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天氣炎熱,太陽流火,溽熱難熬。靜怡本來也是想去海邊消暑的,結果看著那穿著暴漏的男人女人覺得難以接受,便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一個人戲水納涼。她和秦十七一樣,一直走了下來,然後看到了小溪。她便沿著小溪走了上去,發現此處有個深淺適中的淺潭,裡邊魚兒游動,潭水幽藍,清涼甘甜。便脫了衣服下水游了起來。
正玩得盡興,突然覺得胸前一痛。她直起身看見兩條黑黝黝的大蟲子掛在身上,頓時嚇得尖叫了起來。正趕上秦十七到了,便發生了這件無比香艷的事情。
她在石頭後抱著大腿痛苦,秦十七用拳頭砸著自己的手心走來走去。這可如何是好啊!人家可是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出了家的菩薩啊!就被自己捏了胸,拍了屁股,掏了秘境,這叫什麼事兒啊!這要傳出去,本王可怎麼做人啊!
正當他手足無措的時候,靜怡從石頭後哭著走了出來。二人對望了一眼,然後都背過身去不再看對方了。接著二人很默契地同時轉過身說了句:「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然後二人的臉都紅了,低下頭不再說話。
秦十七喃喃:「我們去幽冥鬼界吧。」
靜怡點點頭說:「嗯,走吧。」
秦十七在前邊走,她在後邊跟著。頭髮披散著,蓋著自己的臉。快出了林子的時候,秦十七說:「你的頭髮整理下,別讓人看出什麼來。」
他現在很做賊心虛,說話的時候眼神都飄忽不定。靜怡更是六神無主,開始整理自己的頭髮,弄好後問:「可以了嗎?」
秦十七說:「可以了。你要表現的無比自然,別這麼緊繃著,那群女人可都精明著呢。要是知道我和你有什麼事兒,非炸窩不可。你可是菩薩啊!」
「我知道。」靜怡說,「可是我不太善於裝啊!」
秦十七不得不和靜怡坐在一棵樹下,然後像拍戲一樣演練了起來。秦十七說:「到時候你要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你要覺得自己是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是,怎麼說呢?就是直接洗澡,洗完澡在這裡遇到了我,然後回去了。那些事兒想都不要想,明白嗎?」
「可是,可是我現在就在想。你沒說的時候我還沒怎麼想,你一說我倒是歷歷在目。」靜怡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
秦十七點點頭道:「是啊!發生的就是發生了,不想就不是人了。但是這件事要是暴漏了,你我可就都完了。所有人都會戳我們的脊樑骨,千夫所指啊!」
靜怡一聽又抱住了自己的雙腿開始哭,說:「都怪你。」
秦十七說:「你叫得那麼慘,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以為你遇險了才去救你的。當我看到那些大螞蝗的時候早就被你叫的發懵了,自然反應就是去摘掉那些吸血的傢伙。怎麼能都怪我呢?」
「誰叫你去找我的,你要是不去找我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靜怡說。
「你要是在海灘游泳也沒事啊!幹嘛跑去密林裡?那裡除了螞蝗還有毒蛇,蠍子,什麼都有。」秦十七哼了一聲:「你當你是黑娘子不怕毒嗎?」
說到黑娘子,黑娘子就從樹林裡走了出來。說:「姐夫,我怎麼了?」
秦十七呆呆地看著她說:「你,你幹嘛呢?聽到什麼了?」
黑娘子說:「我就聽你說我了呀!」
秦十七呼出一口氣道:「說你天生麗質呢。我說靜怡菩薩不如你天生麗質。」
黑娘子這些日子裡可是一直很糾結呢。她只要見到秦十七就躲著走,根本不願意和她碰面。只要一見到他就想起來自己把姐夫擠出膿的事情。心裡癢癢的,還想把姐夫擠出膿。但是又怕姐夫因此受到傷害。矛盾死了。
這天她在極度矛盾中走進了樹林獨自哀歎,卻突然聽到姐夫說話,走過來正聽到姐夫說自己呢。心裡一熱就走了出來。
她聽姐夫這麼誇自己,臉一紅說:「姐夫,我可沒你說的那麼好。我總是傷害你。」
秦十七說:「沒事兒,姐夫不在意。」
「真的沒事兒?真的不在意?」黑娘子問道。
「不在意。姐夫強壯著呢。」秦十七說。
「要是真的不在意,姐夫能不能……」黑娘子說。
秦十七無奈地呼出一口氣,心說這丫頭真的是個極品了,天真到了這等境界。他看著靜怡說:「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下我就回去找你。」
