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之中,夏子洛與雲飛揚二人悄聲地說著。
「飛揚,好像有腳聲往這邊來了。」夏子洛耳聽四方,低聲說。
雲飛揚也聽到了,屈指一彈,一道氣勁彈出,軍帳中頓時漆黑一片。二人屏住呼吸,警惕著看著軍帳門口。
片刻之後,軍帳的篷布簾掀起,藉著微弱的光帳中的夏子洛和雲飛揚皆看清了來人,國師金天罡,一身黑色的大袍子,黑袍上有一隻袖口空洞洞的,隨著他走動一晃一晃。
此時,夏子洛已經躲在雲飛揚的身後,漆黑的軍帳中視線不明,隱約間讓人誤以為是一個站在那兒。
「想不到你還挺能忍的,中了孔雀膽的毒都過去幾個時辰了,居然還能夠站著。」金天罡不知道雲飛揚的孔雀膽之毒已經全解,站在軍帳門邊諷刺道。
「金天罡,我沒有死你很失望吧,我命大,怎麼能夠輕易死去,讓你們那些賊人稱心如意。」雲飛揚憂鬱的瞳眸中狠厲前過,反駁道。
「既然孔雀膽的毒性毒不死你,那麼今日老夫就親手送你下地獄。」金天罡略帶沙啞的嗓音透著幾狠意,那雙陰毒的黑眸森寒森寒的,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話落,金天罡完好無損的手化爪直接朝著雲飛揚的脖頸處抓去,擺明了是想掐死對方。
雲飛揚臉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動也不動,任由金天罡那利爪一般的手抓過來。此情形讓金天罡心中納悶,暗道,他怎麼不閃躲?
不過,金天罡並未放棄攻擊,五指成爪繼續抓去,就在他那鬼魅一般恐怖的五指快要掐住雲飛揚的脖頸之時,一柄寒芒灼灼的軟劍從雲飛揚身後橫空出世,砍向金天罡那僅剩的一隻手。
金天罡趕緊撤回手,腳下瞬移,閃到雲飛揚身後,夏子洛的身影暴露出來。陰鷙的瞳眸看到夏子洛的時候,滔天的恨意湧出,嘴中怒喝,「夏子洛,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獨自潛入南離國軍營,膽子倒不小,今日老夫正好一起送你們二人到地獄去做一對鬼鴛鴦。」
話音一落,。金天罡五指宛若骷髏鬼手一般,動作快如閃電抓向夏子洛那張艷絕天下的美顏。他要先毀了她的美貌,再慢慢地折磨她致死。
「你這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陰陽臉,就憑你想殺我,簡直易想天開,我勸你還是回練幾年再說,不要白日做夢。」鄙夷瞧著帶著陰陽人面具的金天罡,夏子洛嘴上不饒人諷刺道。手中的動作快如疾風,劍花飛舞,層層劍氣密密地籠罩著金天罡。
「啪」的一聲,金天罡臉上的面具被夏子洛那層層籠罩的劍氣給劈成了兩瓣,落在了地上。
「你,你居然……。」雲飛揚目露驚愕之色,看著那張與太子莫滄邪七分相似,陰柔無比的容顏,心中一震。同時,一直糾結疑惑的問題也解開了。
「飛揚,怎麼了,他的容顏有什麼問題?」夏子洛一邊與金天罡對招,一邊問道。她沒有見過莫滄邪,自然不知道其中原由。
「他的相貌與南離太子莫滄邪七分相似。」雲飛揚也不隱瞞,直言回道。雖然這是南離皇室的醜聞,不過,他不想欺騙夏子洛。
「明白,不就是和南離皇宮那個皇后有一腿,然後生下了莫滄邪那個孽/種。看來那個皇后也是與金媚娘一樣,是個下賤的女人。「夏子洛臉上揚起一絲氣死人不償命的甜美笑容,輕描淡寫的口氣讓金天罡更加的怒氣橫生。
「不許你污辱她。」金天罡怒喝,黑色有瞳眸盛滿暴怒,快速地攻向夏子洛。
「金天罡上,想不到居然還是個癡情種,可惜啊,你的情人想要的是皇后的位置,不是國師夫人。」夏子洛眼中濃濃的嘲諷,一隻手提著軟劍刺向金天罡,另一隻手兩指微動,兩枚銀針閃電般射出,讓人防不勝防。
「啊。」金天罡一聲淒厲尖叫,剛才夏子洛所說的一番話讓他分了心,才沒有防備到她的偷襲。兩隻眼睛被兩枚銀針射中,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順著那陰柔的臉龐滴落在地上。
「嘖嘖嘖,我不過說了兩句,你就為了她分心,看來你還對她還真的一片癡心,我答應,今日送你下地獄之後,再跑到南離皇宮,把她也送下去,讓你們在黃泉有個伴,在地獄之中做一對鬼鴛鴦。」夏子洛笑靨如花,將金天罡剛才所說的話原封還了回去。
話落,夏子洛眼眸中狠厲閃過,宛若鋒利無比的冰刀,手中的天狐劍朝前一遞,毫不手軟地刺入了金天罡的心臟處。這時,雲飛揚也快如閃電,手持寶劍刺向金天罡的後勁,鮮血狂湧而出,不到半刻鐘嚥了氣。
堂堂一國國師就這樣默默無聞地死在了夏子洛和雲飛揚二人的聯手之下。
寒眸瞥了一眼倒在地止已經嚥氣的金天罡,夏子洛從腰間摸出一個瓷瓶,瘵化屍粉倒在金天罡那還溫熱的身子上面,眨眼的功夫,冒起一縷白煙,金天罡就成了一灘水,浸入了帳中的泥土,肥沃了土地。
「飛揚,金天罡已滅,接下來怎麼辦,你該不會真的打算和天元朝打仗吧?」夏子洛故作淡然,不確定問道。畢竟男人都是有野心的,誰不想爭霸天下。
「當然不會,我這就去和秦將軍商量一下退後事議,相信他也不希望兩國起戰事,你在這裡等我好嗎?」雲飛揚清潤如玉的嗓音淡淡道。
「快去快回。」輕輕應道……
雲飛揚掀開帳篷布簾,大步流星往秦將軍的營帳走去。雲飛揚一離開,整個軍帳寂靜得有些沉悶。
夏子洛在軍帳呆了小會兒,見雲飛揚遲遲不回,她也掀開了篷布簾,依然穿著那一身南離士兵的衣服在營地轉悠了起來。
「美人,我現在南離國軍營外緣,你現在怎麼樣?」小白的心裡問話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