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追魂低著頭說:「父皇過獎了,我可沒父皇說的那麼好。」
秦嵐這時候對秦義天說:「老四,你當務之急就是立後選妃,開枝散葉;其次就是施恩天下,讓大家知道你才是這大漢的主子。我看現在的大漢似乎老十七的威望可是比你高多了,這可不行。這對大漢的穩定極其不利。即便是你們兄弟二人同心同德但是奸險小人早晚會玩一些挑撥離間的把戲。雖然我不認為你們兄弟會反目成仇,但是以後若是老十七修為精進,成就神位,我難保其子孫會有篡位之心。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明白嗎?大漢的根基不能動搖,皇室的主次問題不能倒置,就是這個道理。」
秦義天道:「父皇說的是,我這個皇帝真的是慚愧啊!要不是老十七隱忍多年,臥薪嘗膽,忍辱負重,估計此刻的大漢江山已經從我手中拱手讓人了。其實我心裡一直覺得老十七才應該做這一國之君,我當個四親王比較合適。」
秦嵐一拍桌子道:「胡鬧!這不是亂了章法的混賬想法嗎?老十七如果當了皇帝,不出百年就會耗盡國庫,征戰不斷,到時候民不聊生,血流成河。估計這秦漢大陸上幾百億人口會所剩無幾,弄不好會直接帶著人橫渡西海,和西方異族幹起來,到時候你可以想一下,這百姓們的生活會是什麼樣的。賦稅如大雪山一般沉重,家中壯士統統參軍,市井之中只見老弱病殘孕。你看看他府上那群女煞星,本該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學學琴棋書畫,針織女紅,現在可好,一個個和女土匪一樣,面無笑容,目光如白刃,成何體統?女子就該溫柔委婉,賢良淑德才對。」
姑蘇燕子抿嘴一笑:「像我這樣。」
秦嵐一聽笑了,「對對對,邪王府這些王妃中,只有燕子最對我心思,和當年的珍妃有的一比。」
藍婷兒瞪大眼睛喊道:「我也很溫柔的好不好?師兄,你說,我溫柔不?」
秦十七嚥了口唾沫說:「溫柔。」
「父皇,你看,我的溫柔師兄知道。」藍婷兒指著脖子比手劃腳地說。
秦十七瞪了藍婷兒一眼:「別胡鬧,談國事呢。」
「皇家的事就是國事。師兄,我才沒胡鬧呢,是吧父皇。」藍婷兒嘴甜,一口一個父皇地喊著。
秦嵐只能笑笑,點點頭。
秦義天說:「父皇說的我不敢苟同,你怎麼就知道老十七會如此嗜戰呢。」
「因為當年我就是這樣,老十七和我簡直一樣。」他看著秦義天說,「你像你母后,仁慈博愛。而老十七可是睚眥必報的人。」
秦十七點點頭,突然腦袋激靈一下,瞪大眼說:「父皇,你知道睚眥必報這個成語何解嗎?」
秦嵐眨眨眼說:「這可為難父皇了,父皇雖然博覽群書,但是只瞭解其含義,出於何處倒是真的不知,難道你知道?」
秦十七一下站了起來,他開始在大廳裡轉起圈子來。這個發現令他無比震驚。睚眥必報在地球上可是有著典故的,睚和眥是兩個人,這個成語說的是兩個人的故事。但是到了這裡卻只剩下模糊地含義了,這說明什麼?說明這裡的文化傳承於地球,自己在這裡不是孤獨的,也不是第一個來的。那麼那個人是誰呢?
