛剛開口,便被貓兒的話冷冷的打斷。
對於貓兒的突然出現,玉琉影顯然驚了一下,他心道怎麼沒人來通報的,估計他和皇兄說的話都被聽去了,雖然不知道故事中的曲折,但是對於蕭太后說謊一事他倒是知道,只等弄明白,看看事情的前因後果……
「夏傾城,你這是什麼態度?」
玉琉影以前的時候遊歷在外,並未聽過貓兒的囂張行徑,此刻被貓兒如此指著鼻子質問,心中當然是不舒服,當即就擰了眉的說道……
「玉琉影,我在問你一次,有沒有忘塵的解藥?」
貓兒再一次冷冷的出聲問道,此刻她的心中壓抑著一團熊熊怒火,她想殺人,這果然是一個圈套,什麼白衣男子,什麼神仙,什麼抹去記憶全都是騙人的……
蕭太后,這個自己認可了的母親……
貓兒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明顯,身上的氣質明顯的在發生改變,那種壓抑的黑暗似乎就要傾斜而出……
「忘塵沒有解藥,除非人的精神力特別頑強,不願忘記要被抹掉的事情,或者說是抹掉之後拚命的想要想起,所以忘塵的唯一的解藥就是實用者本身!」
玉琉影的話冷靜的響起在貓兒的耳邊,他說的是實話,忘塵的確沒有解藥。
可是下一秒,貓兒猛的拔出夏子夜腰間的佩劍,速度極其的快,直指玉琉影,眼中是翻滾的殺意,「玉琉影,你最好不要騙我!沒有人比我更想知道那一夜的真相!你到底交不交忘塵的解藥!」
「傾城,你冷靜一點,先把劍放下!」
玉琉影嚇了一跳,他可是看到貓兒拿劍的手絲毫都不抖,那眼神沒有經過血殺的洗禮孕育不出這樣沒有溫度的眼神了……
那麼森冷,又冷魅到極致……
「君墨凌,你還有資格跟我說話,這件事情你最好是沒有參與其中,否則我不管你是誰,我 絕對不會放過你!」
貓兒的話不念平時一點情意,她想知道,深刻的想知道,造成如今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是誰?是誰讓她一夜間失了清白,是誰讓她像個傻瓜一樣蒙在鼓裡,又是誰讓她莫名其妙的懷了孩子,是誰是誰……害的她再也做不了母親……
恨意,憤怒、疼痛、全部浮現在貓兒的心中,她一定要揪出這和幕後黑手,一定要讓她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
夏貓兒,一生瀟灑,狂妄不羈,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這是一生難忘的傷,一生銘記的痛……
君墨凌被貓兒語氣中的陰狠嚇了一跳,這一刻他明白貓兒怕是什麼都聽到了……
事情究竟是怎樣的,沒有人知道,但是跟自己的母后卻絕對的脫不了干係,那時候,該如何……
貓兒見君墨凌瞬間白了的臉,冷冷的移開架在玉琉影脖子上的刀,一生冷笑,「既然你們給不出『忘塵』的解藥,那麼我只好去皇宮問蕭太后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