黑娘子咬著嘴唇笑了,過來拉著秦十七的手走進了樹林。還在問他在意不在意,秦十七還是說不在意。
靜怡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好奇心太重,她很想知道這黑娘子是怎麼傷害秦十七的,還想知道他們說的在意不在意到底是什麼,聽起來好像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她走出樹林後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兒,轉身又走了回來。
當她慢慢從一棵大樹下伸出頭的時候頓時愣住了,發現這位爺和那個黑娘子正在光著屁股蕩鞦韆呢。秦十七坐在鞦韆上,那黑娘子反坐在秦十七的腿上。二人都抓著繩子在拚命地扭動著。這靜怡捂著臉尖叫一聲就跑了。
黑娘子轉過頭一看,然後看著秦十七道:「姐夫,她死了一般叫什麼呢?」
秦十七可是停不下了,摟著她說:「別管她,你繼續擠姐夫吧!」
黑娘子抿嘴一笑:「嗯!」
繩子兩端的樹開始搖晃了起來,樹葉抖落了一地。二人還在上面玩兒不在意的遊戲呢。一直到一棵樹生生斷了的時候,秦十七剛好流膿了。黑娘子這次可是實實在在感受到了這遊戲的快樂。她緊緊抱著秦十七道:「姐夫,你,你沒事吧!」
秦十七道:「沒,沒事。休息一會兒,休息一會兒我們就回去。」
靜怡一直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後,然後捧著自己的臉呆呆地坐著。她在告誡自己不去想那些事。那是越是這樣越想得厲害。她乾脆上了床把自己蒙在了被子裡。這下倒是更壞了,她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地碰了自己的胸一下,全身就像被電了一樣酥麻。她發現自己的大腿內側發燙了,手伸下去摸了下。接著馬上就被電了回來。
她猛地坐了起來,雙手抓亂了自己的頭髮罵著自己該死。然後一邊念佛一邊想那些事,真是罪過啊!
秦十七回來的時候,敲響了她的門。她下去開門,秦十七呆呆地看著她說:「你在幹嘛?」
靜怡瞪了秦十七一眼,然後紅著臉對著鏡子開始整理自己。
秦十七坐在桌子前,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水,然後喝了一口說:「好舒服啊!」
其實秦十七是從心裡說的喝水這件事,但是靜怡偏偏不往好處想。又尖叫了起來,捂著耳朵說:「不聽不聽,混蛋,快給我出去。」
秦十七倒是懵了,說:「你別鬧了,讓人聽見還以為我怎麼你了呢!」
靜怡又抓亂了自己的頭髮,然後轉過身開始哭。她說:「我算是被你給毀了,我算是成佛無望了。你知道嗎?我現在已經是八劫菩薩了,只要度過了九劫便能成佛,而且不用承受你們道家的天罰。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們心如止水鑒常明,無數年裡一直在抑制自己的慾望做到了六根清淨。知道什麼關最難破嗎?那就是情關。情關難破,如上青天啊!」
秦十七道:「可是我沒怎麼你啊!只是摸了下啊!」
「可是我的心裡已經種下了情種。」
秦十七說:「不就是成佛嘛,我幫你就是了。至於的嘛!」
「誰要你幫!混蛋,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靜怡一把薅起了秦十七扔了出去。
秦十七想進門,門卻乓地一聲關上了,撞酸了他的鼻子。
他轉過身看到小妹在不遠處呆呆地望著自己。他不得不乾咳了兩聲,然後朝著自己的房門走去。小妹一捂嘴,眼珠子嘰裡咕嚕轉了幾下,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後喊著:「娜娜小娘,我來看你了!」然後拐個彎,進了別院。
她一進入娜娜的屋子,就迫不及待地把一個秘密告訴了娜姐。說父王正在勾引靜怡菩薩呢,結果吃了閉門羹。娜姐搖搖頭道:「別胡說,人家是佛家的人,你父王再混球也不會那樣做的。」
小妹說:「我親眼所見,這還假得了?」
娜姐一摸她的小鼻子說:「不管真假,這件事不能去亂說,到此為止了知道嗎?和你母妃也不要說。」
小妹點點頭道:「我聽小娘的。」
秦十七鬼鬼祟祟出來,看四下無人又敲響了靜怡的門,小聲說:「快開門,是我。」
「滾!」
秦十七聽到這個字後,接著就是靜怡誇張的哭聲。他趕忙逃回了自己的屋子。這哭聲引出了所有的女人,她們開始敲靜怡菩薩的門,此時的娜姐倒是相信了小妹的話。不僅相信了,還萬分肯定自家王爺可能是對靜怡菩薩動粗了。他把這件事告訴了雲夢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