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七隻是看了一眼贏雄就不再看他,倒是冰仙兒善解人意地過去把贏雄扶了起來,勸慰道:「公子人中豪傑,修為到了這等境界實屬難得,假以時日必定成就神位完成畢生心願。萬萬不可因為一是怒火做了傻事。一切有秦公子解決,你大可不必過分擔憂。」
贏雄點點頭說:「這群和尚欺人太甚,我夫妻三人從未參與江湖紛爭,他萬佛寺竟然趁著我不在擄走了凌煙,隨後又綁架了小冉。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卻裝作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試問,我夫妻幾時做過歹事了啊?」
冰仙兒說:「公子不必多說,秦公子心中有數。」
秦十七一步步走上前去,微微笑著,不怒自威。住持和尚名仁眉頭一皺,心說,好氣勢!這年輕人只有仙人二品修為,卻有這般風度,實屬難得。將來必定是天下名流。他暗自念了聲佛號,然後往前走了幾步迎了上來。
秦十七站在名仁和尚對面十步遠的地方。雖然心中對萬佛寺的做法非常氣憤,但是已經修煉了浩然正氣並有所成的他表現的還是彬彬有禮。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秦十七有禮了!」
名仁又是一皺眉,心說原來是他。原來只覺得皇帝封了個聖人做將軍是個笑話,但是此刻看起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看此子修為只有仙人二品,但是看他的氣勢卻相比那些真正的修真世界的大能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這時候看向了冰仙兒,眉頭皺得更加緊了,這玲瓏城主怎麼會甘願對這個秦十七俯首稱臣呢?看來這次必須要小心行事了。單不說這秦十七的實力如何,僅僅他的身份就讓我萬佛寺忌憚三分。在這個世界,還沒有人敢公開和一位大秦皇朝的將軍為敵。
名仁趕忙笑道:「原來是秦將軍,老衲失禮了。快請客堂說話。」
秦十七看看名軒。那名軒還是一副金剛羅漢的戰鬥狀態。名仁一個眼神,名軒便落了下來恢復了常態。秦十七呵呵笑著說:「我這次不是代表朝廷來辦事的。只是因為這獨孤是我的朋友,我希望貴寺能高抬貴手放過他。」
名仁說:「我們本就沒有打算對獨孤施主怎麼樣,只是獨孤施主強行闖進了寺門冒犯了佛祖的尊嚴,我們只想小小懲戒下而已。若獨孤施主現在想離開,我們絕不阻攔。」
贏雄剛想說話,卻被冰仙兒打斷道:「不要多語,一切自有公子。」他現在對秦十七是絕對的信任的。信任他的為人,信任他的實力,是一種盲目的信任。
贏雄點點頭,看著秦十七。就見秦十七又往前走了兩步,邁出了第三步,卻很有意味地縮了回來。他對名仁說:「大師,既然你做了好人,乾脆好人做到底,放了獨孤的愛妻,讓三人回到家去過著平靜生的活吧。」
名仁趕忙說:「秦將軍有所不知,這獨孤施主小友的妻子乃是那魔王楚雲飛的女兒楚凌煙。自古……」
秦十七一伸手打斷道:「大師就不用和我講那些話了,我不想聽,我只想知道大師你放不放人。要是講道理,我一屆大儒的身份自認為不比大師差勁,但是大師也應該明白,如果你我講道理的話,說出去應該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起碼證明我們之間有一個人是笨蛋。所以我不屑於和你講任何道理。」
「那麼秦施主想如何?」
秦十七呵呵笑著說:「今日如果你們不交出小冉和楚凌煙姑娘,我就要血洗這萬佛寺!」
名軒一聽,眼睛一瞪,身體立即又恢復了金剛羅漢的狀態。金燦燦地發著光芒。他大喝道:「施主若是朝廷的將軍,那麼我們萬萬不敢與將軍動手。適才聽施主說只是代表獨孤施主的朋友。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就得罪了。」
秦十七總算是跨過了這一步,他怒目圓瞠道:「和尚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就從人家家中搶走了人家的妻子還這麼無恥地假仁假義,實屬可惡!天道不公,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看看你們這些不知道羞愧的和尚是怎麼修行佛法的,竟然還這麼混蛋。」
一邊說著,身體內的浩然正氣緩緩施放了出來,氣勢越來越強。同時,身體內的能量也從丹田內噴湧而出,在四肢百骸內急速運行,身體任何一個部位都充滿了力量。僅僅身體就趕得上一件絕品道器。頭髮緩緩飄了起來,神情卻開始平靜了下來。名軒看了後心裡一慌,隨後頓時收住心神,默念起了金剛經才算對抗住了這浩然正氣的影響。秦十七說道:「沒想到你們還是逼我邁出了這一步。和尚,你出手吧!」
名軒一個真人中品修為的佛陀,心說我出手你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他說:「施主先請。」
秦十七說道:「你的大力金剛拳似乎很厲害,看你的羅漢金身似乎更多的不是用來攻擊而是用來防禦的吧。我一拳擊潰你的大力金剛拳,破了你的羅漢金身。」
名軒身後的和尚們一聽都嗤笑了起來。冰仙兒也笑了一下。獨孤卻說:「這和尚的金剛拳很是了得……」
沒想到冰仙兒只是一笑說:「公子自由計較,你不必過於擔憂。」
獨孤點點頭,這才意識到了自己於眼前的秦十七差距有多大,但是那一份淡定自如的氣勢恐怕自己這輩子都趕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