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七陪著尤美去了趟醫院。檢查了下一切安好。
川島夫人心裡一直有件事,到了這個時候不得不開口了,她說孩子都快生了,你們得結婚了。
秦十七這才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呆呆地看著尤美。尤美也看著他。兩個人然後很默契地走到了一旁沒人的地方,邊上有個垃圾桶,裡邊全是輸液的管子。
這時候已經是冬天了,剛下了一場大雪。兩個人在一棵樹下,尤美靠上樹幹的時候,枝頭的雪落了下來。她說:「你看著辦吧。反正要是不結婚,我媽這關是過不去的。」
秦十七卻說:「我倒是無所謂啊!關鍵是你和我扯了結婚證後,你以後怎麼嫁人啊?你不能一個人一輩子啊!」
「你不是說帶我走的嗎?」尤美問。
「我是帶你走,可是你還是要回來的啊!你媽媽誰照顧呀?」秦十七說。「你回來總不能一個人過吧,你得找個伴兒,不然就太悲慘了。」
「找誰?那些在大街上走來走去為了吃飯穿衣奔波,為了住房汽車奔波,為了能得到上級肯定得到社會尊重而奔波的人們嗎?」她看著秦十七說,「我發現我變了你知道嗎?我眼光高了,我開始喜歡喝你們在一起生活,那樣我覺得自己特別有魅力。我開始看著街上的人們不屑了。認為他們每天為了吃飯忙忙碌碌而感覺到可笑。」
秦十七點點頭說:「你的意思是,我害了你。」
「不,是你讓我真正的看清了什麼才叫上流社會。那就是你們這群拿我們黨螻蟻的混蛋。」尤美哼了一聲。
秦十七點點頭說:「這樣,你生完孩子後,我助你成仙。今後的路你自己選。」
「成仙是什麼概念?有什麼好處?」尤美問。
「成仙就是說你可以去仙境,你的生命基礎是幾千年,你還可以吃到延年益壽的寶貝。我教你一些道法,你可以飛行。你的身體會健壯起來,會變得更加美。應該就這些了。」秦十七說。
「那麼你又是個什麼概念?」尤美問道。
「我和你不一樣。我萬古不滅,你這樣的我一個念頭就能讓你死。」秦十七說。
「你會讓我死嗎?」尤美一副天真的表情問道。
秦十七說:「我吃飽撐的讓你死幹嘛?你還是先想想怎麼過你媽媽這關吧!她是個好人,我不想讓她傷心擔憂。」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我們結婚就行了啊!」
秦十七一聽就瞪圓了眼睛,說:「你不在乎我沒問題的。反正從法律上來說我還是單身呢。」
「你有多少財產啊?」
秦十七一聽瞪圓了眼睛,開始琢磨起來了,說:「農村老家有三間破房子,你要是要,都歸你。能值一萬人民幣。」
尤美笑了,說:「逗你呢!」
秦十七給國內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去大使館整了個單身證明。倆人就去結婚了。
當秦十七拿到結婚證的時候自己都覺得這是個笑話。但是川島尤美可不這麼想。這在她此刻看來是一件至關重要的法寶。雖然實際上沒什麼作用,只是個心理安慰罷了。
川島夫人看到結婚證心裡才踏實了,才算是從心裡接受了這個中國的姑爺。人啊!這就是人,有時候做人就要這樣,不要太追求真理。大多數的日本人都是看不上中國人的,就像中國人看不上日本人一樣。但是每年還是有一千多個日本姑娘嫁到中國。這還是證明了愛情的偉大的。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了。當那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正是元旦。日本的年是在元旦過的,也就是陽曆新年。日本信奉的神就是天照大神,代表的是太陽和光明。
孩子毫無意外是個男孩,但是秦十七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個爹了。他抱都磨不開抱,只能尷尬地在一旁看著。川島夫人非常喜歡自己的這個外孫子,每天抱著不肯撒手。川島尤美更是只要見到這孩子就笑,讓秦十七給起名字。秦十七告訴她們,這孩子叫天君。很大氣的名字,這是川島夫人的看法。
秦十七心裡的石頭算是放下了,但是另一件事他卻無法釋懷,那就是要帶走天君和川島尤美的事情。這川島夫人可就是孤苦伶仃了啊!就算是親戚眾多,但是又如何能替代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子呢?
