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狐妖女戲美男 第1卷 119差點成了惡狼的點心
    數九寒天,鵝毛大雪在空中凌亂地飛舞,凜冽的寒風呼呼地刮著,周圍樹木的葉子早已凋零,乾枝枯莖在寒風中搖動著,顫粟著,不時的發出哀鳴的聲音,抱怨著冬日裡悲慘的遭遇。

    不斷地下落,就在距離地面只有二米高的時候,光禿禿的樹下,狼群俯視眈眈,開始騷動了起來。

    一隻隻兇猛殘暴的惡狼睜著綠幽幽的恐怖狼眼,鋒利的前爪在白雪覆蓋的地上不斷地刨著,蓄勢待發。突然,一隻兇猛的惡狼後腿用力地狠狠一瞪,張著嘴露出那陰森森的獠牙,朝著鑿牙那不斷下落的身體飛猛地撲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個電光火石的危急關頭,鑿牙臨危不亂,急中生智,一把扯下自己腰間那根擰成麻花般的褲腰帶,動作迅速地朝著最近的一根樹桿上一扔一纏,雙腳同時勾住那根樹桿,下落的身體突然間成倒掛的姿勢停在了半空。他的頭拚命地往上抬,那頭跳撲過來的惡狼,鋒利的前爪子險險的與他的頭一擦而過,在鑿牙的背部靠上的部位留下了一道抓痕,皮開肉綻,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襲來,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汩汩地流出,滴落在潔白的雪地上,散發出絲絲令人狼群興奮的血腥氣味。

    幾十隻惡狼們一隻隻幽幽綠眼中,閃爍著興奮血腥而暴戾的光芒,紛紛用力瞪著後腿,朝著吊在半空中的鑿牙飛身撲去。

    寒冷刺骨的夜晚,小白穩穩地蹲在最高處的樹桿上,看著這驚險萬分一幕,驚嚇出一身的冷汗,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心裡真替鑿牙捏了一把汗。

    兄弟,你可要堅持住啊!千萬別成了惡狼腹中的食物,我會在樹桿上面替你祈禱平安的。

    凜冽的寒風無情地刮著,鑿牙倒掛在半空,看著那一頭頭兇猛殘暴的惡狼不斷地躍 起又落下,接著又繼續撲躍,鑿牙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差一點手軟落了下去。鑿牙抓著那根擰成麻花狀的褲腰帶,順著往上爬。

    終於,整個人穩穩地坐在樹桿上,遠離了那一頭頭兇猛殘暴而又狠戾的惡狼,他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出一名粗話,「靠,差點成了惡狼的點心。」

    樹下,幾十頭殘暴的惡狼眼睜睜地看著到嘴的食物就這樣在眼前話生生地從眼前飛走,豈會甘心。暴戾的惡狼們不斷地用自己那強健地身體撞擊的大樹,企圖將大樹撞斷或者將樹上的食物震落下來。可是半個時辰過去了,那棵大樹依然安安穩穩地生長著,而那幾十頭惡狼卻累得氣喘吁吁。

    「木頭,美人不是教過你放暗器,你的身上要是有銀針的話,趕快射瞎狼的眼睛。」小白坐在更高的一根樹桿上,說出心中的想法。

    「對啊,我怎麼忘記了,身上還有暗器。」

    小白的話猶如醍醐灌頂,提醒了鑿牙。只見鑿牙摸出身上隨身攜帶的銀針,內力凝聚兩指尖,冷酷的面容籠罩著一層寒氣,黝黑的瞳眸迸射出狠戾的光芒,比樹下那一頭頭殘暴的惡狼還要更加的恐怖駭人,發出嗜血的光芒,指尖一揮,一絲銀光劃破,帶起細微的「絲絲」聲響,朝著一頭鬧得最歡騰的惡狼綠幽幽的獨眼飛射而出,整根銀針全部沒入了惡狼的綠眼之中……

    頓時,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出,聽得人毛骨悚然。

    接下來,鑿牙繼續發揚神醫門的武學,手中的銀針接連不斷地飛射而出,一射一個准,每射出一根銀針,必定會傳出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此時,樹下的惡狼群傷了一大半,皆成了獨眼惡狼,有的甚至成了瞎眼惡狼,汩汩地流出鮮紅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浸的地面一片濕熱。

