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七聽了後,直直地看著姜瀾說:「你若是敢那麼做,我就殺了你。」
他說完就披了衣服出去了。一直都有著控制欲的姜瀾第一次感覺到了失控的感覺,這種感覺令她有些難以接受的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的慌亂。現在她似乎已經無計可施了,除了用自己的生命要挾,再也想不出一絲的辦法。
他出去後,直接去了東南王府的後廳裡。此時的天魂、寒九天和昊日已經都等在了那裡。秦十七一進門就說:「各地藩王是不是都走了?」
昊日點點頭說:「都走了,皇上有法令,各地藩王接觸不得超過半日,否則視為密謀造反。」
秦十七一瞪眼說:「沒必要密謀了,明著造反就是了。」
寒九天這時候說:「干了,說吧,怎麼打。」
秦十七呵呵笑著說:「急什麼?我們先禮後兵,首先,放出言論,聲討昊天這個小人,然後聯絡各地諸侯王,看看有沒有和我們一起起事的,有沒有無所謂,反正非友即敵,必須明確立場,別和我玩曖昧。最後告訴魔族和鬼族的人,不要參與人族的戰爭,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天魂說道:「為何是通告,不是拉攏呢?」
秦十七一皺眉說:「拉攏他們做什麼?拉攏他們就會和我們提各種條件,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我倒是樂得他們和昊天為伍來征討我,那麼我就可以光明正大除魔驅鬼了。」
昊日說道:「我東南雖說兵多將廣,糧草充足但是也沒強到可以與三界為敵啊!秦大人要三思啊!」
秦十七呵呵一笑道:「就按照我說的做,別廢話了。至於戰爭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按我說的做就是了。」
昊日說道:「戰爭不是兒戲,怎麼可以你獨攬重權?一切戰略和戰術的制定還是商量一下比較好的吧。」
秦十七歪著頭看著他說:「我征戰無數,從未落敗,你打過多少仗?你想要權利?我給你就是了。」他站起來說:「師父,岳父,我們走。」
昊日此時趕忙攔住了秦十七,說道:「秦大人不要動氣,你指揮便是了。」
秦十七一伸手說:「兵符給我。」
昊日的手伸到腰裡,一咬牙就把兵符拽了出來,頭一歪交到了秦十七的手裡。這可就把命都交了出去了。秦十七說走只是試探下這昊日的態度罷了,昊日也明白,若是自己不攔住這秦大人,估計這傢伙剛出門就會回過頭把自己宰了,然後李代桃僵,變作自己的樣子去指揮軍隊了。他可是見到過秦十七的易容術,就連自己都分辨不出來。
很快,姜瀾就趕來了。當她知道秦十七的計劃後,眨著眼問道:「你瘋了?你這是計劃嗎?你這是自殺。遠交近攻才是上策你懂嗎?你這下遠近都得罪了,四處受敵,你用什麼取勝?」
秦十七說:「你給我的計策我不用,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不是真心幫我,你心裡只有你爹。」
「你是個混蛋!」姜瀾委屈地罵了起來。「你真的聽不出我的話是想著誰的嗎?」
秦十七說:「那也不聽你的,我怕中了你的計。」
姜瀾一聽就哭了,歪過頭不說話。但她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人,相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說,她是理性的。她還是想聽到秦十七是怎麼佈置的。秦十七一揮手說:「召集各位元帥將軍,聽我號令!」
昊日搖搖頭,但還是出去了。
姜瀾問道:「你打算怎麼佈局?」
秦十七說:「你覺得呢?」
「把守要隘,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看看各地藩王的態度再說。」
秦十七說:「不不不,這樣太慢,我等不了,先解決了西南王再說。」
「你瘋了?西南地勢險要,而且奇人異術頗多,根本就不是你應該選擇的攻擊對象。你只要發兵西南,父皇必定抄你後路。就算你攻下西南,丟了東南又有什麼搞頭?丟了西瓜揀芝麻的事情。」
秦十七說:「那麼我就長驅直入,直奔京城。」
「你有頭腦沒有?先不說皇室大軍如何強悍,就算是勢均力敵,你還沒攻到中陽郡,西南大軍就會把你攔腰截斷,你便失去了和東南的聯繫,到時候糧草不足,你只有兩條路,餓死或投降。」
秦十七一瞪眼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麼才行?」
喬小丫這時候走了出來,笑著說:「只有按兵不動,拉攏到西南王你才能發兵。」
