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月讀正在拚命抵抗著那被融化的感覺。天照草薙劍前伸喊道:「一劍賜光明!」
頓時,強光照耀,月讀雙臂一振,砰地一聲便破了秦十七的這無極變。秦十七遭到反噬,一口血霧噴出。逃?不可能,身後可是百億百姓和數百萬的將士。自己逃了的後果就是生靈塗炭。
他迅速恢復傷勢,但天照可不給他機會,直接撲了過來。
月讀的傷勢也不輕,開始坐在一旁恢復。秦十七腦袋裡一下子閃出了死這個字。就要死了嗎?看著那荼火一般的閃著光芒的天照,他只能咬碎了牙齒,利用這疼痛激發潛力。飛身而起撲了過去,兩把劍撞在一起,砰地一聲。秦十七的身體倒摔出去。他拿起劍朝著自己的大腿刺去,直接刺穿了大腿。
他嗷地一聲站了起頭,眼前一片黑暗。他晃晃頭,看到的天照就像是一個太陽一樣,只是個圓圓的亮光。他拚命晃著頭,舉起劍又朝著大腿刺去。這才算是緩了過來。看清了天照正在朝著自己本來,週身發著耀眼的光芒。
他長劍一指,無極變再出。頓時包括了這天照,風刃形成,直接割爛了天照的衣服。天照突然光芒四射,這無極變頓時砰地一聲再次被破了。秦十七眼前一黑,接著白光一閃。他心說,完了,今天必死無疑了。
而那天照此時沒有用劍刺殺他,而是抱著胸前,一腳踹在了秦十七的胸口。秦十七身體頓時仰倒,順著冰面滑了出去。
但是他的手始終沒有離開那把劍。他的意識裡開始忽明忽暗起來。黑暗和天照的光明交錯令他有些錯愕。就是這時候,他突然在腦海裡閃出了天君,他站在秦十七身前說道:「九轉劍,轉陰陽,轉生死,轉乾坤,三轉定天。六轉破創世。九轉無敵於蒼穹。無極生太極,太極分兩儀,兩儀即陰陽。陰陽倒轉,就在眼前。」
秦十七突然張開眼,兩隻眼睛一如火如荼,一如清如淨。
長劍在虛空畫圓,頓時混沌圖形成,手腕一翻,混沌圖流轉,生出日月,一明一暗雙魚太極圖。長劍一挑,日占月位,月入日中。
他雙眼開始放光起來,這太極圖隨即化作虛影包裹住了秦十七的身體,隨後消失了。一套劍法頓時形成在秦十七的腦海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天照措手不及。他不得不放開前胸,高飛上天,頭下腳上,化作一道烈焰直衝下來。她喊道:「滅魂昊日!」
秦十七迎著她衝了上去,喊道:「陰陽互轉,天道第一劍!」
眾人都停下了手裡的活兒,開始看著這驚天的一擊。二人很快就對撞在了一起,接著一道光芒四射出去,又是長時間的黑暗襲來。最後卻一下恢復了平靜。鴻鈞和彩文君互相看了看,彩文君問道:「人呢?」
月讀也愣住了,跑過去站在鴻鈞和彩文君的對面喊道:「人呢?」
妙月此時飄身落下,對鴻鈞道:「我也要走了,王爺已經破天,被吸入了天界。各位保重!」
月讀喊道:「等等,我大姐呢?」
妙月道:「也許到了天界,也許身隕在空間隧道之中。」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一條鞭子一揮,頓時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痕,她隨即隱沒其中!