    「木頭,你怎麼不射暗器了。」小白愜意地坐在最高的樹桿上,出聲問道,絲毫沒有被狼群包圍的自覺。

    「發射完了。「鑿牙式的簡潔回答。

    「這麼快就發射完了,你怎麼也不多帶一些暗器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銀針帶多了很重。」簡短而酷到極致的回答,讓小白極度地語塞,都不知道怎麼說這塊木頭。

    又是一陣沉默,周圍除了呼呼的風聲,就剩下那痛苦哀號的聲音。

    「木頭,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就坐在樹上乾耗著,吹冷風吧。」小白蜷縮著小身子,數九寒天的夜晚很冷,凜冽的寒風吹著那一身雪白的毛髮一邊倒。

    「狼是夜間活動的動物,等到天亮,惡狼群應該會散去。」鑿牙的背上火辣辣地痛著,冷汗浸濕了衣衫,也是冷得直哆嗦,可是沒有辦法,不是他膽小懦弱,而是狼群的數量太多,他還沒有愚蠢到認為自己強大到可以雙拳敵數百隻狼爪。

    以前,他無牽無掛,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殊死一搏,與狼群死拼到底,可是現在他有了牽掛的人,為了能夠活著見到那個有點花心,有點無情的女人,他要學習珍惜愛護自己的生命,不到絕境絕對不會做無畏的冒險。

    「木頭,我是沒有關係,至少有一身毛髮保暖,可是你確定自己在零下十幾度的溫度下能平安無事地呆上一晚。」

    「放心,在沒有見到那個女人之前,我絕對不會倒下的。」鑿牙冷酷的瞳眸中透著堅定。

    「那我就放心了。」

    ……

    一個鋼鐵般堅硬卻又冷酷的男子與一隻狡猾猾奸詐的狐狸你一問,我一答地聊了一整個晚上,這個寒冷異常,卻又驚險萬分的夜晚,讓這一人一狐在這驚險刺激的晚上奠定了堅固的友誼,要以後的日子裡,這一人一狐總是站在同一陣線。

    天大亮,狂肆的風雪終於也消停了下來,天地間銀裝素裹,天連著地,地連著天,白雪茫茫,浩瀚無邊。

    道路邊的大樹上,出現了兩個造型怪異的雪人。樹下,殘兵眾多的惡狼群在第一絲曙光降臨大地的時候,悄然地撤退了。曾經被鮮血染紅的雪地經過一夜的大雪覆蓋,此時已經是潔然一片,純淨得好像昨天晚上那驚險萬分的一幕根本不曾發生過。

    「木頭,快醒醒,天亮了,惡狼群撤退了。」小白睜開眼,抖了抖覆蓋在身上的白雪。朝著下面的雪人喊道。

    「那我們趕緊趕路,早點到達安陽城,與女人見面。」鑿牙同樣抖了抖身上的白雪,扯動背上的傷口,痛得輕呼一聲。

    「嗯 ,可是你能行嗎,我看你背上的傷口挺嚴重,很噁心。」小白語帶關心問道。

    「沒事,挺得住。」鑿牙硬氣地說著,其實那傷口很深,痛得他渾身宛如凌遲一般,難以言欲。

    「那我們快點趕路吧,我可不想在雪地之中過一晚,與狼為伍。」小白一下子竄到鑿牙的肩頭站好。沒有辦法,它腿短,腳程慢。

    鑿牙也不多說什麼,忍著背部火辣辣的痛,施展輕功朝著安陽城的方向飛速掠去,而昨天那匹腿軟的馬兒,早就被惡狼群那尖尖的牙齒撕開皮肉,成了他們腹中的美食。只剩下一副覆蓋著厚厚積雪的骨架擺放在路上。

    **

    安陽城,經過一天一、夜的大雪,房頂上披上了潔白的素裝。光禿禿的樹杈被裝扮得像美麗的珊瑚,又像奇異的鹿角。街道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積雪,早起的人們穿著帛屐踩過,留下一竄竄腳印。

    懷安客棧,夏子洛一起床,就感覺肚子跟唱空城計似的,特別的餓。

    「掌櫃,我好餓,趕快給我上點兒吃的。」夏子洛一邊沒有形象地伸著懶腰,一邊坐下說著。

    「夏姑娘,你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吩咐廚房送過來。」昨天的黑衣掌櫃此時又穿回了深紫色的錦袍,成了一名名副其實的商人。

    自從昨天晚上見識到夏子洛強悍到暴內力轟爛大門的一招,掌櫃的對夏子洛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直接封她為偶像,說話也是相當的客氣。有實力的人自然有資格得到別人的尊敬和崇拜。

