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門,一片肅殺,喊殺聲沖天,空氣中充斥著濃郁的血腥氣味。
姬流風和鑿牙率領著大家一路殺到了地獄門大廳,依然沒有看到閻冥的身影。
這時,小白帶領著一部分的人從另一個方向也殺入地獄門的議事大殿。
「小白,你這一路殺過來,看到閻冥那個殺千刀的沒有?」姬流風走過去,大紅的衣服被鮮血浸染得更加的艷麗嬌鮮,急切地問道。
「沒有,這一路殺過來,別說閻冥,就連黑、白、幽。冥四大使者的鬼影都沒有瞧見一個。」小白手中握著一根長鞭,鞭梢還滴著幾滴鮮紅,回道。
「會不會從後山逃走了?」鑿牙冷酷地劍眉緊緊蹙起,猜測道。
「很有可能,這樣吧,小白,你帶領一部分人在地獄門內搜索一下閻冥和四大使者的身影,我和鑿牙帶著一部分追到後山去瞧瞧。」姬流風當機立斷,冷靜沉著指揮命令道。
「行。」小白應道。
話落,姬流風和鑿芽帶著一部分人朝著後山天塹追去。
這廂,夏子洛一行人走了半個時辰之後,已經來到那道地勢極其險要的天塹處。一條手臂粗的鐵鏈連接著兩座山頭,在半空中不停地左右晃蕩,天塹的溝壕深不見底,足足有近十米寬。
「夫人,這就是通往地獄門後山的天塹,我們是否要過去。」四名轎夫之首的那人恭敬有禮詢問道。
「不用,我們坐在這裡等一等就成。」夏子洛淡淡地回道。她心中一直猜測著,閻冥那種陰險狡詐之人,雖然身為地獄門的門主,可是真的要他與地獄門生死共存亡,這種可能性是萬分之一。而後山天塹是逃生的唯一路徑,夏子洛才會突然提議到天塹處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夏子洛的話音剛落,地獄門後山,五道身影朝著天塹處飛掠而來,眨眼的功夫人影已經停在了鐵鏈邊上。
「夏子洛,想不到你的命還真的硬,那麼大的山火都沒有燒死你。」地獄門後山天斬,閻冥看著十米之遙囂張得意的夏子洛,陰鷙的瞳眸迸射出滔天的恨意,冷聲說道。
「那是當然,我一生做了很多善事,自有神仙庇佑,當然死不了,不過,你就不同,惡事做盡,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遙遙望過去,夏子洛漆黑如辰的瞳眸中流露出極致的恨意,要不是她命大,能夠想到避災之法,此刻只怕她身邊所有的人和肚子裡面未出世的孩子都要葬生火海。
「門主,待屬下先過去殺了那外囂張狂妄的女人。」黑使者週身寒氣溢出,自告奮勇。
「不用,本座今日要親自收拾那個女人。」閻冥陰鷙的瞳眸宛若鋒利無比的冰刀一般射向夏子洛,薄唇微動,冰寒刺骨的嗓音飄出。
話落,閻冥施展輕功,腳踏鐵鏈如履平地,朝著夏子洛那邊點足而去,目光陰寒無比,手中握著一把極其變態的魚骨劍。
「不知死活的傢伙,你以為就憑你那兩下子也想收拾我,簡直就是大言不慚。」夏子洛鄙夷地瞥了一眼鐵鏈上的閻冥,極盡嘲諷道。
言結,夏子洛凌寒如霜的瞳眸閃過狠厲,兩指夾著一枚銀針射向在天塹上空走鐵鏈的閻冥。耳邊絲絲之聲細若蚊吟,閻冥足下一踏,藉著鐵鏈整個人在空中翻轉了兩圈,避過夏子洛射過來的銀針,落下之時腳依然踩在鐵鏈之上。
「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閻冥氣憤地怒罵道。要不是他的武功高強,一枚偷襲的銀針很有可能讓直接墜下去,摔成肉渣。
「多謝誇獎,你是知道的,天狐宮一向以陰險為榮,以無恥為耀。」夏子洛嘴角微挑,揚起一絲氣死人不償命的笑意。
「無恥女人,你毀了我辛苦建立的地獄門,今日我必殺了你,為那些死去的門徒報仇,以慰他們在天之靈。」閻冥足下一踏,整個人飄身而起,已經穩穩地落在夏子洛所站的天塹崖邊。提起手中的魚骨劍,朝前一遞,直刺夏子洛面門。
「自大的傢伙,就你那兩下子,連我的寶貝都打不過,還想殺我,真的是笑掉人的大牙。」丟給閻冥兩個大大的白眼,諷刺道。
接著,夏子洛旋身,避開那飛刺過來的魚骨劍,手中的天狐軟劍出鞘,銀芒熠熠,手腕急轉,挽出數道劍花,好像緊密交織的劍雨,密集地朝著閻冥的全身籠罩過去。只聽見刷刷幾聲,閻冥身上的衣著剎那間被夏子洛快而靈巧的劍法劃破,宛若破布一般掛在身上,在清寒的秋風吹拂下,隨風飄蕩,瑟瑟發抖。
鐵鏈橋上,地獄門的四大使者此刻也已經踏鐵鏈飛渡天塹,人已經和那四名轎夫打鬥在一起。地獄門後山,遙遙望去,姬流風和鑿牙二人帶領著一部分的人,手中擔著劍正朝著天塹鐵鏈處快速趕來。
閻冥和四大使者也瞧見了後山起來的人,心中不由著急,要是等到那些人趕到,他們今日可能真的要葬生天塹。
天塹懸崖邊,閻冥手中的魚骨舞動得更加急速,陰鷙的瞳眸一掃,突然掃到站在一旁的兩個小孩,腦海中頓生一計,邊打邊朝著兩個小鬼站立的地方退去。略微分心的閻冥這片刻的時間中,身上已經被夏子洛刺中的五處,雖然不足以致命,但也是疼痛難忍,繼續咬著牙,趁著夏子洛軟劍刺來,閻冥不閃不避,反而五指成爪,好巧不巧地抓到了武功較弱的夏寶軒,手擇時迅速一點,點住的夏寶軒的穴道,手掐住夏寶軒的脖頸,陰惻惻地威脅道:「夏子洛,想要你的孩子活命,就放下手中的軟劍,給我跳下懸崖。不然,我就掐死你的孩子。」
「你放了他,我讓你點住穴道,給你做人質。」夏子洛眼光凌寒宛若冰刀,面色如常冷靜地說道,其實她的內心心急如焚,好像在烈火中炙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