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謊。」白原很認真地說，直白的語氣還在他的身上打轉，他曾經見到方欣欣和張春在一起。而且，這兩個人還保持了很親密的關係。
「白原，請你老實告訴我們，張春真的和方欣欣有很不正常的交往？」韓力在問。
天色已經慢慢地黑了下來，在韓力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迎接白原的話之前，他想起了方欣欣躺在棺材裡那具沒有了頭顱的屍體。韓力的心在糾結著，要不是被車婉婉拉開了一下，韓力還以為自己還在睡夢之中還沒有睡醒。
「那麼，在案發之前，你和張春有打過電話嗎？」韓力在盤問，語氣是壓抑的激動。
整個墳地是那麼的令人覺得恐懼，韓力握住錄音機的手在震動著，照著白原的解釋往下地想。他的思想在此刻很亂，亂得無法讓自己清醒，還是迷糊的，連眼珠都是濕潤的。
「沒有——」白原很認真地表態，他根本就在欺騙韓力，白原深深地眨動了一下眼眸。用不同的眼光去觀察韓力和車婉婉，他明白，一旦事情暴露了出來，雙方都會被『卡』的。
「真的？」韓力很疑惑地盯著白原的面部看來看去，總是覺得白原似乎在掩飾什麼。
「是，我從來都是一個老實的人，我不會欺騙你們的。」白原的身體靠在白色的牆邊，身體在大雨中發抖，對於張春的出事，白原總是覺得有某些可怕的東西在跟著他。
「那好，你把見到張春和方欣欣在一起的全過程說清楚。」韓力的口吻很躁動。
「好吧……」白原繼續地說：「那天晚上，大概是前一個星期，是週六的晚上，我剛來到張春家裡的巷口前。我遇到了方欣欣和張春在的私底下說著什麼，我沒有走上前去打擾他們，只是看著他們擁抱在一起。」白原對自己的解釋很明確的。
韓力很緩和地擺脫自己對白原的不滿：「你還看到了其他的人嗎？」
「沒有了——」白原對著韓力大膽地回應著，心情略顯的驚慌。
「沒有了，我可以證明我很坦白。」白原衝著韓力那緊張的眼神望過去，他似乎是對白原很不信任。他對韓力是很激動的，包括對車婉婉都是——
「那麼，在你來到之後，你和張春見面了嗎？」韓力繼續地在問，眼睛在大雨中顯得朦朧起來，雙眼被雨水遮擋住，他靠在車婉婉的身旁。
「見了，就在他的家裡，是在方欣欣離開後。」白原索性地在解答。
「我沒有別的話要問了，謝謝你的合作！！」韓力在封筆了，他把手上的筆放回在大衣的口袋裡：「如果我們需要你的話，我會再來找你的。」韓力的說話聲很溫和，連他自己都覺得反常的——
「再見！」車婉婉伸出手來握住白原的手，兩個人衝著對方微笑了一下。
大雨依舊地在落下，雨勢很響亮地。
「再見。」韓力也很有禮貌地說，聲調很緩和的。
韓力和車婉婉撐著雨傘走出了墳地，在遠處停靠著一輛白色的小車，車婉婉和韓力急促地奔跑在雨中，兩個人回到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