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真是熱絡,纖雲郡主才剛剛回府,妹妹就開始套交情拉關系了。”劉氏蓮步輕移,身後跟著兩名待女走了過來。劉氏比安氏年長,又比她先入府兩個月,自稱姐姐。
“姐姐這張嘴就是厲害,妹妹剛才不過是湊巧在這裡遇到了纖雲郡主,這才聊了幾句而已,被姐姐這利嘴一說,弄得我好像是拉幫結派是的,這要是傳到王妃的耳朵中,我還不得遭殃。”安氏精明的眸子看著走過來的劉氏,眼中閃過鄙夷,巧言反駁道。
“我可沒有說妹妹你拉幫結派,你可不要冤枉了我。”劉氏一臉的尖酸刻薄相。
……
“小白,我累了。”夏子洛眉心蹙起,不悅地掃了一眼那兩個女人,就如同兩只蒼蠅一般在耳邊翁翁直叫,頭更痛了,遂轉向小白輕說道。
“我抱你回去。”小白一把打橫抱起夏子洛朝著瑞雪閣快步走去,如同吃了蜜糖一般,臉上掛著愉悅的笑容。
安氏與劉氏二人正你一句我一言斗著嘴,此時嘴也不斗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目送著夏子洛被小白打橫抱著離去的背影,感歎著,這個外面回來的纖雲郡主就是與眾不同,一點兒規矩都沒有,這青天白日的,就這樣讓一個男人抱著離開,真是不知羞恥。不過,真的好羨慕,這一輩子都沒有被人如此抱過。
虛偽的女人,明明妒忌得要死,卻還心中指責別人不知羞恥。
穿過精致的抄手游廊,回到了瑞雪閣,夏子洛喝了柳無塵親手煎的藥,倒頭就睡,臨睡前,吩咐小白雲准備明日游湖的事情,她到要看看明日那個夏子羽能夠玩出什麼花樣。
翌日,天氣晴好,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這樣炎熱的天氣泛舟湖上,微濕的空氣撲在臉上,最是舒爽。
京城郊外的煙霞湖,湖水碧綠清澈,平靜得宛若一面鏡子一般,又好似一塊碧玉,太陽照著湖面,水在微風裡搖晃著,水面皺起金色的粼粼細紋。周圍屏風般的青山倒映在汪汪的湖水中,帶著微濕的爽氣撲面而來,讓人舒適無比。
煙霞湖上一艘可容納二三十人的大船搖曳湖中,大船艙口闊大,裡面陳設著一些名家的字畫和光潔的老紅木家具,桌面皆是冰涼的大理石鑲嵌著,觸手冰涼,在這炎炎夏日涼爽舒適。艙前空曠的甲板上添置了一頂弧形的布篷,布篷下面擺放著兩張躺椅,躺在上面,既可以談天說地,又可以望遠顧盼周圍迷人景致。躺椅的中間隔著小張小幾,桌面上沏著一壺上等的碧螺春,擺放著一些新鮮的蔬果。
此時,夏子洛躺在躺椅之上,愜意地吹著濕涼的湖風,眼眸微微瞼起,欲睡不睡,渾身透著慵懶,嫵媚動人。另一張躺椅上面,躺著的是一身紅衣的夏子羽,精致的妝容,繁瑣的裝扮,要不是這濕涼的湖風和身後待女的搖扇,估計早已是一身大汗淋漓,妝毀人難看。
船艙裡面,還有一大幫子的人,除了夏寶貝和夏寶軒二個小孩子,其它是全是青一色俊美無邊的男人。一群大男人呆在船艙之中談天說地,合樂融融,也真的是難為這些男人了,面對情敵還能夠談笑風聲。
“妹妹,聽父王說你之所以能夠回府,是臣相大人在風花雪月那種煙花之地將你帶回來的。”夏子羽輕品一口香茗,杏眸中帶著一絲鄙夷斜瞟了夏子洛一眼,狀似隨意,實則故意羞辱問道。心中鄙夷,就算你曾經身份高貴又如何,如今還不是同青樓ji子一般,游個湖都要帶上一大票男人,當真是下賤無恥。
夏子洛心底冷笑,暗道,安定王夏正豈會如此無聊告訴你這些,還不是你派人私下去查的。不過,夏子臉上卻笑靨如花,緩緩回道:“不錯,當時吟風被我一曲笛音迷得如癡如醉,派人喚我去包間說說話,見面之後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就隨著吟風回了王府。”
故意將吟風二字喚得親熱,一邊說一邊暗自打量著夏子羽的神色,果然她在聽到吟風的名字的時候,臉上驀地一變,雙手緊緊握拳,臉色異常難看,眼中甚至閃過陰鷙,看來,她的心上人果然就是曲吟風。真的個招惹蝴蝶的藍顏禍水。
上船的時候,夏子洛就發現夏子羽的目光追隨著曲吟風轉了幾眼,雖然隱藏著極好,可是依舊沒有逃過她的法/眼,剛才之言也是故意為之。
“那你與臣相的關系究竟如何?”夏子羽垂下眼眸,遮蓋住眼中的陰鷙,故作平靜打聽道。
聞言,夏子洛曖昧地笑笑,不作回答,這樣反而更有說服力,她與曲吟風之間關系曖昧。
一旁,夏子羽氣得眸中的陰鷙更甚,恨不得劃花那張笑臉。臉上卻依然掛著虛假的笑意繼續問道:“聽說妹妹已經失憶,當年你失蹤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你當真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你說呢?”夏子洛臉上掛著燦爛如花的笑容,不答反問,模稜兩可,反而更加讓人心中不安。
夏子羽心頭湧起一絲忐忑不安,暗自猜測,當年之事,她究竟是記得還是不記得?