「你是驢啊你!轉什麼呢?」藍婷兒喊道。
秦十七停下腳步,看著秦嵐說:「父皇,你知道作壁上觀的典故嗎?」
秦嵐搖搖頭,然後看看秦義天。秦義天也搖搖頭。
「破釜沉舟呢?」
姑蘇燕子看著秦十七問道:「你什麼意思?」
秦十七點點頭說:「有意思了。」他眨著眼問:「那麼父皇,你相信輪迴嗎?」
秦嵐搖搖頭說:「倒是有輪迴一說。但是,人死如燈滅,輪迴一說只是傳說,並未見到實例。你什麼意思?」
秦十七神秘地一笑說:「沒什麼,這下有意思了。我想好好研究下這個大陸,這個星球了。太有意思了。」
雲夢琳笑著說:「十七,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秦十七道:「莫問,天機不可洩露。」
眾女一起「切」了一聲。惹得滿堂歡笑。
秦曉冉和楚凌煙、贏雄接到了飛鴿傳書,很快就到了大漢城。當秦曉冉見到姑蘇燕子後倆人哭得和淚人一樣。接著,三人拜見了秦嵐,這讓秦嵐甚是欣慰。父親喜歡女兒可是和喜歡兒子不一樣,那可是純粹的盲目地喜歡。
贏雄見到秦嵐的時候可是嚇壞了。這位太上皇往那裡一戰,渾身散發出的皇者氣息令他窒息,倆腿頓時就發軟。老丈人看姑爺的目光可不是好承受的,尤其是秦嵐那番話。當時秦嵐坐在上座,他站在中央。秦嵐指著贏雄說:「你就是贏家的那個老十五?你知罪嗎?」
贏雄不說話,低著頭,一雙腿就開始發抖了。
「你們贏家真的夠可以的,尤其是你小子。我聽說你做我大漢的駙馬爺可是很不樂意的,竟然在大婚之日逃了,這可給我大漢皇室抹了黑。更可氣的是,你們贏家那公主更是不識時務,竟然放著我家老十七不嫁,硬是要嫁給那什麼地裂府的少東家。一個地裂府竟然敢和我大漢皇朝搶老婆,也真的是搞笑。從今天起,你們就乖乖給我住在駙馬府去,如果敢擅自走出大漢國土半步,格殺勿論。滾吧!」秦嵐揮揮手。
贏雄總算是堅持不住了,一下跪在了地上說:「我知罪,聽憑父皇安排。」
秦曉冉一下可樂了,她從剛才的生疏一下子就覺得這位未曾蒙面地爹爹是多麼的可親,抱著脖子撒嬌道:「我就知道父皇最愛女兒了。」
「你們先回去吧,我和你四哥、十七哥還有話說,所有女眷也都回去吧。」
眾女告退後,秦嵐站起來說:「放出話去,只要地裂府敢迎娶秦國公主,我大漢便不惜一切代價踏平地裂府,本皇御駕親征,血洗南碭山,雞犬不留,屠戮一空。」
秦十七問道:「我們幹嘛不要求大秦把公主送來。」
秦嵐一笑:「那就是搶了,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扣下了贏十五,你秦十七應該在哪裡呢?我可捨不得你跑去大秦做什麼上門女婿。這很微妙,我們這麼說劍指地裂府,卻是對大秦的示威,你又不用去大秦,他們肯定嚥不下這口氣的,結果就是,地裂府有大秦做後盾出面和我大漢抗衡。我們師出有名奪了他一塊肥肉當嫁妝娶了你那大王妃,搶了大秦公主當小老婆。這該是多麼解氣又痛快的大好事啊!到時候就是我大漢舉國歡慶的日子。凱旋之時便是你大婚之日。」
秦十七拍著手站了起來,笑著說:「父皇,大漢有你,萬民之幸也!」
秦義天也笑了:「父皇,看來我還需要學的東西太多了。要是我有父皇一半的智慧,也不會被那段無涯逼到那般天地。」
秦嵐搖搖手說:「錯了,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當時失去了所有的動力,自然無法抗衡。此時不同,可以說是一帆風順,我只是掌舵而已,你是動力,老十七是那順風順水。」
秦十七嘿嘿一笑:「我都驕傲了。不帶這麼誇人的。」
……
李三兒和劉六兒是此刻最高興的,他們一見到秦十七就都開始假模假樣跪拜,齊齊地喊道:「王爺吉祥!下官李三兒(劉六兒)請王爺移駕萬春樓,我等以為王爺準備好了上好的酒席和漂亮妞兒,恭候王爺駕到品嚐。」
秦十七朝著二人身上一人一腳:「你大爺,老子是逛窯子的人嗎?」
李三兒笑著說:「不是嗎?」