秦十七顯得非常暴躁,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離開西南王我就起不成兵嗎?」
寒九天說道:「我雖然征戰多年,但是在兵法上卻是一知半解,但就算是一知半解,我也是覺得兩位夫人說的在理。秦淮,你不可意氣用事啊!」
秦十七笑著說:「我不是說先不打仗的嗎?先去通告西南王,問他和我一起造反不。要是他不幹,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姜瀾說道:「你還不明白嗎?我是要你拉攏,不是要你威脅。你覺得你是誰?大家都這麼怕你嗎?」
秦十七這時候一攥拳頭說:「我就是要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姜瀾這時候瞪圓了眼睛喊道:「你真的是個昏君!我開始懷疑你是不是秦淮了。」
秦十七說道:「不就是打仗嘛,哪裡有你說的那麼麻煩。」
姜瀾說道:「戰爭是世上最玄妙的事情,一步錯,滿盤輸,你真的不懂嗎?你口口聲聲說你打了無數的勝仗,你都是這麼打的嗎?」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喬小丫,他突然覺得秦十七如此做必有自己的意圖,也就沒說話。她看了秦十七那二愣子的德行,笑了一下。姜瀾一看就氣了,說道:「打仗不是兒戲,姐姐笑個什麼?難道你想夫君輸了不成?」
喬小丫說:「輸了豈不是更好?我們回下屆就是了。」
姜瀾這時候咬著牙說:「我這麼多年就沒輸過,我的夫君也不可以輸,他輸了,輸的就是我的臉面。」她幾步走過去,伸手就去搶秦十七手裡的兵符。
秦十七趕忙揣進了懷裡,說道:「潑婦,你要做什麼?」
「我是不會讓你如此用兵的。你這麼用兵,旦夕之間就會兵敗,到時候你讓我如何面對世人?」
「我都不怕,你一個婦道人家怕什麼?你怕個屁啊!」秦十七不屑地說。
「你給不給?」姜瀾伸著手說。
「不給,你想怎麼樣?自爆?」秦十七往外走著說:「我先出去,別濺了我一身碎肉。」
姜瀾上去抓住他的胳膊說:「你必須給我。」
秦十七一把將她推翻在地,指著她說:「你沒權利對我指手劃腳,你是不是習慣了指手劃腳了?不讓你指手劃腳是不是很不習慣?你去老實實打扮打扮自己,等著生孩子吧。行軍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姜瀾看著他說:「我是怕你吃虧,怕你輸,我不放心你啊!」
「你是怕跟著我丟臉是吧!」
他一甩袖子就走了出去,然後去了王府的院子裡,此時的將軍們都已經到了,他開始以中軍元帥的身份寫了一封戰書,是通告西南王的,要麼投降,要麼開戰。口氣極其強硬。他寫好後,用嘴吹了吹,讀道:「西南王昊青,人皇昊天,背信棄義,實屬小人。今日本帥秦淮聯合東南王起兵討伐,你若順應,速速來投,若是三日不到,我大軍不日踏平西南,取你性命。秦淮宣。」
他念完後,一伸手,這通告書便飄到了大將趙長春的手裡。他說道:「趙長春,你去送吧。」
趙長春接過來,說道:「還請大帥日後妥善安置我的家眷。」
他已經感覺到了,只要去了,必死無疑。
秦十七說道:「怎麼?你想什麼呢?」
趙長春沒說話,領命而去。他轉過身朝著王府外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鎧甲都嘩啦啦響起來,這聲音讓所有將軍聽起來都覺得無比的悲愴。都搖著頭。大家一致認為,趙將軍此去必死無疑。不知道是誰帶頭跪在了地上,接著,嘩啦啦跪下了一片。
昊日拱手道:「秦淮秦大人,我們都支持你討伐人皇,但是還未出征,便損兵折將,這不是行軍之道呀!」
秦十七說道:「去就是,我保他無事。」
昊日道:「西南王看完必大怒之下,斬了趙將軍呀!怎麼會沒事呢?」
秦十七說:「那是他不識時務!」
姜瀾這時候跑過來指著秦十七喊道:「我看你是不識時務。」
秦十七長長呼出一口氣道:「算了,不去了。回來吧。」
「你,……」姜瀾氣得險些吐血,喊道:「你這是在打仗嗎?」
秦十七拿出兵符喊道:「發兵西南,明日出征!」
姜瀾喊道:「你這是在拿軍士的性命開玩笑,你在自取滅亡。」
秦十七站起來喊道:「我是大帥還是你是大帥?全軍出動,不留一兵一卒。」
他說完就走了,天魂這時候跟了上去,問道:「你想幹什麼?陰晴不定,變化無常,較之朝令夕改都不如了。」
「就是要這樣。我要引蛇出洞,先立威再說。我要隻身守西南。」他說,「發兵後,到了西南邊界,只造勢,不開戰,造成東南空虛的假象,你看我怎麼將人皇呃大軍阻隔在摩天嶺以外,讓所有人都明白,和我斗唯一的結果就是失敗,敗得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