淡淡地掃了一眼那有些坐立不安的女人,夏子洛眼睛危險地瞇起,寒芒閃過,這個夏子羽果然有問題,不過她夏子洛不急著逼問,她心情好,先氣氣夏子羽再說。
如此一想,夏子洛便翰著船艙裡面喊了一聲,“吟風,你出來一下。”
“洛洛,喚我何事?”曲吟風風度翩翩地從船艙優雅走出來,走到夏子洛的身旁,彎腰柔聲問道,那深遂的眸子嵌著一抹溫柔,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看得另一張躺椅上的夏子羽妒忌不已。
“我口渴,想吃葡萄,你給我剝。”夏子洛媚聲撒嬌。還特意將身子朝著旁邊移了移,給曲吟風挪出一點兒位子讓他坐下。
曲吟風寵溺一笑,和夏子洛同擠一張躺椅,心得樂意得很,美滋滋的,拿過小幾上的葡萄就開始剝給夏子洛吃。剝好一顆葡萄遞到夏子洛的嘴邊,“洛洛,吃吧。”
夏子洛紅唇輕抿,並沒有去吃葡萄,靈動的眸中閃過狡黠,清脆的嗓音飄出,手指豎起輕點著曲吟風那如稜角般有形的薄唇,嬌媚說道:“我要你用這裡喂我吃。”
聞言,曲吟風臉上閃過一絲羞澀,心中很期待,可是還有旁人在此,不好意思,手中拿著那顆剝好的葡萄遲遲不行動。
“洛洛,這……。”
“你不樂意就算了,我讓小白過來喂我吃。”夏子洛扭頭,嘴張了嘴,佯裝要喊小白出來。
可是嘴剛張開,半個字還未吐出來,曲吟風將那顆葡萄半含口中,頭一低,身子微傾,用唇直接將那顆葡萄送到了夏子洛的嘴邊。夏子洛眸中笑意浮現,靈動的舌頭一勾那顆水嫩嫩,滑溜溜的葡萄順著喉嚨滑入了食道,香甜的丁香小舌勾起曲吟風口腔中火熱的舌頭又是一陣纏綿。
“妹妹,你身為堂堂郡主,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有失顏面的無恥之事。”夏子羽再也沉不住氣了,站起身,盛滿嫉妒的瞳眸凌厲地瞪著夏子洛,雙手死死捏著,怒聲斥責。該死的女人,居然當著她的面與臣相大人親熱,真想撕了那張與臣相親吻過的嘴。
四唇分開,夏子洛和曲吟風皆有些微喘,曲吟風一把摟過夏子洛坐在他的身上,瞧著那怒氣橫生的夏子羽,曲吟風也知道夏子洛不過是利用他來氣氣夏子羽,干脆幫她一把。雖然被利用他甘之如飴,要是天天來那麼一次利用也是人生一大美事。
“想來姐姐還不知道吧,我建立的天狐宮向來就是以陰險為榮,以無恥為耀。”夏子洛小鳥依人般靠在曲吟風的懷中,一只手勾著他的脖頸,一只手來回地在他的胸前隔衣服畫圈圈,臉上揚起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晶亮如辰閃爍著幾縷邪惡,斜睨著夏子羽,看著那張完全扭曲的臉,心情一陣大好,那叫一個爽啊。
美人在懷中的曲吟風在夏子洛那無意識的挑/豆下,簡直就是欲/火/焚/身,身體繃得緊緊得,有點兒後悔剛才的舉動,只得將夏子洛更加的摟緊,讓她的身體緊貼著自己,平息身體的欲/火,心中發誓,以後有旁人在場的時候,絕對要遠離這個妖精般,隨時隨地能夠勾起身體反應的女人。
夏子洛坐在曲吟風的腿上,突然感覺一個堅挺而灼熱的硬物隔著衣物抵著她的身體,額頭頓時爬上幾條黑線,心中再一次肯定了一句經典,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惡作劇地故意扭動了一下身體,曲吟風的手又緊了緊,一聲低啞的抽氣傳出,下巴搭在夏子洛的肩頭,情難自禁地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她小巧的耳垂,這一幕落在夏子羽的眼中,雙手緊緊地捏著,指甲都刺進了肉裡,面色難看異常,心也是窒息般的痛,為何他的眼中從來都沒有自己的身影?夏子羽實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朝著船邊那淡藍色的欄桿邊上走去。
這時,夏寶貝和夏寶軒二個小鬼光著腳丫子從船艙走出,並排坐在欄桿邊上,那肉肉的小腳放入水中踢著清涼的湖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