接著,三個人騎著大龍馬直入邪王府,眾女列隊迎接。小幽看到秦十七的時候臉一紅,低著頭沒說話。她恨吃醋,但是又很無奈,自己身份低微,開始覺得那時候是癡心妄想了。自己那時候真的是太天真了。秦十七看著小幽說:「兩年多不見,大姑娘了。也該出嫁了吧。」
小幽一聽就哭了,轉過身跑進了閨房。
王若菊這時候挺著個大胸走了過來,這小丫頭經過了兩年多後長得堪稱妖孽,胸前簡直就要高聳入雲了。身後更是高翹圓潤,堪稱極品。她一想起自己非要給十七爺當暖房丫頭的事情就覺得害臊,低著頭擺弄著手指頭不說話。秦十七蹲下身看著她笑著說:「小暖房丫頭也長大了,嗯,不錯,能暖房了。」他站起來圍著王若菊走了一圈,期間還伸手順著王若菊的腰摸了一圈,然後一抬王若菊的下巴說:「怎麼了?想反悔?」
「才沒呢。」王若菊支支吾吾說,「人家,人家只是不想報仇了。」
「哦,那算了,也就不用給本王當暖房丫頭了。可惜啊!」秦十七悵然若失地歎了口氣。
「誰說不當了?我只是說不想報仇,誒呀!氣死人家了,我不理你了,大壞蛋!」王若菊紅著臉也跑了。
雲夢琳這時候說:「這些年小幽和這王家四姐妹可是對邪王府出了不少力,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幫了我不少忙,我也挺喜歡這倆丫頭的。」
秦十七一笑:「我明白。反正一個羊也是放,一群羊還是放。無所謂的。」
眾女一聽都氣慘了,紛紛瞪大了眼睛呼呼喘氣。秦十七一看這還了得,伸手報過了秦小妹說:「孩子,別嚇壞了孩子。」
秦小妹咯咯笑了起來。
冰仙兒和譚小雨挽在一起,哼了一聲後走了。紅袖接著趴在秦十七耳邊說:「等下來我房裡,不然饒不了你。」說完也走了。
接著藍婷兒和姑蘇燕子也哼了一聲走了。雲夢琳自己離開了。
秦十七看著西門追魂說:「這些年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錯,今後我補償你。」
西門追魂搖著頭說:「我其實想明白了,你其實沒錯。當時你沒殺我就很好了。你和我其實沒有感情,都是誤會,我也不指望你能對我多好,我只是想給小妹一個親爹爹。無論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離開你的。我是不是很不要臉?情急之下竟然還用你是這孩子爹爹的事情威脅那些人。」
「我本來就是她爹爹啊!你只是說了事實。現在外邊可是把你我的事情傳為了佳話。另外就是,你說的很對,從前你我確實沒有什麼感情,但是你生下小妹就不同了。我可是認為這比什麼山盟海誓都來得實際。今後你就是我的女人,只要我大漢不倒,九幽谷,你的娘家就會不倒。誰要是和九幽谷過不去,就是和大漢過不去。」秦十七摟過西門追魂說:「不要想那麼多,安心做你的王妃就是了。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女人,是小妹的母親。我畢生的責任就是保護你和小妹。」
西門追魂趴在秦十七的懷裡,她此時的感覺是無比的溫暖和安全。這是所有女人都渴望得到的兩種感覺。而這個男人做到了。雖然自己只是個偏房,但是能做這十七爺的偏房已經是一種無上的榮耀了。她很知足。
這時候,秦十七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好舒服啊!秦十七,你可別忘了,還有我呢。你要記得給我找肉身的事情,可別想糊弄本姑娘。」
秦十七呼出一口氣,在心裡默念道:「大姐,你看以我現在的本事能給你找到什麼不滅金身嗎?別說什麼神玄,神靈,神尊,神帝,神皇了,就算一個至尊就能把我給滅了。難道你讓我見到一大神,就說,大神美女姐姐,你可以去死嗎?我要你的身體。我這不是找抽呢嗎?再說了,我去哪裡給你找大神啊!」
「這我不管,反正你要不答應我煩死你。」小魂開始在秦十七的意識裡喊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