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婷兒哼了一聲說:「那董太師就是討厭,處處打壓我爹。說不准這次倒是個機會剷除他呢。憑著慕容爺爺和我爹的勢力,擊敗董太師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啊!只要他敢為難我們,我爹必定會和慕容爺爺聯手對付他。到時候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秦十七瞪著眼看著自己這個貌似天真純潔的小師妹,忍不住使勁汗顏了一下。
他搖搖頭說:「皇帝是不會讓他的臣子權傾朝野的,必定會設立對立面保持平衡,這也是為君之道。你懂什麼?除非是董太師自取滅亡,不然憑著我們是絕對無法壓制的了董太師的。現在董太師和王丞相打得火熱,慕容爺爺和藍將軍算是同盟,如此一來,吾皇才能安枕無憂。」
冰仙兒聽得心驚,心說這個秦十七到底是什麼妖孽啊!這件事經他這麼一說,一針見血。自己也是茅塞頓開。她開始覺得自己的幼稚,但是依舊保持著那種高傲的冷若冰霜的樣子,可是心,已經徹底融化了。她開始知道,女人始終是女人,總要依靠男人的。
秦十七這一次感覺到了權利和拳頭帶給一個男人的快感,他也開始體會到了並理解了男人們為了權利所嘔心瀝血的理由。這個晚上,秦十七和四個女子走在街上,他們都隨著藍婷兒在城市中撞來撞去。最後來到了樊城中最出名的樊城酒樓。他們坐在一起打算長時間地吃喝一頓,秦十七喝了一口酒,一股辛辣入口裝化為一股熱量溫暖了胸膛,頓時全身都覺得發燙起來。這酒便是這裡最出名的高度酒,有個很浪漫的名字——溫情似火。其實味道和二鍋頭差不多,但是名字卻給人無限的遐想。
去結賬的時候,店裡的管賬先生告訴秦十七,說已經有人結過賬了。秦十七和四個女子都感到詫異。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們更加的詫異起來,他們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把花銷全部給結了。並且無一例外的,店家都說是一個中年男子結的賬,卻不認識這個人。
秦十七一笑,對四女說:「管他呢,有人管吃管喝,還管著買東西出錢,總不是什麼壞事情。既然這樣,我們就使勁花,我倒是要看看這位爺能出多少銀兩。」
最後,秦十七在樊城買下了一座豪華的宅子。他有些惡意地想,你不是大方嗎?我就讓你大方個夠。可是,這位似乎根本沒有一絲吝惜地也照樣給結賬了。秦十七和四個女子住了進去,然後坐在一起說笑。秦十七哈哈笑著說:「天底下竟然有這等好事,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秦十七在這天晚上,還是習慣性地提起了筆。他一邊書寫《奮筆疾書》中的故事,一邊思考著這一天的怪事。秦十七明白一個道理,這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怕不是這不惜金錢的人要有求於自己吧。他想到了董一舟,隨後又搖搖頭。因為如果是董一舟,早就應該現身來求情了。因為明日正午便是他的死期,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周旋了。
想不通的事情,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不去想了。秦十七落下停在半空的筆,笑了笑後快速寫了起來,每一筆都認認真真,很快沉醉在了書寫的樂趣裡,如入化境。寫完三篇後,秦十七拿起宣紙用嘴吹乾,對身旁的冰仙兒說:「仙兒,你看我的字是不是有些進步?」
冰仙兒說道:「你的字已經到了一種無法理解的境界,每個字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似乎每個字隨時都要活過來一樣,呼之欲出。」
秦十七看著自己的字滿意地點點頭,一扔筆說:「天色不早了,我們休息吧。」說完去看冰仙兒,發現冰仙兒的臉紅彤彤的就像西紅柿,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問題,趕忙解釋道:「我說的是你休息你的,我休息我的,是分開休息,不是在一起,……」
冰仙兒一聽,扔下宣紙就急匆匆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還在心如鹿撞。她經歷雖然豐富,但是從來還沒有一個男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她用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就像要冒出火來一般。於是打了一盆清水洗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剛剛醒來,冰仙兒首先想到的就是秦十七,她不得不第一時間就去看秦十七。她走到秦十七的門口卻踟躕在了那裡。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這樣?我為什麼看不到他就會覺得空落落的呢?難道這就是愛情嗎?她轉身剛要回自己的房間,想用這種方式去抑制自己的情感。偏偏這時候秦十七推開了房門。秦十七看到冰仙兒笑了笑說:「走,陪我去貼告示。」