月讀一下失去了主心骨,開始後退,他隨後喊道:「退守琉璃島!」
鴻鈞和彩文君互相看了一眼後,彩文君道:「這仗打的,把兩軍主帥都打丟了,還打個屁啊!回去回去,回去再做計較。這仗沒辦法打了。」
再說秦十七和那天照。本來二人打得正起勁呢,突然眼前一黑被吸入了空間隧道。接著,無數的空間裂痕開始朝著二人襲來。他倆很默契地背靠背站在了起來,阻擋著這亂流中的裂痕。天照一手抱著胸口,一隻手揮著手裡的草薙劍罵道:「流氓,你在搞什麼鬼?」
秦十七喊道:「住口,臭娘們兒。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覺得這時候不是打架的時候了。你看前面!」
天照看過去,發現了無數的風刃在空間旋轉著。她罵道:「什麼鬼地方,我怎麼像是被什麼東西拉扯著前行?」
秦十七罵道:「可能是我倆無意中撕開了空間誤闖了進來。很可能就這樣迷失了。當務之急是度過難關,找個星球住下來。」
風刃開始襲來,很快在天照身上切割了無數的口子。鮮血開始流了下來。秦十七雖然也感到了疼痛,但是身體卻比天照強悍很多,只是剛被割破表皮,他憑著強大的修復能力自我修復還是來得及的。天照已經成了個血人。秦十七轉頭一看的時候嚇了一跳,喊道:「這樣下去你會沒命,遲早你一口氣上不來瞬間變成碎肉。」
天照喊道:「就算死也不用你來保護!」
秦十七說道:「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你不想為你三弟報仇了嗎?如果想,就得接受!」
他一把將天照摟進了懷裡,用手緊緊抓著天照的手腕。他可不敢保證這死娘們兒會不會給自己一劍。風刃扯爛了天照的後背。秦十七開始為她輸送靈力修復。就這樣咬牙堅持著。她喊道:「不要拒絕,我不是幫你,只是覺得你死了我就太孤獨了。等我們被甩出去的時候不一定到個什麼荒無人煙的地方,就算是你每天要殺我也好過我一個人孤獨地活著吧!」
疼痛使得天照渾身發抖起來,一張嘴就咬住了秦十七的肩頭。她用撕咬來忍著不喊出來。秦十七的衣服也都被割碎了,在這空間亂流裡被攪成了碎片。兩個人就這樣堅持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一亮。二人同時暈了過去。
兩個人緊緊抱著倒在一起,旁邊是一望無際的草地。草地上開滿了鮮花。二人落地的一剎那,天地靈氣便開始朝著二人湧了過來,接著開始滋潤二人的身體。兩個人都覺得無比的舒暢。紛紛閉著眼不肯醒來。這感覺就像是在朦朧中母親在撫摸自己的頭頂。
當靈氣不再注入的時候,兩個人一起睜開了眼睛。秦十七一愣,直接推開了天照。天照更是尖叫了一聲,指著秦十七的身下然後轉過身去了。秦十七此時覺得身體好極了。但是身體一好極了,睡完覺後難免那裡就會高高翹起。男人都知道,這是身體好的最有力的表現形式。
天照在迷迷糊糊中就感覺到了這玩意,雙腿還不停地挼搓了一陣才醒來的。秦十七慌亂地穿上了衣服,然後開始打量四周。
天照卻跑到了樹後,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秦十七在周圍查看了一番,發現了一條小河,河水中有魚兒游來游去。他回來後靠在樹上說:「這裡還不錯。那邊有條河,你去洗個澡然後換上這身衣服吧!」他把衣服遞到了樹的後面。
天照抱著衣服跑了出去,秦十七可不是傻子會閉著眼。看著天照那曼妙的身體直流鼻血。心說,多虧還有個人陪我,不然悶都悶死了。這是什麼地方啊?怎麼會一個人也沒有呢?
這個星球的確一個人也沒有,這裡是一重天的一顆巨大的衛星。在這邊管一重天叫做第一世界,這就是第一世界的第一衛星。沒有人在這裡居住,因為這裡是第一世界的王者的王家獵場。在這裡只有野獸和樹木。每年,王家貴族都會來到這裡打獵遊玩,可以說是一個風景獨好的大型娛樂場。
還有一個重要的時候,就是每隔十年七月七的時候,王宮貴胄們都會帶著自己的子女來此地參加一個大型的宴會,以此機會為自己的子女挑選心儀的配偶。第一世界太大了,如果不這麼做,估計這些大臣的子女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兩個人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開始迷茫地在星球上前行。天照突然說:「你為什麼偷看我?」
秦十七說道:「我要是再不看你,就沒人看你了。你長了個身體沒人看才是最悲哀的。還能有人看你就偷著樂吧你!」
兩個人一連走了幾天,沒有見到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有人為的痕跡。都開始失望了。接著,兩個人開始選了個樹林邊建造房子。房子前有一條小河,河水中還住著鱷魚。無數的鳥會在河對岸落下,再飛起來。
妙月到了第一世界後,開始在第一世界不停地走訪,拿著秦十七的畫像打聽。但是所有人都說沒見過。妙月擔憂了起來,心說壞了,這傢伙八成是心神失守被甩了出去。這可怎麼辦?能被甩到哪裡去呢?本來成功了,怎麼就在最後一步走成了這個樣子呢?
怎麼辦?只能聽天由命了。她租了個客棧住了下來,打算死等。什麼時候等到什麼時候算,永遠等不到就永遠等下去。現在自己的身份可不同了。風名揚天君在天界的實力堪稱逆天。那天天君親口說是他帶自己離開神界的。估計以後第九世界的人不會再找自己麻煩了。不就是等嘛!我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