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七回過頭,看著這個女子說:「好,正合我意。敢問姑娘芳名?」
「奴婢名叫喬小妞,公子叫我小妞兒就行。」
秦十七淡淡一笑道:「這名字不錯。小妞兒,坐。」
「公子怎麼稱呼?」這喬小妞兒問道。說著,和秦十七一起坐在了椅子裡。
秦十七說道:「在下無上,無名之輩,不值一提。」
「公子謙虛了。」喬小妞抓起酒壺給秦十七倒了酒。
倒完後,抓住秦十七的手,把酒杯放進了他的手裡。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秦十七說道:「公子,請!」
秦十七心說,不會又有毒的吧。
他看著喬小丫一笑,慢慢放下了酒杯。喬小丫瞪著眼問道:「怎麼?公子怎麼不喝?難道是小妞兒說錯話了嗎?」
秦十七做夢也沒想到,眼前的麗人就是自己的死對頭。他說:「不,我只是想知道,為何姑娘這等美貌女子會淪落到拋頭露面來當什麼老闆娘。你完全可以嫁入豪門,舒舒服服做少奶奶的。」
「公子願意迎娶我嗎?」喬小丫直接問道。
秦十七倒是愣了,一笑說:「恐怕想迎娶小姐的從這裡排到斬城也不止吧,你何出此言?」
「但是又有幾個是真心的呢?還不是新鮮幾天,等玩膩了又去找別的姑娘了嗎?女人的美貌是不能長久抓住一個男人的心的,因為男人沒有一個肯守著一個女人活下去的。除非這個男人是個笨蛋。但是我不喜歡笨蛋,又不喜歡那些花心的男人。」喬小丫說道。
「怪不得。」秦十七搖搖頭說道:「我也沒辦法迎娶小姐,因為我也沒辦法保證能和小姐一個人過一輩子。」
喬小丫卻笑著說:「如此和我坦誠的你還是第一個。以前的男人都是和我保證這輩子只愛我一個。因為公子的坦誠,我願意和公子喝一杯。」
秦十七看著喬小丫一笑。喬小丫一舉杯就喝光了杯中酒,然後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秦十七緩緩拿起酒杯,把一股浩然正氣注入酒杯之中,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才一仰頭也喝了進去。接著,秦十七和喬小丫開始了長時間的邊喝邊聊,到了興奮的時候居然開始吟詩作對,載歌載舞起來。這時候,兩個人竟然都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一聊就聊到了晚上,兩個人都有些微醉。秦十七和喬小丫進了臥室,秦十七笑著就倒在了床上,唱著『愛江山更愛美人』,這首歌聽得喬小丫一愣。他此刻看著秦十七,腦袋裡想著出手將他斃命的場景。卻怎麼都覺得沒有把握,似乎這秦十七看起來毫無防備,但是自己總是覺得他時時刻刻都在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只要自己一動手,他會立即發出難以估量的反擊。
這喬小丫說的沒錯,秦十七的浩然正氣已經在屋子裡瀰漫開了,一刻都沒有散過。這屋子裡的一舉一動都在秦十七的掌握之中。
喬小丫呼出一口氣後,咯咯一笑道:「公子,我出去一下。去去就來。」
秦十七向外瀟灑地揮揮手道:「姑娘去便是。」
喬小丫出去後,走進了另一間屋子。在那個屋子裡,有另一個姑娘在打扮著自己。喬小丫一進去,就聽那姑娘咯咯笑著說:「父親,你捨不得殺死這個秦十七嗎?難道父親也被他的威名而傾慕了嗎?」
喬小丫便是那斬進的化名了。她一笑說道:「你說的不錯,這秦十七的確是一代梟雄。當初你因為這個死去的傢伙而落淚的時候,我只當你是發瘋。此刻一見他,果然是人中豪傑。要不是立場不同,我倒是願意把你許配給他。」
這個姑娘拿起一本書,書名赫然是《秦十七記》。她把書放在胸前抱著,閉著眼說:「沒想到他還活著,沒想到我還能看見他。父親,我要見他一面,求你答應我。」
喬小丫點點頭說道:「彎月,我知道,在你心裡這個男人比我還要重要。……」
「不,父親。在彎月的心裡,父親是無法替代的。」
「那麼他呢?」喬小丫搖著頭一笑道。「他的魅力,沒有女人能夠抗拒。」
彎月呆呆地看著喬小丫說:「父親,你不會是也喜歡他了吧。」
「雖然我成功吧自己身體改造成了女人,但是我始終知道自己是個男人。我是喜歡他,但是我無法接受自己喜歡他。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我甚至想就這麼死了該多好啊!這樣我和他就不會成為敵人,在他心裡也會一直記得有我這麼一個女子。」喬小丫說完,對彎月說:「你去吧。我不能讓我最喜歡的女兒又任何的遺憾。」
「父親的意思我明白了。」彎月身體一轉就變成了喬小丫的樣子,說道:「父親,今晚過後,他再也忘不掉你了。」
當彎月推門進了房間的時候,秦十七正躺在床上。她走過去坐在床頭伸手摸著秦十七的眉毛,然後摸他的臉和嘴唇。
秦十七慢慢睜開眼,他此刻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做夢一般的不真實。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到了這裡和一個陌生的女子如此接近。難道是自己精蟲上腦了嗎?
