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古宛柔起得很晚,晌午時才醒來,寒玉在一旁伺候著她洗漱。她對著銅鏡裡面的自己笑著,啟榮軒應該是進宮了吧。
「寒玉,王爺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她梳著那如瀑布般的髮絲。
「沒說,不過銀羽說皇上找王爺商談什麼大事,應該不會那麼快就回來吧。」
一切整理完之後古宛柔帶著寒玉在八角亭裡坐下,喝著茶吃著點心。雲溪姚搖晃著腰身走近八角亭,看著古宛柔的臉就很氣,王爺自從從邊關回來後就再沒有寵幸過她們幾個,水菱兒倒還好無所謂,可是她雲溪姚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喲,這不是我們王妃嗎?聽說您前一陣呆在金躍國,金躍國好玩嗎?」
「還好,只是無聊的很。雲夫人也來看風景啊。」她苦笑著,他的這些女人還真是不閒著呢,一個一個找她的麻煩。還好水菱兒除外,不然她豈不是很慘。
「是呢,我可沒有王妃的雅興,像我們這般身份的只是每天想著怎麼討好王爺罷了,可是王妃你就不同了,您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在金躍國呆那麼長時間王爺都沒有說什麼。」雲溪姚故意拿起茶杯,將茶水不小心的潑向古宛柔。
「你幹什麼,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燙到。」寒玉皺起眉毛,指責雲溪姚。
「不就是一杯茶水嗎?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就算是我的錯,也輪不到你大吼小叫的,別忘了你只是個奴婢。」雲溪姚站起身,準備離去,卻不料一隻手將她拉住。她回頭看去,原來是古宛柔,緊抿著雙唇,眼神凌厲看著她。
「你剛剛說什麼,寒玉只是奴婢?」古宛柔的表情很是嚴肅,她頓時不知所措了。
「是,是啊,那又……」啪的一聲脆響,院子內的丫鬟和侍衛都愣住。
「你別忘了,我是這裡的主人,我才是王妃,我隨時可以將你趕出去,如果你下次再敢這樣本王妃這麼說話,休怪我不留情面。」古宛柔拂袖而去,留下滿臉不可思議的雲溪姚,半天才回過神,嚶嚶的哭起來。角落裡,一襲黃衣的美人怪異的笑著。大家都很奇怪,王妃這是怎麼了,平時不會那麼凶的,看來以後對寒玉好點,不然寒玉一個不高興告訴王妃,不曉得王妃又會如何懲罰。
古宛柔一臉凝重的坐在榻上,寒玉在一旁感動的流了淚,看著王妃那麼袒護自己,真真的是很讓人感動。
「寒玉,如果以後誰在欺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欺負回去。」
「小姐,您不用對寒玉這麼好,雲夫人說的沒錯,寒玉就是個奴婢啊。」
「我不許你這麼說,在你出嫁那日我就認定你這個妹妹了。怎麼可以任由那些人欺負呢。雲夫人她簡直是放肆,如果我不給她點顏色看看,他日她就會踩在我頭上了。寒玉,我們自己得學會怎樣保護自己,王爺不可能時時刻刻在王府。所以我們不能讓別人看扁。」
晚上啟榮軒帶著些許的酒氣回到王府,雲溪姚早就等在王府的門口,告狀也要佔了先機。
啟榮軒看著她滿臉淚痕,猜都能猜到這是怎麼回事。不耐煩的應付幾句就回了醉凝堂,剛一進門,就聽見裡面的談話。
「我猜雲夫人一定在王府門口等著王爺回來,告狀去了。」
「是啊,她那點小心思我也知道。王爺回來了嗎?不知道他喝沒喝酒。」
「本王喝了點,不過不要緊,柔兒,過來,陪我喝杯茶。」
古宛柔走過去,笑著。啟榮軒迷離的看著她的腰身,盈盈一握的水蛇腰,他緊緊的摟著她的纖腰。寒玉也知趣的離去,還不忘把門緊緊的關上。
「愛妃,本王今夜就寵幸了你如何啊?」他笑著,看著她臉紅的樣子。
「軒,別鬧了,都這麼晚了,洗洗睡吧。」
「好了,不鬧了,幫我更衣吧,夜也深了,你先睡,我去找銀羽說會話。」
古宛柔點點頭,知道他沒醉,只是在開玩笑。看來這次皇上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辦,不然這麼晚了還找銀羽幹什麼。古宛柔想著鑽進被窩,慢慢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