    一柱香的功夫,掌櫃的親自從廚房端來了一碗白粥和一籠小籠包送到了夏子洛所坐的桌子上。掌櫃的理所當然地認為,能夠為自己的偶像服務那是一種無上榮耀,做得那叫一個心甘情願。

    夏子洛坐在桌前等著早餐送來,可是一看到那一籠熱氣騰騰的小籠包,聯想到小白經常掛在嘴邊的話,鬼使神差地竟然低下頭朝著自己的胸前瞄了一眼,看來小白說的真沒有錯,自己的胸部真的和小籠包一般大小。

    「夏姑娘,可是早餐不合你的口味,要不我再去廚房讓人重新給你做。」見夏子洛看了一眼小籠包,就蹙著眉頭低下了頭,掌櫃的不明白箇中情由,還以為夏子洛不喜歡吃,遂開口問道。

    「不是,很合胃口,不用再換了。」拉回自己的神思,夏子洛吃了起來,可是每咬一口小籠包,總是覺得有一種不自在的奇怪感覺。

    正吃到一半,百里玉竹和百里玉雪兄妹二人也緩步行了過來,後面跟著冷面黑剎。

    「夏姑娘,我們是今日了發去翡翠城還是等鑿牙兄弟來了之後,再出發。」百里玉竹眼中蘊藏著一縷崇拜,說話也是相當的客氣,看來昨天,夏子洛強悍到暴的一招震懾到的不止一人。

    「我們先等等。」夏子洛神色淡淡,咬了一口包子,聲音平平回道。可能是體內有小白內丹的緣故,雖然距離太遠,暫時不能與小白心裡溝通,可是內心還是有一股強烈地感應,小白離自己越來越近。

    「既然夏姑娘這樣說了,那我們大家就一起等等鑿牙兄弟。」百里玉竹贊同地點了點頭,雖然夏子洛很強悍,可是多一個幫手的話,救出玉簫的把握更大,畢竟這一次是準備直接殺到人家的老巢去。

    「哥,我們為什麼要聽那個女人的,為什麼不快一點出發去救玉簫?」與百里玉竹隔著桌面相對而坐,百里玉雪頓時不高興了。她是沒有見識到昨天晚上夏子洛出手時的狠厲,殺人不眨眼,令人不寒而粟,要不然也出聲不會反對了。

    「玉雪,住嘴,安靜吃你的飯。」百里玉竹眸色微怒,怒斥道。其實他是擔心百里玉雪激怒夏子洛,不用說,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自家妹子。

    「哥,你凶我。」百里玉雪坐在桌邊佯裝生氣地跺了跺腳,語氣中卻有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玉雪,你……哎,哥也是為你好。」百里玉竹無奈地輕歎一聲,怎麼就看不出來自己的用心良苦,防止她得罪出手狠決的夏子洛。

    「哥……。」百里玉雪一臉的嬌媚,看著對面而坐的百里玉竹,眸底暗藏著一絲愛慕,隱藏得很深很深,讓人察覺不出。

    「夠了,看著你們兄妹二人情意綿綿的噁心對話,我實在沒法吃了。」夏子洛出聲喝止了百里玉雪沒有說出口的話,不是她反對兄妹之間的禁忌戀情,而是對百里玉雪那個做作的女人實在提不起好感,一聽她說話,渾身雞皮疙瘩直冒,有一種想狂吐的衝動。

    粒粒皆辛苦,她可不喜歡浪費糧食,將剛剛吃下的東西統統吐出來,這樣子多麼對不起農民伯伯。

    「夏子洛,我和我哥說話礙著你什麼事了,為什麼要住嘴?我偏不住嘴,偏要說。」百里玉雪杏眸怒瞪,非常地不滿某人的禁言行為。

    「本來你是有說話的自由,可是你與我同坐一桌用餐,卻像一隻聒噪的野ji似的叫個不停,污染我的耳朵,這就是你的不對,我自然有權力禁止你繼續污染我的耳朵免受荼毒。」淡淡地瞥了一眼百里玉雪,夏子洛毫不客氣地連譏帶諷地損道。

    「賤女人,你竟然敢罵我是野雞。」百里玉雪氣得一張精緻的臉龐扭曲,憤怒地瞪著夏子洛,恨不得掐死那個女人。

    百里玉雪手指動了動,兩枚流星鏢同時飛出,對準夏子洛那雙明媚如陽的眸子飛射過去。可見女人要是狠起來,多麼的心狠手辣,一出手,就想要讓人家雙目失明。

    真的最毒婦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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