他看著彎月說:「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彎月搖搖頭說道:「你什麼都不用明白,你只要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女人在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就夠了。」
她說著伸手拉開了羅裙,那一雙軟肉頓時彈跳了出來。接著,她慢慢俯下身去,把秦十七的頭埋進了這軟肉裡。她抱著秦十七的頭,把手指插進了他的頭髮裡摩挲著他的頭皮說:「奴婢願意把身子交給你。這世界也只有你才有這個資格佔有我。」
秦十七抱著她的腰,然後抬起頭看著她說:「為什麼?」
「不為什麼。你可以選擇不要,也可以選擇要。今天你說了算。」
話是這麼說,但是,一雙鞋已經掉落在地,她已經到了床上,跪在了秦十七的面前,把身體挺得直直的。一副任君品嚐的姿態。
秦十七的嘴開始在那兩團軟肉之間來回游動,一雙手也開始在她的身體上滑來滑去。那不爭氣的東西也用力頂著彎月顫抖著。彎月慢慢把自己放倒後,兩片衣裳從床上飛落在地。接著,兩個人抱在一起翻滾了起來。
喬小丫在窗戶外站著,喘著氣摸著自己。當她覺得自己受不了這房間內的聲音後,轉身就跑進了屋子裡,摸摸自己的臉後,笑了。她知道,今晚過後,自己在這個男人的心裡,就永遠住下了。
彎月被秦十七進入身體,被他不停地頂撞著。嬌喘連連,渾身酥軟。這一晚上二人都沒有睡,到了快晌午的時候,彎月才滿足地睡著了。秦十七把頭埋進了她的懷裡,就像個孩子一樣。他睡得很香,一直到傍晚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這裡的人都沒了。掌櫃的沒了,小二也沒了,喬小丫也沒了。似乎一切都只是個夢。他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尋找了下去,結果一個人也沒找到。
酒館的大門緊閉著,他拉開門的時候,外面街上的攤販們都在叫賣著。見秦十七出來後都一驚。秦十七竟然忘記了隱藏自己的容貌了。他在和彎月激情澎湃的時候早就變作了本來的容貌,用真實的自己面對了這個女子。他恍恍惚惚覺得,她似乎也變了樣子,只是模模糊糊有些感覺不清了。
她到底為了什麼呢?秦十七用手撓著自己的頭皮,要殺我?但是我絲毫也沒感覺到殺氣啊!她為什麼就這麼走了呢?街上的人一看到秦十七都愣住了,然後互相看看,便沒有說什麼,也沒參拜。他們都明白,秦大人沒有死就足夠了。
秦十七又關了門,一個人坐在酒館裡發呆起來。
當秦曉曉和薔薇找到他的時候,他一言不發,只是坐在酒館內喝酒。滿腦子都是喬小丫的樣子。最後,他說:「你們回去吧,我打算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
他心裡一直有一個想法,覺得這樣的話,喬小丫回來的時候就會很容易找到自己了。他突然覺得,自己戀愛了。這是一場真正的戀愛,從來沒有過的被電了的感覺。
喬小丫的樣子一直在他的腦海裡晃來晃去,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理智,變得神魂顛倒。但是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愛,本來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秦曉曉和薔薇互相看看。曉曉這時候說:「父親,你怎麼了?」
秦十七揮揮手說道:「你們回去,我想一個人在這裡靜一靜。」
秦曉曉和薔薇知道,秦十七必定是心事重重,但是又不知道這是為何。兩個人都走了出去,然後從外面關上了門。
難道這就是愛情嗎?沒有什麼理由,心裡全是她。愛情就是這樣的嗎?以前的女人,他總是覺得應該去呵護她們,但是這次真的不同。這次他沒有覺得是『應該』呵護,而是毫無理由地願意去呵護她,甚至是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只求和她能同床共枕。
他開始明白,自己是真的戀愛了,並且無法自拔。就像個呆頭呆腦的初中生一樣。他拿著酒杯上了樓,然後走進了那個房間,躺在了那張床上,閉著眼想著喬小丫。努力回憶著她的一舉一動,一嗔一笑。生怕自己會忘記她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