但是,該走的還是要走的。天君不屬於這裡,即便是留下也是沒有好結果的。他只能騙川島夫人說回家探親,在孩子三個月的時候準備啟程了。
也正是這時候,貓又出事了。她被活生生綁在了東京廣場的那匹騎著駿馬的武士雕像上,已經奄奄一息。貓又的頭低低地垂著,嘴裡不停地在淌血。此刻她已經虛弱無比了,每天都在受著無盡的折磨。但是她一點都沒有自殺的念頭。在她的意識裡,須左越是折磨的自己狠,越代表自己的成功。
她沒有指望過秦十七會去救她,在她看來,她只是一個路人罷了。只是被自己利用了的一個工具。是自己勾引了這個人。這樣是不會有感情的。
她恨!恨須左恨得咬牙切齒。
她懷孕了,就是和秦十七的那一次就懷孕了。而此時那個尚未出生的孩子已經死在了肚子裡。她被掛在東京廣場上。背負著的是蕩婦的罵名。在這個教會統治的國家中,沒有人出來阻止,而是紛紛前來羞辱她。
須左哈哈笑著,站在那雕像上哈哈笑著。就這樣活生生用刀挖出了那個孩子摔在了地上。貓又撕心裂肺地哭喊了起來,罵道:「魔鬼,畜生,你根本不配做神!」
他卻笑著說:「你還不說嗎?」
「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讓這個陰影在你心裡一輩子!」貓又咬著嘴唇,讓血流了下來。這時候只有肉體的疼痛才能麻痺他那脆弱的心了。
須佐之男一把將她提了起來,用手抓著她的頭髮。她的身體毫無力氣,在他手上晃來晃去。肚子上已經破了個大洞,血在不停地流著。
台下的人都在喊著,殺了她,殺了她,殺了這個賤人!
就是這時候,秦十七來了。他一聽說這個消息就來了。他直接提起天火朝著須左撲了過去。須左毫無防備,用劍擋了一下,但還是被擊落回了地面。秦十七摟著貓又問:「你怎麼這麼傻?!」
貓又哭著說:「他殺了我們的孩子!我要他死!」
台下的大多數都是神道教的修士,他們此刻都拔出了劍指著秦十七和貓又喊著:「殺了他們,殺了這兩個賤人!」
秦十七這時候沒心思聽他們喊叫,而是迅速為貓又療傷。眼睛直勾勾看著地上的死去的尚未成型的孩子。
鴻鈞比秦十七晚到了一步,這位上古大神看到眼前的一幕眼睛裡都濕潤了起來。他指著須左喊道:「這麼多年了,你一點沒變。」
他一步步走到那個孩子身邊,伸手托了起來。狂叫了一聲喊道:「天道何在,神皇之子竟然如此慘死,天道何在!人心何在!」
秦十七拉著貓又下了雕像,把貓又交到了鴻鈞的手裡。接過了那個鮮血淋淋的孩子用一條胳膊抱著,淚如泉湧。他看著廣場上這些神道教的畜生們,用劍一直喊道:「血債血償!」
天火之魂一伸,一片碎星打出去。頓時在人群中炸開了。那空間裂痕加上爆炸之力頓時使得血肉橫飛起來。他喊道:「鴻鈞不要動手,我要親手報仇!手刃這須左!」
須佐之男哈哈笑著,他狂笑起來。喊道:「貓又,沒想到你這等貨色竟然也能搭上華夏的神皇,看來華夏的神皇品味不怎麼樣,不管是人還是神,都是豬!沒有品味的豬!」
秦十七低著頭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手慢慢抬了起來說:「我憑著陰陽之體,看破兩儀,成就無極,沒想到第一個殺的是你。你也算是值得驕傲了。我只是在想,我該怎麼殺你,什麼時候殺你,要你怎麼樣死去我才能消了這心頭之恨!」
須佐之男說:「你有恨,我就沒有恨嗎?貓又是我的女人,已經跟了我無數歲月。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我是主神,是神的巔峰,這樣的侮辱我怎麼承受?今天我必殺你!」
秦十七的劍一伸道:「天地無極,混沌再生!」
頓時,須佐之男只覺得身體周圍混亂了起來,自己的身體也開始消融。無數的風刃開始朝著須佐之男奔去。他運起真力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保護罩,抵抗著這變化,那保護罩異常堅硬。風刃打在上面竟然發出了金屬的擦碰聲,發出了耀眼的火花。
突然,一股浩然正氣襲來,他猛地怒吼一聲,那死之力發出,渾身黑氣繚繞,和那浩然正氣對抗著。秦十七劍一抖說道:「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